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都說樂極生悲,人就是不能活得太嘚瑟,遲早都會有報應的。我吃得太多了,東西太雜了,肚子很不舒服,我捂住肚子就往廁所衝,這種客棧式的飯店,我摸不清方向,跑到了盡頭都找不着,我都憋得受不住了,幸好遇着一個美女,她告訴了我洗手間,才避免遇着那麼狼狽的事情。
我解決了事情,舒坦地往回走,卻在包房門外看到了老闆娘和李熠親密地糾纏在一起,老闆娘看到了我,反而貼得李熠更近了,嬌聲問“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小妮子了吧!”
李熠語氣冷淡的說“她和你都是個小姐而已!”
說着,李熠就甩來了老闆娘的手,徑直進了包間。我呆滯地站在原地,李熠的話那沉寂在心中蒙塵的傷口,因爲心臟的扭曲而撕裂開來,汩汩地滲着黑色的膿血,剛纔我還天真地以爲,李熠看破了我的不堪,出言阻止了趙柏峰輕蔑的言語,原來他和所有人都一樣的。
我呆滯地看着走廊精美的吊燈,光線刺得我眼睛都疼了。
老闆娘搖着搖曳的凹凸有致地身段,不緊不慢地朝着我走近,她立在我的面前,高傲地俯視着我,藐視地開口“剛纔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我當然聽得清清楚楚了,幸好自己沒愛上李熠,幸好我愛的是別人,不然聽到這種話有多傷,現在我就是覺得自己被挑破傷口,自尊心手損罷了。
我直視着老闆年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我聽清楚了,我想你也聽清楚了對吧!”
較之於我,恐怕她受到的傷害更大,不過我真的不明白,眼前的老闆娘,以她的身份肯定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經歷過大風大浪,她怎麼會對李熠也有心思?
我覺得如今的女人都瘋了,都中了魔障,各個都有受虐傾向,非要喜歡那種傷害自己的男人。還有些姑娘癡戀那種冷冰冰的,一天說不上三句話的,這種男人長得再帥,頂個屁用,難道你要帶回家當雕塑嗎?,男朋友或者老公,還是挑那種疼自己的,噓寒問暖的類型,那樣過日子有勁頭,不累。
老闆娘有點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然後她搖了搖頭,從我的身邊走過了,身影消失在盡頭處。
我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正要進去,門就被推開了,幸好我躲閃得及時,不然鼻子又慘了,我捂着鼻子戒備地望着來人。李熠那個混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質問“你跑那去了?你傻不拉幾的,被人拐跑了都說不定。”
我這叫做大智若愚,不是傻好嗎?還有上一秒他還說我是小姐,下一秒就裝出關切我的樣子。我看着他那麼虛僞,恨不得撲上去抽他兩巴掌,可又沒個膽子,就敷衍地笑了笑說“我去洗手間了。”
“走了!”李熠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拖,他爲什麼老是拖我,不然就是扔我,我有手有腳的,會動會走好嗎?
我想起了包包,伸出脖子朝着裡探,邊掰着李熠的魔爪邊驚呼地喊“我的包,我的包在裡面呢!”
李熠好似沒聽見我說話,硬是拉着我大步前走,直至我看到長腿女拎着自己的包,才放心下來,任由李熠拽着上了車。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在一棟別墅前停下,別墅很大,有山有水,還有游泳池。李熠熟門熟路地進了屋子,就甩掉了外套,拽出t恤的下襬,恢復了流氓樣。他徑直往吧檯走去,熟練地打開了酒,仰頭便灌了兩大口。
也不知他又受了什麼刺激,當然了,我不會上去多管閒事,有了上次的教訓,我聰明地保持沉默,老老實實地呆着。
趙柏峰走上前,拿過酒瓶給李熠倒滿了酒,隨手也拿出了酒杯,給自己滿上酒。兩個人什麼都不說,只是悶頭喝酒。漸漸的,氣氛不太對勁,李熠忽然從吧椅上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也是喝多酒的緣故,晃悠悠地走到找趙柏峰那邊,捉住趙柏峰的衣領怒吼“你現在稱心如意了是吧,你就是個卑鄙小人,別以爲我不懂你的齷齪心思。”
趙柏峰唰的站直身子,語氣也變得亢奮起來“你以爲我想嗎?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未等趙柏峰說完,李熠便一拳頭掄過去“你他媽還能不知道?”
李熠的拳頭準確無誤地打着趙柏峰的鼻子,力度極其大,霎時,趙柏峰的鼻子不停地流出血。趙柏峰摸了一下鼻血,轉過身,朝着李熠的臉就是一拳頭,李熠一腳踢向趙柏峰的肚子,趙柏峰吃痛地跌坐在地上。李熠赤紅了眼,蹲下身就坐在趙柏峰身上又是一拳,趙柏峰不服氣地反擊。兩個人大老爺們滾在地上,你打我一拳,我就揍你一拳,畫面血淋淋的。
我和長腿女膽戰心驚地彼此互看了一眼,誰都不想當出頭鳥,於是又岔開了視線,一動不動地站着。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就怕這兩個人的怒火牽連到自己身上。
李熠真的喝多了,下手沒個輕重,他捉起身邊的椅子就要砸下去,這麼一砸下去,是真的要人命。我怕鬧出事情,自己被查出身份,被拒捕蹲牢子,猛地衝上去捉住他的手,慌亂地說“李熠,你砸下去會死人的,你快點給我住手,你們是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
李熠正發着火,我又是個女人,他使勁地推我,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我也跌倒在地,幸好有趙柏峰做人肉墊子,不然可慘了。
旁邊的趙柏峰閉上了眼,認命地說“李熠,你打我好了,這是我欠你的,那怕你打死我,都不會坑一聲的。”
李熠扒開了我,把我扔在一邊,正要擡腳要踢趙柏峰,我抱住了他的大腿,就不讓他又動手的機會。他拎着了我,有點無奈的朝我咆哮“關你什麼事,你給滾一邊去,等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無論他說什麼,我硬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