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孃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解,直視着媚娘不解的問“你說什麼?”
媚娘慢慢的合上眼睛,神情冷淡的說“我要說的都說了,你走吧,我不會再說什麼了。”
我心裡有一萬個爲什麼,不過媚娘讓我走了,我又不喜歡強迫人,就輕輕地離開病房。我滿腹的心思在走廊裡行走,以至於阿楠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纔沒接着電話,直至我回到了宿舍,拿出調鬧鐘,才發現她竟然給我打了12個電話。
看到阿楠給自己打了那麼多個電話,我以爲阿楠遇着急事,緊張地給她回撥電話,阿楠接通了電話,破口就質問我“你怎麼了?我打了你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我還以爲你是出事了。”
“怎麼了?你是遇着什麼事了,給我打了12個電話。”我聽到阿楠的正常的聲音,倒是心安下來了。
“我有事要和你說,我們約在你住處不遠的歐迪咖啡廳見面吧!反正我正開車趕往你那邊去了。”阿楠是個急脾氣,也不等我回應,她就掛掉電話。
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又再次出門了,咖啡廳離家很近,我到咖啡廳時,阿楠還沒有來,我實在太困了,連續喝了兩杯咖啡給自己提提神。
老實話說,我真心不喜歡喝咖啡,無論放多少糖,我都覺得苦澀,人生本來就苦澀了,還有吃這種苦不拉幾的東西,我環繞了咖啡廳一眼,儘管是早上,也有不少人來這裡裝逼吃早餐。
等了半個小時後,阿楠開着她的瑪莎拉蒂過來了,還是跑車系類的,真他媽吸引人,果不然吸引住咖啡廳裡的男男女女,歐迪咖啡廳是針對有點小資,又喜歡裝逼的羣衆,壓根沒幾個真正的有錢人。
香車總是有美女,阿楠利索地從車上下來,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裝,那麼死板的衣服,穿着它的身上,彷彿一下子鮮活了。她跩得二五八九似的走進了咖啡廳,扯掉她的墨鏡。
最近,我一直忙着自個的事情,差不多有兩個多月沒見着她了,我發現她黑了,原本白色不似正常人的膚色,變成了很淡的麥色,本來東方人膚色白纔好看,可阿楠和李熠都是那種輪廓深邃的人,淡麥色的皮膚顯得她特性感。
我拿過她手裡的墨鏡要戴上去,阿楠立馬緊張地說“你給我小心點,別弄壞了。”
阿楠對我向來大方,平時眼睛都不眨,送我各種各樣名貴的東西,不是一副眼鏡,搞得多寶貝似的。
我打量了一下眼睛,又大又醜,認真看了看標誌,不既不是香奈兒,也不是歐迪,我拿眼睛戴着,完全hold不住,太大了,我好玩地晃了晃頭,眼睛也跟着晃動。
阿楠伸手就搶走了,寶貝地塞進自己的包包裡,我不悅地抱怨“又不是什麼名貴的牌子,有什麼好稀罕的。”
“你除了lv和香奈兒,最多也是懂得冷門點的miumiu外,你還懂什麼,這個墨鏡是美國航海兵專配的墨鏡,你想買都買不了呢!”阿楠瞥了我一眼,嫌棄地說。
我指了指早就藏進她包包裡的墨鏡,不依不饒地說“那應該是男人的墨鏡吧,難道就是你癡迷那個所謂英雄的男人的?”
前不久阿楠和那幫閒的蛋疼,沒事可幹的二世祖一起去冒險了,據說是什麼環球旅遊,路途中,阿楠遇着了一個把團隊拯救出來的英雄,可人家的本命叫什麼都弄不清楚,就知道人家的英文名叫巴倫。
“什麼叫所謂的英雄,他就是個英雄好嗎?我從來沒見過長得帥,有那麼有脾氣的男人,特別man,有味道,倒不是我身邊那幫二世祖,全他媽坐吃等死的廢物。”阿楠不服氣地矯正我的話,然後又一臉嬌羞地說“不過他挺混蛋的,太獨斷了,我就不服氣地理論了幾句,他就直接扛起我走了,還狠狠的打了兩下我的屁股。”
我自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看着阿楠,用手戳了戳阿楠“人家不是佔你的便宜了嗎?看你的這個浪蕩樣,好像到了高潮。”
“去!”阿楠惱怒地推開我的手。
我見她都臉紅了,就不再打趣她,一本正經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阿楠嘴角的笑凝住了,表情變得很嚴肅,嚴肅的我心驚膽戰,整顆心都懸起來了,女人都有第六感的,向來都非常準的。
阿楠忽然伸手捉住我的手,凝視着我的眼,抿了抿嘴次啊說“雙雙,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又在酒吧看到你的明哥了。三個小時前,我看見他抱着個紅色波浪卷的女人在舞池跳舞……”
我知道阿楠不喜歡明哥,上次明哥爲了籌錢確實陪另一個女人了,這件事明哥都向我坦白了,他答應了我,再也不幹下去了。我不願聽下去出聲打斷道“好了,阿楠別說了,你絕對看錯了。”
“我沒有看錯,早就知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我都給你拍照了,不行你看一看。”阿楠從包裡拿出,翻出了照片,放到我的面前。
我撇開臉不去看,阿楠恨鐵不成鋼地走過來,拿這屏幕對準我的眼睛,憤怒的說“雙雙,你還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他背叛了你,你還要扮聾裝啞到什麼時候?你好好看一看,你想依附一輩子的男人,他是什麼人?”
