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李熠和阿迪就跑進房間裡,也不知道是搗鼓什麼去了,我和小月留下來幫忙收拾碗筷,許老師連忙喊住了我們,叫我們不用幫忙,我們是客人,就去沙發坐着就可以了。
我和小月只好坐回沙發,看着相當無聊的肥皂劇,小月用手肘推了推我的腰側說“你跟我有話要說。”
我尾隨着小月走到了陽臺,陽臺上的月季開了,隨着微風吹拂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小月從煙盒裡拿出了根香菸,變吐着煙霧邊問我“你和李熠怎麼了?”
我伸手撥弄了下花朵搖着頭說“沒有什麼,還能有什麼事?”
“你還說沒事嗎?自從進來,我就看出的神色不太一樣了。你們在桌子底下的明爭暗鬥,以爲我不知道嗎?”小月慢悠悠地吐着煙霧,神情迷離而性感,一圈又一圈的煙霧在頭頂盤旋。
小月那種清純中帶着嬌媚,特別的誘惑人,我認識的那麼多女人李,最讓我心服口服的人就是小月裡,她不僅僅漂亮,還聰明,懂規矩,什麼都看得懂,看得明白,彷彿世間的一切對於她而言,那都是無關緊要的。
“哈哈!”我乾癟地笑了笑,卻說不出我和李熠到底那裡出了問題,伸手從煙盒裡取出一根香菸點着,果然是高級香菸,勁頭很足,又有股幽香味。
小月抖了抖菸灰“原本以爲你會回到老家,過着安慰日子,重新做人。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你都決定跟了李熠,那就好好跟着他唄,他是脾氣差了點,做事也是粗了點,不過在圈子裡算是不錯了,起碼他不會虧待跟過自己的女人,總比那麼看上起衣冠楚楚,私底下有各種怪癖的男人好多了。”
我早就看透了這個道理,否則按照以往的性子,早就和李熠鬧開了,我轉頭看着小月說“人最怕就是不情願去做一件事。”
小月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嘴裡叼着煙看我,眼裡盡是看小孩子的眼神“你不想跟着李熠?那還不是跟了他,雙雙,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你得要學會認命,清楚自己的立場。在你跟着他之時,你就要清楚他永遠都不會娶你,他對你好就行了。人生就是那麼一回事,沒有什麼甘願不甘願,你忍得了就過,你忍不了就不過.......”
“那你和宋牧之呢?你不後悔嗎?你情願就那麼和他糾纏下去?”我忍不住插話詢問道。
小月吸完最後一口煙,把菸蒂捻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你從小到大做過的蠢事還少嗎?你後悔來得及嗎?錯了就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都糾纏了那麼久,等那天我們折騰累了,折騰夠了,再也折騰不起來,就各奔東西唄,如今的社會,還有誰離不開誰呢?離開了誰,那都能活下去。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當好情婦的角色,討好李熠,他高興了,就捨得給你砸錢,你也開心了,就算那天,他一腳踢了你,你抱着錢過逍遙日子。”
小月給我說了一大堆道理後,轉身就要走人,我喊住了小月,直直地凝視着小月“那你還愛宋牧之嗎?”
小月神情有點錯愕,一會後,她揚脣露出迷人的笑容“愛?愛吧,我愛那個年少無知的自己,也愛當初那個芝蘭玉樹的男人,但那又有屁用?我陪多少男人睡過了,而他也睡過好幾個女人了,你以爲我們還是你這個年紀?爲了愛情鬧死鬧活嗎?別傻了!雙雙,你別和自己過不去,別和愛情過不去,也別和錢過不去,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愛就愛唄,人沒經歷過一兩段撕心裂肺的感情,算是一種損失,最多慘淡收場而已,反正又不會死人。我們這種人有什麼好丟失了?”
