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幾年來,李家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從房地產跨界到了電影,娛樂,甚至涉及到了高新科技,根本就是一家獨大,那是多好輝煌,一個國家的經濟需要強大的財閥團隊來支撐,那麼李家絕對是能位於領導者之一,如此牛氣的背景,肯定不會有什麼事,難道還有什麼更大的財閥團隊要聯手對付李家,所以李熠纔會要娶阿楠嗎?
那個電視裡不是經常放着富豪之間要自己的子女聯姻嗎?那樣有錢人就更加有錢了,兩個人就能更好地談合作了。我不是個聰明的人,想不出太深奧的事情,可若是那樣,李熠怎麼會輕易就答應了呢?他向來都是跟自己的老子對着幹,一下子就要當個乖乖兒子,那太不似他的性子。
等簽完字後,我的手仍是輕微地顫抖,那種不知名的畏懼感就像冰水滲入我的骨子裡,可能不知道,人才會更畏懼吧!我凍得我的骨子都在輕微地發抖,我承認自己是愛李熠的,所以我不希望他會出事,不然我會難過的,會傷心,會不安的。
我只能伸手死死的抓住身邊的李熠,以此來剋制自己不安的情緒,可能是感知到了我的情緒變化,他揚起脣,鮮少給我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反問着我“你抖什麼抖?你有什麼好怕的,你放心吧!就算我不要你了,你後面的日子,也用不着再吃苦,也沒必要討好那個男人,卑躬屈膝。你也可以……..”
李熠頓住了話,輕浮地捏着我的下巴“你也可以拿着錢包養個小白臉,找個人來疼自己,不過你那麼笨,說不定就被人全騙了,算了,你那麼傻,每個月取出一部分錢吧!”
我聽着他的話很難受,他這個人非要把關心話,說得那麼尖酸刻薄,我扭動了下身子,要從他的懷裡出來,可他抱得更加牢,頭埋進我的脖頸處,蠻橫地下令道“不過在那之前,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懂了嗎?”
我服了他,怎麼有人那麼霸道,那麼蠻橫不講理,我心裡有些反感,我伸手要推開他,這個人太過分了,他以爲自己是誰?我不服氣的反駁“喂,李熠,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憑什麼你要我,就能要我,你想不要我,你就不要我了。”
他將我整個人抱起,讓我坐在書桌上,看着他,他肆無忌憚的大笑,笑得眼睛都完成月形,眉梢的紅痣向上飛揚,脣紅齒白,我憤憤不平地想着,怎麼會有人笑得那麼好看呢?我喜歡他笑,看着他笑得那麼開心,我都忍不住爲他開心。
他攬住了我,抵着我的額頭反問“你說呢?”
我討厭打啞謎,憤憤不平地橫了他一眼,居然找不着什麼話去反擊他。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我承認自己是心軟了,若是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那麼對我,我都會感動的,一直以來,我都在別人付出,爲家裡人買單,我爲明哥買單,這時,李熠冒了出來,給予了我巨大的財產。
我不管他是爲了什麼,他又能貪圖我什麼呢?我這個人是很世俗的,一個男人願意在你身上花錢,他未必是真的愛你,若是一個男人就連錢都捨不得給你,別說愛你了,人家壓根就是不鳥了。在我的眼裡,一個男人捨得給你多少錢,那他就對你多在乎。在愛情和友情,我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我偏向了愛情,畢竟我不是一個聖人。
阿楠擁有了那麼多的東西,而我什麼都沒有,現在我要的真的不多,我愛李熠,就想多呆在他的身邊,等他結婚了,我就會離開的。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自私一點?卑鄙一點呢?