我迫於無奈地看向屏幕,屏幕有一張照片,拍攝的角度挺遠,再加上是偷拍的緣故,只看到男人的側臉,儘管是半張臉,那怕只是個背影,我都能認出是明哥,我對他太熟悉了,只需一眼,我就認出了。
他的身側有個畫着濃妝的女人,女人背對着我,我看不見她的臉。可光是照片,我都能看到明哥和女人的關係匪淺,因爲女人的手摟住明哥,而明哥也親着女人的臉。我瞪大眼睛露出錯諤不已的神情。
我呆呆的望着屏幕上的男女,很早之前,我就有過猜測,女人是多愁善感的,男人說我們多疑,喜歡搬弄是非,可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她們太敏銳地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可當證據真真切切的陳列在我的面前,給予我打擊比想象沉重了一千倍,一萬倍。
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傻傻地坐着,耳朵發出嗡嗡的響聲,毫無焦距地看着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我纔有點意識,阿楠接着了一個電話,她轉頭對我說“我保鏢告訴我,你的明哥和那個賤人在喜登來酒店廝混了半個月了,你爲他變成了什麼樣子,現在他拿着你的賣身錢和另一個女人去花天酒地,你就不想去弄明白嗎?你不想爲自己尋個公道嗎?”
我聽着阿楠的話,腦子是一片空白的整個人都木木的。我實在無法相信,明哥會騙我,他對我那麼好,他是我的蓋世英雄。我的拳頭一點一點拽緊,我不允許自己情緒失控,不讓自己哭出聲,叫出聲。
阿楠拽住我的手,我宛如一個木偶,任由阿楠拉着我出了歐迪咖啡廳,塞進了車子,開往了喜登來酒店。
阿楠甚至都讓保鏢查清了房間,她站在門外砸吧着嘴巴感嘆“媽的,還是豪華套房,你看看自己拼死拼活賺錢給他還債,就連買三百塊錢的裙子,你都嫌貴,人家倒是好,拿着你的血汗錢住五星級酒店,一晚都是幾大千。你心甘嗎?你情願嗎?”
阿楠是個很果斷的人,骨子裡也很決斷的,所以她要徹底打破我的幻想,將赤裸裸的真相袒露在我的面前。
那我保持沉默一句話都不想說,因爲連開口的力氣都消耗掉了。
旁邊的經理忐忑的詢問“夏小姐,這是屬於客人的隱私,酒店不方便透露,這對我們酒店的生育影響很大的。”
阿楠揚起尖下巴盯着經理“老孃也是酒店的股東之一,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上面要怪罪,我來頂着,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快點給我開門。”
經理顫顫巍巍地拿起了卡,阿楠看不慣他的墨跡,搶過了卡,打開了門,我完全可以相信得到裡面的場景,我的心,不需要這樣的凌遲,我不想再面對那麼殘忍的真相,我的心態疼了,容得再摧殘,我怕自己容受不了。
我慌亂地轉身,卻被一股猛力幾乎撞倒。我錯愕地望着阿楠,她倨傲地望着我斬釘截鐵的質問“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
我慌得不知所措,只能笨拙的重複道“不用,我不看了,也不管了,我回去了!”
但是阿楠根本不理睬我,牢牢的扣住我的手腕,根本不是牽着我走,而是拖着我走向前,她用力的擡起了腳,發了恨地踢開了門,即使在門被踢開那一刻,早已經難堪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無意間仍是看到那一幕,那已經象一個深深的烙印,印在了心臟的位置,痛到根本無法呼吸。我看到豪華套房屋裡春光無限,那張潔白無瑕的席夢思上,兩個裸着身子的男人,明哥躺在牀上,而有個身材纖細細的男人跪在牀邊,他的頭埋在明哥的下面,我看到明哥的額間有冷汗在冒着,嘴巴發出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