小月轉過頭,撩開窗簾走進了屋子.一時間,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搞不明白小月和我說了那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她勸我去愛李熠?她勸我去討好李熠?她勸我從李熠的手裡撈起錢?我腦子有點亂了,她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陽臺的紗門被蠻力猛地推開,李熠冒出出來,他徑直朝着我走來,偏個子高,頭被許老師的長裙擋住了,他嫌棄地揮開長裙,露出緊鎖着眉的面孔,他認真地盯着我問“喂,陸雙雙,杜小月那個臭娘們又和你說什麼了?你可別聽她胡說八道,她覺得自己禍害宋牧之還不夠,又想來教壞你。”
我早就發現李熠和小月都看彼此不順眼,女人都難免有點小肚雞腸,可能我學不會小月的睿智,看破人生的真理,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李熠挑了挑眉反問“你有病是吧,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躲什麼躲?”
我被李熠那麼訓斥,反而不知該說什麼,亦或者該做什麼了。李熠冷不防伸手把我拽了過去,他的力度有點大,我毫無預備,整個人就載入他的懷裡,額頭磕中他柔軟的脣瓣,我這個不算是主動投懷送抱,不算是吧!
前一秒他還說不會對我怎麼樣,下一秒就摟住我了,不算我的過程。還有這裡是人家徐老師的家裡,我打小就有點怕老師,更何況屋裡有兩個老師,我扭動着身子,要從李熠的懷裡出來“你幹嘛,你放開我!”
他反而抱得我更加緊,惡意地說“我就不放,今天你都躲了我一天了,我看你還能躲到那裡去了?”
我前不久才誇他想個大人,現在又鬧起了孩子脾氣,耐着性子說“你放開我,這個人家許老師的家裡,你能不能別胡鬧了。”
他繼續胡攪蠻纏地說“許老師的家裡又怎麼了?她都是個結婚的人,她不是也說了女人就得寵着,我抱着你又什麼問題?我親你也不是什麼問題。”
李熠邊說話邊向我的頭頂吹氣,吹得我頭髮都飛起來,有些還飛到我的臉,我把頭髮別再耳根,對他的無理取鬧實在沒轍,無力地垂下頭,仰頭望着他問“你要怎麼樣?”
他抱着我往旁邊挪了下位置,直接就到了正對窗子的位置,只要經過的人掃一眼就能看到我們擁抱着的樣子。我氣急要起踩他的腳,發現自己就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而他不知什麼時候脫掉了鞋子,直接光着腳丫子。
他任由我踩着腳,後面就把腳溜入拖鞋,用腳拇指撓我的腳,可能他踩着地板太久,涼颼颼的,一碰到我,我就打了個寒戰,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他吃下去,一字一句說“你放不放開我!”
李熠一眼就看穿我的如意算盤威脅道“陸雙雙,你他媽別又來咬人那一招,你要是咬我,我就吻你,你要是逼急我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
我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的腳丫子又不安分了,撓着我的腳板,我癢得踢掉鞋子,兩隻腳死死地踩住他的腳板,不讓他再胡來。
李熠動了動右腳,鬼知他的腳拇指爲啥那麼發達就跟手一樣靈巧,磨蹭着我的腳心,我趕緊往後退了兩步要躲開,他托住我的屁股把我整個人都抱起來,我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勸妹子千萬不要找高個子,也不要找壯實的男人。平時他就比你高一個頭,吵架時,你那裡打得過他,直接把你抱起來了事。
他把我放在陽臺的石階,後面就只有陳舊的鐵欄杆護住,我怕自己會掉下來,只能死死地抓住他,雙手也緊緊地盤着他的腰驚呼出聲“李熠,你放我下來,你瘋了是吧,你快點放我下來。”
我想起呂嬈被趙柏峰從陽臺扔下去,媽的,這幫混蛋都有病,有同樣的趣味,人家呂嬈是掉進泳池裡,而我是是在9樓,只是看着下面,我就瘮得慌,若是李熠失手,我直接掉下面,那真是玩完了。
第二天報紙上就登着某對情侶玩鬧得太過,女方從9樓掉下去,然後大家就不由浮想聯翩兩個人當時在幹什麼事了。
我牢牢地抓住李熠的手,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哀求道“李熠,你放我下來。”
我的哀求在李熠的眼裡反而成爲有趣的事情,他似笑非笑地說“你親我,我就放過你。”
媽的,這種時候,他還在玩,我怒得破口大罵“你卑鄙無恥,你下流。”
對於我的怒罵,李熠習以爲常地聳聳肩,毫無所謂地說“我就是卑鄙無恥,我就是下流,那你就是卑鄙無恥下流男人的女人,你也好不到那裡去。”說着,他身子往下傾倒,我身子也跟着往下傾,我嚇得哇哇直叫,差點都要嚇得尿都出來了,慌得只想着下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親,我親行了吧!”