我靜靜地看着他瘋狂地笑,原來這個纔是愛情,並不僅僅是他寵你,那就是愛情,而是兩個人不斷地折騰過,就算產生過一百次離開的念頭,還是爲他一個舉動留下來。
他終於安靜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他漆黑的眸子裡倒影着我的影子,而我也移動不開視線,直直地望着他。男人和女人長久對視,會激起身體的激素變化,人變得格外衝動,須臾,他傾下身子來吻我。
我拿手堵住他的吻“你這個人癡的,一下子佈滿陰雲,一下子又大笑,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快點被你逼成精神分裂了,你快點吃麪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伸手把面撈過來,端在李熠的面前,徑直往他的方向推過去,他接都不接,只是張開嘴巴,朝着我示意要我喂他,瞧着那個樣子就像是沒成大的孩子,我忍不住諷刺道“李熠,你以爲自己是沒斷奶的孩子嗎?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拉倒。”
我都那麼說他了,他不羞不臊地回話“我就是沒斷奶怎麼了?媽媽,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說着,他就伸手撫上豐盈處。他是突然偷襲的,我驚呼出聲,慌忙地護着自己的胸部,不讓他胡鬧,果然是流氓,不到三分鐘就露出本質,我氣得大喊“李熠,你別鬧,你再鬧,我就和你沒完沒了。”
他重重地捏了下,反問“你要我怎麼沒完了,你倒是說啊,你怎麼和我沒完了。”
本來我的力氣就比不上他,關鍵的是,我還有另一隻手扶住碟子,避免面掉下來,他輕輕鬆鬆地把手從衣領口伸進去,揉捏了好幾把,誇張地裝出很享受的樣子,沒臉沒皮地說“大了呢?”
那個動作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只因憑着漂亮的長相,就成爲了女人們喜歡的壞男人。我對他有點措手無措,拽住他的手要強行拉出來,他就是不肯出來,我重重地打了下他的手背“你鬧夠了嗎?”
“我鬧什麼,我都沒有喝奶呢?”他繼續說着猥瑣話。
我聽過更下流的話,甚至在某種場合,我會主動說些黃色笑話,可我和李熠不是那種單純陪着聊天的客人,他除了嘴巴動,手也跟着動。我所有的經驗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尚未練成精,以至於他這些話仍是挑動我的情緒。
我被他堵着說不出話,正不知如何是好,李熠冷不防地把我抱起來,眼看着面就要從一邊傾掉下來,我連忙鬆開,雙手捧着面,我覺得自己的動作挺愚蠢的,面又不是多珍貴的東西。
他把我放在沙發上,我誤以爲他是獸心大起了,戒備地說“你要幹嘛?我告訴你,你不要碰我,我………”
李熠捏了捏我的臉頰,湊近戲謔地看着我反問“誰說要碰你了,我就算再飢渴,也不會這個時候要你,你老是說我的思想齷齪,你自己不都成了個小色女了,我抱一下,親一下,摸一下,就以爲我會碰你了。”
我被他氣得整張臉都憋紅了,他長了張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嘴巴,我那裡鬥得過他呢?我說不過,還不讓我動口嗎?反正古人云,君子動口不動手,反正我不是君子,只是個小人,我抓住他的手,就咬住了手背,當然了,我不會咬得多用力,就是讓他疼,威脅着他閉上嘴巴,不要胡說八道。
李熠伸出另一隻手揉着我發燙的臉頰“哎呀,你還會臉紅,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什麼沒玩過,你好幾次都是在上面,嗤嗤!”李熠砸巴着嘴巴回味道“不過話說,老子從來沒被女人騎過,你倒是長面子了,要不我吃點虧,再過段時間,我們再玩一下…….”
