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得坦白承認一件事,安瑤真他媽難追,老子什麼招都給使出來了,傻乎乎地帶着一大幫哥們去樓底下唱情歌,把追求她的人打一頓,買通她的室友,後來發現無論自己送什麼東西,她都無動於衷了,我就想着用陰的手段,我停掉她的貧困補助,又跑去她工作的地方死纏爛打,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太能熬了。
我就憋着一股氣,就要和她鬥下去,直至有天,她又爲了我丟掉了工作,通紅着眼問我“李熠,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我沒心沒肺地說“除非你死了,不然我都對你不依不饒的。”
她二話不說就跳進湖裡面,那是北京都快要冬天了,溫度都2,3度了,凍得要命,更別說是湖水,她居然真的跳入水裡面了,轉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我慌忙地跳入湖裡把她救了出來。她拉着我的衣領,大聲地咆哮,她哭着說“李熠,你知不知道我外婆又病重了,她需要錢動手術?你知道我多需要錢嗎?我多麼需要工作?你爲什麼要把逼入絕地?你就是個貴公子哥,你懂什麼呢?你就是想要上我而已。”
我第一次見着安瑤掉眼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開口安慰她,卻只聽見她有說道“我討厭你,恨不得你離我遠遠的,我永遠都不想要見着你!你有錢嗎?你用的那一分錢是自己賺的?你不就是靠着自己有個有錢的爸媽,我最討厭你這種紈絝公子哥,李熠,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跟着你的,你就給我死心吧!我看見你,就覺得你很髒!”
安瑤怎麼會知道呢?我媽也去世了,甚至比她媽去得還要早,我爸壓根就不管我死活。而我大一就開始炒股了,自己賺了不少錢。年輕人都是好面子的,得知她看不起自己,於是我也說下了絕情的話,講明白自己再也不會賤兮兮地去找她了,甩手就走人了。
事後,我還是給安瑤的卡里打了一筆錢。我見着她一個女孩子家挺不容易的,父母雙亡了,就是靠外婆拉扯大。
我還是勸着自己放手吧,趁現在還沒陷得太深,還是快快逃開,離她遠點的好。自己不乾不淨沒關係,人家那麼幹淨,我就不要弄髒了人家……
我繼續夜夜笙歌,美酒陪伴,佳人左右,過得瀟灑,活的愜意,好似就真的忘了安瑤,最多就是想一想,覺得自己挺窩囊廢的,追了人家都快一年半,人家就認爲自己是個慫包。
說老實話,安瑤再來找我,我挺意外的,那天,我和趙柏峰成立了個軟件設計公司,大家說要出去鬧騰一下,我坐在包廂裡和身邊的女伴划拳,規則是輸一局脫一件。
我今天的運氣不太好,卻也高高興興的在那脫衣服。扯了外套,再解了襯衫,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我直拉下身側女子的裙子。大夥兒開始嘻嘻哈哈歡快地笑。女人不害羞,穿着幾乎真空的底’褲爬上我的大腿。
這種女人見多了,實在沒有什麼興致了,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多了,那都會膩味的。偏女人不識趣,撅着俏麗的小嘴,撒嬌着“親嘴巴……我要親嘴巴……”
我看着嘴巴上厚厚一層的口紅,就很沒有勁,我正想把女人推給趙柏峰。門從外面推開了,我微微地撇頭,眯了眯眼。昏黃的燈光下,安瑤乾淨分明的臉清晰可見。
安瑤跟着位經理進來,站在門口只盯着我看。眼裡沒什麼情緒,好像平靜,又好像並不安定。
我挺意外她的出現,我挑着眉似笑非笑地說“是你啊?安大小姐,也會出現這種場合啊?”
胖子騰出了個位置,笑呵呵地賠着臉說“安瑤,你進來坐進來坐。”
安瑤很聽話,走進房間裡,卻徑直坐到我的身旁。我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坐在自己的身邊,我歪着頭打量着她,並沒有說話,她就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我身邊的女人。
女人毫不忌諱地把手攀上我的腰,瞪回了安瑤,又端起了一杯酒遞給了我,嬌笑着說“我們喝酒好不好?”
我蠻好奇安瑤摸着了這裡,冷眼旁觀着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安瑤清冷地喊着我說“李熠,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長臂環過她的肩膀,漫不經心的應道“你說你說,我聽着呢……”
安瑤指指依然膩膩歪歪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我不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能讓她走開麼?”