李熠站直了身子,臉往右偏,朝着我的方向挨進,它嘴角上挑,露出右邊的小酒窩,看得出他很開心,我想殺他的心都又了,卻不情不願地挨近,親了下他的臉,彆扭地說“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李熠把左邊臉頰對着我說“這邊!”
我伸手狠狠地拉了拉他的頭髮,他疼得齜牙咧嘴,硬是不放手,又故技重施,我再次屈服,又親了下他的左臉。等我親完左臉,他就要親嘴巴,連續親了十幾下,我都快要被他整得哭出來“李熠,你說話不算數,你出爾反爾,你是個小人。”
他逮着了話,下半身朝着我使勁擠,調侃着說“我小不小?”
我對耍流氓的李熠,實在是沒有法子,我揍他不行,我不依也不行,我都快被他折騰成瘋子了,內心狂躁得要發瘋了。
“那算了,你再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你算了。”李熠落落大方地說道、
這句話,他說過了不少於十次了,我絕對不會上當。我不親他,阻止不了他親我,他貼緊我的脣,舌頭靈巧地從牙貝伸進去,我真想狠狠咬他的舌頭,又怕他一鬆手,我身子往下栽,任由他溜進嘴巴里,任意妄爲。
我都搞不明白李熠爲什麼喜歡接吻,飯吃多可,總是會膩的,接吻接多了,我算是有點免疫了,除了酥酥麻麻外,倒是沒有太大感覺了。
他在裡面磨蹭了好一陣子,放開了我的脣,不悅地問“你抽菸了,我不是說了不准你抽菸,你偏要學着杜小月那個婆娘抽菸。”
他自個都是煙鬼,還好意思說人家,這種人典型的只准官兵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類型。
可能是親夠了,他終於放開了我,維持着同個姿勢太久了,我的腿都麻了,剛放我下來,身子就直往下栽倒,李熠眼快手快地攔住我的腰,再把我拖入懷裡“你就那麼不想離開我的懷抱。”
我忍無可忍了,用手狠狠地掐着他的手腕,我能用多大力,就用多大力。李熠也是疼了,咬着牙不忍自己叫出聲,焦急地喊“陸雙雙,你給我鬆開手,你馬上給我鬆開手,人家許老師看着呢!”
我慌忙地回頭看向窗外,那裡壓根沒有人,而李熠推開了紗門,一溜煙衝入了屋子裡。我望着他的背影,把他的祖宗八代通通問候了一遍,反正我和他又不會有什麼將來,不會出現得罪祖宗的事情。
我低頭整理下裙子,對着玻璃理了理頭髮,確定沒有什麼異樣纔出了陽臺,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我們都發生了那種事,不應該大吵一架嗎?爲什麼兩個人還接吻了,說着無比曖昧的話,真他媽不符合邏輯,自從我接觸了李熠,那些東西統統都去見鬼了,對於李熠沒半點作用。
我到了大廳見着了小月,她目光掃了下我的脣,可能是我太多疑,覺得小月知道我和李熠在陽臺幹得好事,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脣,心臟撲通地亂跳起來。
小月神情平淡的轉移了視線,我鬆了一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李熠,從敞開的門裡,看到李熠和阿迪窩鋪在地上拼圖,可能是發愁了,擡手抓了抓頭髮,頭髮鬆散地豎起,由於髮質柔軟的緣故,頭髮慢慢地掉下來,恢復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