我氣得下了狠口,他疼得齜牙咧嘴,哀嚎着“陸雙雙,你他媽來真的,我不就是說你幾句,你都做得出來,就不允許我點評幾句,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說幾句不行嗎?乖,你鬆開口,寶寶,你鬆開手好不好?你要是再不鬆口,我就撓你的咯吱窩了。”
當我聽到他要撓自己,我就鬆開了口,別過臉不去理他,他就像個膠水似地,粘了上來嬉皮笑臉地說“我是說實在話的,那個滋味真他媽爽,我急得前三十年都他媽白活了。在那種事情,沒必要講究誰受着的,爽纔是最重要的。”
我聽着他振振有詞地說着那種事情,都快要服了,惱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巴喊“別說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了我的手心,舌頭靈巧地遊動,就跟一條蛇似的,耐心地舔着我的手指,好似他舔着的不是手,而是主體,那種酥酥麻麻的難耐的癢,尤其是手心,我趕緊把手收回來,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我無奈地問他“你別鬧了,你明天不要去上班嗎?現在都快要五點鐘了。”
他瞄了一眼面特別委屈地說“我今天早上八點鐘開會,晚上八點鐘會議才結束,結果被伊萬年拉起喝酒了,今天,我都沒吃什麼東西。”
“嗯,那我把面給你!”說着,我把大盤子遞給他。
他對着我露出璀璨而迷人的笑,分明就是要用美男計,偏他笑得太討喜了,還用臉去蹭我的臉頰,用那雙大眼睛瞧着我。我愛心氾濫了,還對比我大十歲的男母性氾濫,誰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女人,李熠比我大上十歲,反而要我來疼他,幹出餵飯的事情。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了湯勺,李熠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接躺在我的大腿上,張開了嘴巴,我不由嘆息了聲搖了搖頭“李熠,你戀母情結太嚴重了吧!”
李熠難得不生氣,他眸子閃過了一絲憂傷,苦澀地笑着說“她是個苦命的女人,一個視愛情大過天的女人。雙雙,你和她不一樣,你就算沒有了愛情,仍是會活得好好的,過得沒心沒肺的。其實你這樣挺好的,至少不會讓人太擔心。”
我聽李姨說過他們父母的故事,難免有點慼慼然,李熠擡手摸着我的臉“陸雙雙,你信宿命嗎?”
我不信天,不信上帝,於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自顧自地說“以前有個王妃生了孩子,國王就給孩子請來了個巫師,想要巫師幫自己的孩子占卜將來的命數,可巫師卻說這個孩子會因爲一朵花而愛上一個女人,國王是想知道孩子的前程,那裡會在意兒女情長,他認爲巫師不胡說八道,就讓人狠狠的打了一遍,後來王子長大結婚生了孩子,國王又請來巫師給自己的孫子占卜,巫師看了一眼嬰兒,就跪在國王的面前,他說過你打我吧!我這個孩子還是會因爲一朵花愛上了一個女人。”
這是什麼故事?人物出現太多,我都理不順,聽都聽不清,更被說聽明白了,我狐疑地望着李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熠用食指颳着我的鼻子,無奈地嘆息“你啊,真是夠笨的,你要是聽不明白也好。”
他不說就不說唄,日後我無數次幻想如果再多點好奇心,問得再明白一點,我們會不會就沒有必要經歷那麼多悲痛,錯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呢?
我白了他一眼“你要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初中的文憑,高中都不畢業,你覺得我能有多聰明呢?”
“哈哈!”李熠笑起來,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從睡衣的下襬伸進去,輕輕的摸着我的肚子,我誤以爲他又要幹壞事,他僅是摸着小腹,並沒有做出往上移動,也沒有做出格的事,便安下心。
“雙雙,你要是喜歡,你就去讀書吧!”
我白了他一眼,用力地把面塞進他的嘴巴,沒好氣地說“你以爲我還能回去讀書嗎?我有那個心思嗎?現在我拿起書來,就頭暈,更別說讓我去考試了,你就別來取笑我了。難道你嫌棄我讀書少,沒有文化?”
李熠終於把手從衣服下面拿出手,他雙手放在耳後,頭枕着雙手無所謂地說“你喜歡就好了,反正你就是那個樣子了,還能變成什麼樣子?其實這樣也好,做個漂亮的傻瓜,女人太聰明瞭,看得太明白,就會善於算計,那樣的女人處着也累,並不太容易得到幸福的,有些事情本來就該男人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