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李熠嘴脣輕啓,發出不屑的嘲弄聲,就像是看小丑在拼命的演出,盡是一場戲謔而無厘頭的戲碼。
他揚起下巴倨傲地望着我,然後那張性感漂亮的紅脣說出無比惡毒的話語“俞文,你確定要帶她回去嗎?她就連叫都不叫,躺在牀上死翹翹的,還不如上個充氣娃娃有勁頭。”
我仰起頭不可置信地望着李熠,他怎麼可以那樣,當着衆人的面直白地說出那些隱晦得不可言說的秘事。他的話語比當衆拔掉我的衣服,還要狠絕。我不清楚自己那裡得罪這個祖宗,他爲什麼要針鋒相對?難道真因爲我的技術比不上媚娘,也不及媚娘體貼,所以他要殘忍的回擊我嗎?
李熠的話太出人意料,我和徐俞文都愣了神,尚未反映過來。倒是媚娘機靈,她發出咯咯的嬌笑聲,身體直往李熠的懷裡挨近,巧笑嫣然地撒嬌道“怎麼可能呢?客人都說雙雙妹妹聲音好聽,尤其是她唱歌,大家都稱呼她是小鄧麗君。”
果然薑是老的辣,媚娘分明就會火山添油,她分明是暗示我裝純,在李熠面前裝小白兔,欺騙他。李熠皺了皺眉,目光如千年寒冰直射而來,彷彿就要殺了我,嘴角含着一抹殘忍的冷笑反問“是嗎?”
我心裡詛咒了媚娘上百遍,卻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着“我那比得上姐姐,你纔是我們夜總會的紅牌,不知有多少客人砸千金買你一笑,你說對不對?”
“妹妹,恐怕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畢竟我歲數比你大,年老色衰了,那比得上你年輕貌美。”媚娘拿我上次諷刺她的話來反擊,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
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你不出,也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又該說什麼?若是一不留神又得罪了李熠,以後的日子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電梯滴地一聲響起,門變打開了,底下負一層到了,我急如擺脫困局,率先走出了電梯,還禮貌地向李熠擺擺手說了一聲“李老闆,再見。”
徐俞文顯然不把剛纔的話聽進去,他親暱帶着我徑直往前走。
“等一下!”李熠涼涼地聲音從後背散開,他邁着大步來到我們的面前,挑了挑飛揚的眉提議道“反正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去吃宵夜吧!”
他向來蠻橫慣了,直接就下命令,毫無徵求的意思。儘管他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李熠有什麼企圖,以他不安分的性子,要不掀起一些波浪,就不是李家魔王了。
我害怕地捉住徐俞文的胳膊,現在也就僅有他能幫一幫自己。徐俞文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情願,但仍是紳士地應着“好啊!你想吃什麼?”
徐俞文畢竟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又是香港人,就算是強龍,也鬥不過地頭蛇,李家的面子,他還是得給的。
李熠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他邊無聊地晃動着車鑰匙邊矯健地往前走,斬釘截鐵地說“附近不是有個海鮮城嗎?我們就去那邊。”
大爺開口,小的自然要尾隨,我們四個人擠在一輛車子,氣氛詭異無比,李熠表情不悅地開着車,媚娘時不時打情罵俏幾句。
而我和徐俞文坐在後車座,可能是察覺出我的緊張,他的手緩緩移了過來,輕輕地纏繞住我的手。那隻手寬大而骨節分明,象徵着男性的力量,捏住了我細小的手指,無形中給我很安心的感覺,彷彿只要他在,我就是安全的。
可坐在我們前面的人是李魔頭,他的車速快得嚇人,明明是開着一輛車,搞得就像是開一輛坦克,搖搖晃晃,我都不懂這種人怎麼拿到駕駛照的,冷不防李熠罵了一句“shirt!”然後來了個急剎車。
我身體慣性地往前撞,鼻子磕着車座的扶手,疼得我懷疑自己的鼻子都被撞歪了,擡手捏了捏鼻子,幸好沒事。每次坐魔王的車子,命都會嚇飛半條。
李熠氣沖沖地下了車,用力的甩上車門,發出刺耳的關門聲。我透過車子看向外面,賓利和保時捷撞着一起了,兩個人都是有錢的主啊!
對方的車裡也走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我稍微有點輕視,看不清對方的臉,可從聲音中辨別出來人正是伊萬年,魔王遇着魔王,註定要發生大事。
果不其然,李熠下着車,就跑上前拎住伊萬年的領口破口大罵“她媽的,你想要找死是吧!你信不信現在老子就揍死你。”
說着,他就朝着伊萬年的面門就是一拳,瞧那陣勢下手真是不輕,說來也是奇怪,伊萬年不似往日的囂張跋扈,擺出一副生無所戀的樣子。
李熠擡頭又是給伊萬年一拳,惡狠狠地咒罵“你哭喪給誰看?你他媽是男人,別給男人丟臉。”
伊萬年哇地一聲痛苦出聲,他拉着李熠的手痛苦地說“熠哥,我媽得了腦癌晚期了。”
李熠怔了怔,旋即,面無表情地說“我媽在我九歲時,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