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發出呲呲的響聲,他的舌尖從牙齒縫溜入,滑不溜秋,還粘糊糊的,像極了一條泥鰍,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就要合上牙齒,他察覺出我的意圖,就拽我的頭髮,疼得頭皮都發麻了。
他成功佔領陣地,靈巧的舌捉着我的,輾轉吸噬,我並不喜歡李熠,所以這種親密的感覺讓我覺得特別噁心,抗拒地扭動身子。他整個人都壓下來,身子緊貼住我,隨即更加深入幾分,細細的舔着每個牙齒。
儘管我對李熠毫無男女之情,但他畢竟是個情場高手,自然懂得如何對付女人。一陣排山倒海而來的暈眩向我襲來,感覺他快要將自己的一切吞噬殆盡了。
我全身都發軟,尤其是雙腿軟得支撐不住身體,沿着牆壁往下滑。我的身體被他撈了起來,重新固定到牆邊。他更換了囚禁我的方式,將我釘在空中,整個人都凌空起來,腳踩不到地面,全部的力量被他奪走,無依無靠地必須攀附在他的身上獲得平衡,舌根在他的吸吮下痠痛地發出警報。
我覺得他瘋了,這種深吻的方式根本不適合我們的關係,也許他這種紈絝子弟哥根本就不在乎,只有我耿耿於懷罷了。
他冰冷的雙手深入t恤的下襬一路綿延向上,我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我和他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關係,此時卻很想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遠離他,逃離這座金碧輝煌的城堡。
我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拉了出來,拼命阻止他繼續攻城略地的動作。他反客爲主,扯着我的手放在某個地方,隔着衣服仍能體會炙熱的溫度,我慌亂地抽出手,不知那裡來了一股力氣,推開少許兩個人的距離,親密地黏合的脣也終於分離開來。
我趁機蹲下腰,從他的懷裡竄出,還未等我起身。他輕鬆地抱住了我,緊貼着我的後背,頭埋入我脖頸,他在喘息,像個重症的肺病患者,呼吸急促而灼熱,每一個呼吸之間,都將我肌膚燒灼一回。
他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還帶着少許的寵溺“乖,別逃好不好?”
我覺得他很奇怪,但我又說不出那裡不對勁,他沒過我思考的機會,又朝着我紅腫的脣吻了下來,我躲閃了好幾次,都避不開,後面就直接放棄抵抗,頂多熬兩個小時而已。
事實上,過程遠比我料想要艱苦,他使出各種法子來折磨我,時間,也比我料想要長了好多,我像是剛被人從溺水的池子裡打撈上岸,重重的喘着氣,呼吸困難,思維停滯。人家不都說幹那事是歡愉嗎?爲什麼我只剩下疼和累呢?
我再也支撐不下去,死翹翹地躺着,李熠從我身上下來,怒氣衝衝地掃掉牀頭櫃的所有的物件,精美的牀燈摔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爬起來狠狠地踢着牀頭櫃,牀頭櫃受不了重力,翻到在地面,抽屜裡紅豔豔的鈔票散了一地。他隨手抄起高爾夫球杆砸着臥室的擺設,他邊砸邊怒吼“爲什麼不可以?爲什麼不可以?”
他太莫名其妙,轉變也太快了,簡直就是精神分裂患者。我嚇得爬起來,圍着被子躲在牀邊角落瑟瑟發抖,害怕他的怒氣遷怒到自己。
屋子的擺設都被他砸得稀巴爛,只剩下一張牀而已,我算是明白爲何是臥室空蕩蕩,那怕擺得再多的東西,也不夠他砸啊!
可能是發泄夠了,他撿起地面的煙盒,抽出香菸點燃,神情陰鬱地坐在牀頭一根又一根地吸着。臥室的煙味很濃郁,我努力剋制着自己,還是忍不住乾咳出聲。
李熠卒然轉過頭,還是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漆黑的髮梢,還是那種驚豔的面孔,卻滿是乖張暴躁的神色,他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你怎麼還在這,馬上給我滾蛋!
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着,傳得很遠很遠,在臥室裡來回盪漾,一遍又一遍地衝擊我的耳膜。原來男人都是一樣,下了牀,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不,他連褲子都沒穿呢?
我來不及自嘲,李熠就捉起枕頭準確無比地砸中我的臉,他毫不客氣的指着門口朝着我大怒“滾!”
我嚇得連滾帶爬滾下牀,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的衣服,也來不及穿上,就匆匆忙忙地跑出臥室。剛走出門,背後又傳來驚天動地砸東西聲響,我很慶幸自己在魔王暴發之前順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