我迅速回過頭對着李熠笑得春光明媚,也不知他是不是去非洲了,整個人都曬黑一圈,本來白皙的皮膚變成了那種性感的淡麥色,渾身充滿了野性,那股桀驁不馴的氣場越發盛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覺他壯了,他徑直地朝着我走來,看着他雄赳赳的樣子,腿就沒出息地抖個不停,心臟也以不正常的速度飛速跳動。滿腦子都是他如何折磨自己的場景,在被李熠壓榨下去,遲早都得性冷淡了。
等他離我還剩下三米,我努力地克服內心的忐忑,艱難地邁出步伐,迎面上了上去,挽住李熠的胳膊,滿臉委屈地豎起了食指和中指對天發誓道“我接着你的電話,馬上就出來了,我們前面遇着車禍了,堵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車。”
“切!”李熠嫌棄地看着我“你什麼時候不磨磨蹭蹭,你長得那麼矮,就是個哈比人,走路慢,做菜也慢,也就是吃飯快,就跟餓死鬼似的。”
我是哈比人?我很想爲自己辯解一下,165釐米的個子真心不算矮了,就算是北方,我的個子也不矮,他仗着自個長得高,就到處去鄙視人了。先被說南北差異,至少有男女差別吧!
“嗯!”我懶得辯解,隨意地點頭應了一聲。
李熠嘴角含着一抹淺笑,手拍了拍我的腦袋,調侃“你承認自己是哈比人了?”說着他用手使勁地捏着我臉“那還不多吃點,長得瘦骨伶仃的,摸起來那裡都是骨頭,用起來倒不如充氣娃娃舒服。”
我的頭垂得更低了,他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就不能裝點正經的東西?
我以爲他嘴上耍一耍流氓,鬼知他居然把手伸過來,從我的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現在可是大冬天,他的手冷得就跟冰塊似的。
一觸碰到我的皮膚,我凍得打個寒戰,慌忙的擒住他的手,尖叫出聲“冷死我了!”
我要把他的手拉出來,他非但不出來,抓着我的手往上面移動,不正經地說“老子檢查一下自個的東西有沒有變小!”
現在還是大白天,儘管不是公衆場合,門口偶爾有行人走過,別人看到多難堪。我也是急了,朝着他怒吼“李熠,你的手給我出來。”
李熠那容得人家吼“老子就不拿出,你能奈我如何。”
他報復性地用力的揉了好幾下豐盈處,還惡意地評論“真他媽的爽,軟軟的,暖暖的。”
我疼得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擡手要給他一巴掌,他看破了我的想法,威脅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錯,你最好敗壞了我的心情啊!”
我又氣又惱,卻拿他沒辦法,只好挨着他走進了幾步,把手搭在他的腰側,儘量裝出情侶擁抱的姿勢,以此來掩蓋李熠放蕩的行爲。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即使我故意不去看他,也看感覺到他的目光炙熱得很,恨不得一口要把吞掉,他是不是從男兒國回來,飢渴成那個樣子。
他狠狠地摸上了幾把,才抽出手,心滿意足地摟住我進了別墅。
別墅的裝修很豪華,就算見過不少市面的我,也承認裝修得很高格調。我正在上下打量屋子時,有個穿着旗袍的女人施施然地端着煨器從廚房走出來,搖曳多姿,步步生蓮,活色生香啊!
女人放下了碟子,低頭湊在李熠的耳邊抿脣笑着說“你看看我新做的佛跳牆怎麼樣?”
紅脣輕啓,有種說不出的風情韻味,那女人不就是飯店的老闆娘,她從北京來這裡伺候李熠了?那召喚我來幹嘛?難道是要玩一王二後的遊戲?
老闆娘白嫩細長的手,略略掀開荷葉,便有酒香撲鼻,直入心脾。她盛出來湯濃色褐,卻厚而不膩,酒香與各種香氣混合,香飄四座,看來老闆娘是個廚藝大師,畢竟人家是開飯店的嘛!
李熠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細細的品嚐,那樣子倒是蠻符合有錢人的公子哥樣,細嚼慢嚥一下後,還講究地手帕擦拭了一下嘴巴說“還不錯,再熬上一刻鐘更入味些!”
“我知道了!”老闆娘溫順地應了一聲,然後把手放在李熠的肩膀上,來回的遊走,嫵媚地說“你不是早說餓了嗎?快點吃啊,你嘴巴那麼挑剔,南洲那個鬼地方,確實沒有什麼好吃的。”
李熠毫不客氣地拿開老闆年的手,冷聲命令“你下去吧!”