她說的很認真,完全不似在開玩笑。包廂裡的人本來就不多,聽了安瑤這句話都瞬時安靜下來。一一側頭轉向她。我怔愣地凝望着安瑤。身上的女子卻不依了,勾上我的脖子親了一口“呵呵呵,你不喜歡我的味兒……哥哥喜歡……是吧?”
我沒回話,只下意識了摟緊了懷裡的安瑤,皺着眉問“你再給我說一次……”
安瑤很堅定的說“我不喜歡那個女人的味兒……噁心……”
我點點頭,笑眯眯地對着身上的女人說“有沒有聽到?人家嫌你噁心,說你有味兒……”
講完,立馬推開大腿上的女人。抽了疊鈔票塞進女人的內衣裡,拉了安瑤就往外走。
我牽着安瑤,也不知要去哪裡,直覺她要說什麼。便又讓經理開了個安靜的包間,周圍變得很安靜,我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與她隔開些距離,試探着問“怎麼?有事要我幫忙?”
安瑤也自行倒了一杯。回道“沒有。”
我本來想阻撓,見她一口氣灌了下去,臉不紅氣不喘的。也就沒再說什麼。安瑤喝了一杯又接了第二杯,邊倒邊問“李熠,你還愛我嗎?”
愛?愛這個字太深沉,我無力去迴應,自己都不懂什麼是愛,我父母那樣相撕相殺就是愛情嗎?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安瑤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我,我被她看得不知怎的就有些莫名的心虛。我索性坦白地說“你長得漂亮,我喜歡你!”
安瑤替自己倒了第三杯,一骨碌的全吞下去,然後搜得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擡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極其認真問“那你還喜歡我嗎?”
我見她明明就是很青澀的樣子,還要裝得很老練,不由就覺得好笑,我於是又識趣地與她保持了些距離,手裡把玩着車鑰匙,似笑非笑地問“安瑤,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不是嫌棄我髒嗎?你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不知是喝多了,還是人太純情,滿臉通紅,說話也是吞吞吐吐“我不知道爲什麼了,最近這段時間,我都見不着你,我就開始想你了,越來越想了,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我好似喜歡上你了,你說我改怎麼辦了?”
她就像是無措的孩子,無助地向我求助,我整個人就傻在了原地,腦子根本就轉不顧來,她就踮起了腳尖來吻我,她就連吻人都不懂吻,牙齒撞着了我的脣,疼得要命。
我呆愣了好一下,就環住了她的腰,吻起她來了。她真的很純情,什麼都不懂,而我早就玩膩了那些豔俗的女人,安瑤簡直就是我那時的仙女,捧在手心怕她掉了,含在嘴巴里,我都怕她融化了,反正怎麼寵愛她,我就怎麼寵她,總覺得她值得更好的東西。她過得太辛苦了,既要照顧年老的外婆,又要照顧年幼的妹妹。
我都打算好等她畢業了,我就要和她結婚。老頭子堅決反對,當時他和何家走得很近,兩家人還說什麼要作親家,談得七七八八了,周圍的人都知道了,就差不多要綁架我去登記了。何老頭子確實很有能耐,很多事都說得上話,我娶了何老的女人,再怎麼說都是高攀了人家。
那個小丫頭,我看着長大的,完全就是把她當作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娶她呢?我和老頭子反抗到底,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何老頭子,小丫頭哭哭啼啼的鬧了好一陣子,而我不管不顧地向安瑤求婚了。
但我沒有想到李念拿着一大堆的資料砸在我的臉上,還有安瑤姨夫的錄音,說他在安瑤16歲時,就強了安瑤。後來又認了個乾爹,那個乾爹供着安瑤讀大學,寒暑假期間,安瑤都是住在乾爹的家裡。而那個乾爹與老頭子的對手是哥們,自然是不盼着老頭子步步高昇,那又有什麼比攪合了婚事,還給何老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呢?
果不其然,我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後,何老和老頭子的關係,日漸疏遠了。畢竟這個圈子的人都是很世俗,既然成不了親人,那就有可能成爲仇人,那何必走得那麼近,又何必處處幫襯着呢?
李念擡起了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說“你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就是個爛貨,聽說她還和乾爹的大兒子關係匪淺,人家就是利用美人計來挑撥離間,你還要傻乎乎地把那個女人娶回家,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