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明哥打了電話,壓在心口的石頭終於掉下,我纔不管那些人怎麼看自己,反正日後和這幫人沒什麼交集。
我洗了澡,決定要好好睡一晚,不過我有認牀的毛病,又不想再備受失眠的滋味,於是我偷偷溜到吧檯,把最年份最長的拉菲打開,灌了大半瓶。爲了掩蓋事蹟,我還神不知鬼不覺地裝入了水,反正裝了水,看上去也是紅了。雖然顏色淡了點,但也是紅色對吧!
然後我摸了摸嘴巴,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渾身輕鬆地躺進席夢思,養生專家都說,睡前喝紅酒,有助於睡眠,果不其然我很快就入睡了。我睡得正香,有什麼人使勁地推着我,我實在不願意醒來,偏那個人不依不饒,最後我熬不住了,只好睜開了眼,看到那張線條分明的英俊臉。
那怕他長得再好看,也不代表吵醒我,就不惹自己生氣了。我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問“怎麼了?”
李熠整個人身子壓下來,我嗅到了重重的酒味,看來他醉得不清。我測過身子,拉開一些距離。他輕拍着我的臉頰說“我要吃揚州炒飯,你給我去做飯。”
幾個小時前,他還牛哄哄地叫我滾蛋,現在又蹦出來,要我給他做飯。別以爲我是個小白兔,沒有脾氣的。還有別墅有一大幫下人,我硬着頭皮說“我要睡覺,你讓廚師做炒飯,你不是嫌棄我做飯不好吃嗎?”
我拉起被子,要蓋住自己。李熠強行掀開被子,語氣強硬地命令“我要吃炒飯,你馬上給我去做。”
我脾氣真的上來了,張大眼珠直視着他,不耐煩地說“李熠,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倒是說明白,別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別帶這樣玩人的。”
李熠扯住我的胳膊,明明是喝醉的人,力氣卻那麼大,他把我拖下牀,固執的說“我要吃揚州炒飯,我都說我要吃揚州吃飯,我肚子餓了,你給我去做揚州炒飯。”
他那個無理取鬧的樣子,若是坐在地上,活脫脫是小朋友要買玩具,家裡人不同意,他就耍賴。也不知是誰寵出他一身的壞毛病,我對他真的沒轍了。要是我不給他做炒飯,絕對會吵得我整晚不得入睡。
我戀戀不捨地從被窩爬出來,不情不願地下了樓,打開冰箱,拿出食材,正要切菜。李熠又跑了進來,從後面抱住了我,
我慌忙把刀子放下,只要有他在,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我回頭看到李熠,剛纔他跑去洗澡了,身上有股清新的沐浴露味,幾根調皮的髮絲貼着他光潔的額頭,還有幾根和他的長睫毛混在了一起,身上一件合身的黑色睡衣,不寬不窄,剛好合適。
我摸不清他又要幹什麼了,戒備地退了兩步好言相勸“你先出去吧,我做好了端出去。”
他非但不出去,反而朝着我走來,他進一步,我退一步,直至我的腰部抵着了櫥櫃邊沿,無路可退,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問“李熠,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我被你弄得快神經質了。”
聽到了我的話,他的身軀突然緊繃,彷彿是我的問題激怒了他,猛然間捉住我的手腕,緊緊地擰着!目光狠狠地盯着我“少來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你耍我還沒有耍夠嗎?”
他的質問太莫名其妙,他的聲音太尖銳,也太犀利了,讓我無所適從。我虛弱地抵抗着他握住我的手,我心裡也是委屈,不由大着聲音問“我耍你什麼,李熠,你又病發了是吧!你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對了,今天胖子說有個女人和我有點相似,難道那個女人是你的初戀,你把怒火發泄在我身上,你他媽真的有病,這個病得治……”
未等我說完,李熠捉住我的肩膀,吻鋪天蓋地而來。也許他天生就是掠奪者,彷彿永遠都學不會溫柔,也許他的骨子裡就住着一個小孩子,只有任性地以爲佔有是一個最佳的擁有方式。
他握在我腰上的力度太大了,幾乎我的腰幾乎都要被勒斷了。我實在無奈,自個長得有那麼大衆嗎?我長得像誰不好,還有爲毛是李熠的初戀。不對,胖子說我是神態相似,外貌長得相似,倒是可以整容,神態怎麼改變?誰能告訴我一個好方法啊!
李熠吻夠了,離開我的脣,脣瓣火辣辣地疼,他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灼熱的呼吸就灑在我的臉頰,他直直地凝視着我的眼,放低了語調問“你…你真的不喜歡我?”
他再無平時的張揚,表情有點小心翼翼,我內心長嘆了一聲,原來李熠也會那麼卑微地愛一個人?當然了,我明白他是錯把我當作另一個女人了。
他長得太帥了,收斂起所有的尖銳,扮起柔弱,簡直比女人的楚楚可憐高明對了。
雖然李熠是很可惡,但此時此刻實在無法硬心腸說狠話,我這個人偶爾會犯心軟的壞毛病,我眸子下垂,語氣盡量委屈說“你這個人除了說話賤了點,人囂張了點,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沒有討厭你…..”
又是未等我話說完,他又堵住了我的嘴巴,不過這次的吻有些不一樣,不再強取豪奪,直奔主題,而是輕柔的親着我的脣瓣,深入舌頭勾兌吸允,我覺得有一朵又一朵煙花在腦海在綻開,紅的,白色,銀色等等,那畫面太美,我迷失了方向,也丟失了理智。
我迷糊間感覺到李熠抱着我轉圈圈,一圈又一圈,然後跌落在特別柔軟的地方,我好似跌入了雲裡,太柔弱,真的不願意起來。
當我聽到有人在耳邊說“張開!”
那聲音也好聽,如同風吹過竹葉發出的響聲,聽着就身心舒坦,我乖乖地張開了大腿,有什麼進.入身體,剛開始有點疼,漸漸地,疼痛就消失了,然後是別樣的情緒代替。
我不知道是什麼,卻很喜歡,又不知過了多久,全身就過了電,不停的打哆嗦,我的腦海如同燒開的水,沸騰着,冒着白霧,白霧矇住了我,許久,才恢復了點理智,我絞盡腦汁,纔想起一次詞來形容此時的感覺,對了,那是欲仙欲死,最後我直接就欲仙欲死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