“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有了新歡,就忘了人家了。”老闆娘翹着蘭花指嬌嗔地抱怨,旋即利落的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明明說得那麼情深義重,就連頭都不回一個。
“你還沒看夠嗎?坐下來!”李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踢了踢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就坐在他的旁邊。
我看着滿漢全席,都有點楞眼了,不確定地問“還有人嗎?”
“我叫你吃就吃,管那麼多幹嘛?”李熠夾着一隻吵架大的蝦扔進我的碟子。難道李熠也知道我喜歡吃蝦?不是吧?
他擡起腳踢了一下我的椅子,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吱吱的響聲,李熠敲着我的碟子大聲質問“你還楞什麼,吃啊!難道要老子餵你不成?”
好吧,我埋頭就啃着眼前的大蝦,這種蝦差不多有我巴掌大,在市面上一隻的價格起碼四位數,不吃白不吃。可我剛吃完一隻蝦,他又隨手甩過來一隻,等我吃到第三個,真心吃不下了,看到碟子的蝦,我都想吐了。
李熠的眸光一掃過來,我老老實實地啃着蝦肉,這輩子,我再也不愛蝦了。
忽然李熠冒聲道“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啊!什麼?我猛地擡起頭望着李熠,他白了我一眼,又把一隻蝦夾給我,漫不經心地問“你這幾天晚上有沒有想着我,玩自摸?”
那兩個字太出乎意料了,我來不及嚥下去的蝦肉,噗嗤一下噴了出來,全部都噴在李熠的臉。
他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臉都垮了下來,擡眼死死地盯着我,彷彿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掐死我。
李熠是有點潔癖的,可能有錢人都有那個毛病,自己怎麼髒都可以,就是不允許別人髒。我慌張地拿起毛巾幫他擦臉,邊擦邊焦急地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熠可能是真的怒了,嘩地甩開我的手,嗖地坐起來,我嚇得呆住了,認爲他會暴揍自己一邊,未曾想到他只是憤怒地深呼吸了一口氣,蹬蹬地往樓上走去了。
我快步地跟上去,躡手躡腳地隨着他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臥室,臥室的佈置顯然不是家用,而是爲了方便某些用處,不然那有人會把浴缸佈置在牀邊的不遠處,還是露天的。浴缸也超級大的,三個人躺下去都綽綽有餘。
李熠打開了開關,三下兩下把自己剝離得乾乾淨淨,整個人都跳進浴缸去了,臉埋入水裡面去。
我站在旁邊看李熠悶在水裡太久了,擔心他會出事,小聲的呼喚“李老闆,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我連續叫了好幾聲,他都不應自個,擡眼看了看時鐘,他呆在裡面的時間不短了,加大分貝大喊“李老闆,你真的沒事嗎?”
李熠嘭地從水裡竄出來,胡亂地甩着頭髮,不少水都飛進了我的嘴巴,我趕緊合上嘴巴,他趴在浴缸的邊沿幽怨地望着我“陸雙雙,你真夠噁心我的,你發酒瘋吐了我一聲,現在越發有本事了,吐我臉上來了。你倒是說一說,你想幹嘛?人家學鄧文迪往默多克倒紅酒就算了,你是不是覺得更噁心點我,讓我印象更加深刻。”
去,又來自戀了。我伸手把毛巾遞給他,他幹看着不動手,我算是理解這位爺的意思了,拿着毛巾幫他擦拭頭髮。
“喂,剛纔我問你的話,你聽見了嗎?你到底有沒有想我?”李熠不依不饒地追問,完全是個硬是要知道答案的孩子。
我有想李熠嗎?有啊,剛開始我爲他給我的6百萬發愁,後來李熠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不召見我,我沾沾自喜,他忘了自己。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有啊!”
“那你有多想我?”李熠抓住我的手,把毛巾從頭上拉下來,露出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他靜靜的注視着我,耐心地等待我的答案。
他那樣的目光讓我心悸,甚至喪失了與他對視的勇氣,我岔開實現,假裝不經意地問“你這段時間去南非了?”
李熠捏住我的下巴,強行讓我對視着他,不容抵抗地說“你講啊,你有多想我?”
我有點無奈了,這種糾纏方式太像情侶,也許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我迎着他的目光,擺出很真誠的表情說“我在想你那麼久不找我了,你是不是有了新歡了,而我就成爲舊愛了之類的,反正我想的挺多的。”
李熠憤憤不平地抱怨“我死去那裡找女人,礦地上全他媽是男的,老子又不喜歡男人,老子多久沒摸過女人了,再呆下去,非逼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