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沒病吧?”趙凌頓時擰起了眉毛叫嚷道。看本書首發章節.就到\小說mm閱讀網.\wwm.\舒愨鵡琻
“貝貝……”錢莫迪上前準備將江貝貝拉回自己的身邊,錢莫迪這人有心病,作爲當年錢氏的大公子,他是極其厭惡挑事鬧事的,曾經手下人的打打殺殺不說,就是小打小鬧他也是會覺得厭惡至極,所以他平日裡雖然毒舌卻也一直信豐“歲月靜好,世界和平”的人生信條錙。
錢莫迪去扯江貝貝的胳膊,卻被江貝貝一把誰開,她憤憤地說道:“錢莫迪你別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江貝貝邊說邊指着範離,一臉的憤恨與不甘特。
秦暖看不下去,上前將江貝貝扯到自己的身邊,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到:“貝貝,別瞎鬧,先把話說清楚!”
江貝貝喘着粗氣,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着,秦暖感覺到此時江貝貝渾身都在顫抖。
秦暖回頭看了一眼牧宇森,又看了一眼錢莫迪,一臉的茫然。牧宇森只嘴角兀自斜勾,環抱着雙臂,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幾個人。而錢莫迪的臉色則是難看到了極點。
一直站在範離身邊的女人趙凌則是火冒三丈,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狠狠地甩開範離的胳膊,說道:“範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風流,不過你至少也別把老情人招到這裡來吧,今天是我生日,說好了今天就只我們倆的!”
“趙凌,不是……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範離連忙解釋。
此時,火藥味甚濃,秦然牽着米婭的手,悄悄地順着牆邊溜到了別的地方,秦然還搖頭說道:“眼不見爲淨,我們去浪漫,就讓他們這些大人在這裡作死吧!”
“……”秦暖看着秦然將米婭帶走的身影,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句可怕的話:“有了媳婦忘了娘!”他怎麼就不想着也把她老孃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呢?
牧宇森環抱着雙臂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出面的打算。
“你不認識我,可我倒認識你!”江貝貝恨恨地說着,指着範離眼角的紅痣說道:“就是你,是你那天在酒吧門口把我打成豬頭的!”
江貝貝一說完,四下更是寂靜一邊,秦暖只是倒吸一口涼氣,想起自己那日在新唐會所門口把被人打成***傷患的江貝貝弄回江家的事情,那日她的確聽江貝貝說打她的人左眼角下方有一顆硃砂色的紅痣。
“貝貝,你不會認錯人了吧?”秦暖不安地問道,哭喪着臉回頭看了一眼牧宇森。牧宇森接收到秦暖的目光,挑了挑眉,一臉的無奈加無辜。
這種時候,江貝貝就跟一頭打了興奮劑的瘋牛一樣,你攔不住她,而你又不能不攔着她……秦暖和牧宇森此時就是這種心情,況且情況還沒有搞清楚,胡亂開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足以證明,秦暖和牧宇森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爲有些人做事情,完全不會考慮是否邏輯正確,他們考慮自己的心情是否美麗!
範離不自覺的揚起白玉似的手,摸上自己左眼角偏下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是淡淡的哂笑,說道:“原來是你!”
“呵呵……”趙凌環抱着雙臂斜着眼睛看着一臉不憤的江貝貝,說道:“我說怎麼這張鞋拔子臉看着這麼陌生呢,感情那日是被我打成了豬腰子臉啊,哈哈哈哈……”趙凌笑的張狂,小眉毛開心地都快飛起來了,走到江貝貝近前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不知死活的又來我跟前兒!”
“你說什麼呢你?”江貝貝一把將趙凌推出去,雙手攥着拳頭,兩眼噴火,說道:“上次要不是我喝醉了,成了豬頭的就是你們兩個。”說着就掙脫開秦暖的只顧,上前去抓趙凌的臉。
趙凌還沒有站穩,又看着江貝貝張牙舞爪着過來,頓時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只往範離的身後躲。
江貝貝被錢莫迪和秦暖攔住,直將她往後面拖。
現在的江貝貝是一個頂三,沒人能攔得住她,她自從被人將臉打成了名副其實的肉包子之後,她就時時刻刻在心裡算計着,將來有一日如果被她碰到打她臉的兩個兔崽子,她就一定要狠狠地討回來,一個毀容一個打殘。
事實上,江貝貝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躲在範離身後的趙凌見着江貝貝身邊的人跑路的跑路,隔岸觀火的觀火,勸架的勸架,她就認定眼前這四個人模狗樣的男女,根本就是紙老虎,看着兇,其實都特麼的熊,這樣想着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怎麼着,還想毀了老孃的容?”趙凌哂笑,從範離的身後走出來。範離一把扯住趙凌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然而趙凌是頭髮長見識短,偏偏不信那個邪。
“你說對了,我今天就是要毀了你的容!”江貝貝咬牙切齒,人長得是矮了點,但是氣焰很高,拽着八字步就大喇喇地衝到了趙凌的面前,瞪着眼睛繼續說道:“想必那天就是你把我打成豬頭的,我今天就要把你大的渾身都是豬頭!”說着江貝貝就衝着趙凌的臉揮拳過去。
趙凌後退一步,江貝貝的拳頭只是擦到趙凌的臉頰,趙凌捂着自己的臉頰露出得意的哂笑,說道:“廢物!”說着就揮出了自己的手掌,帶着狠戾的掌風,那手指尖上長長的指甲瞬間化作五顆鐵釘一般,狠狠地向江貝貝撓了過去。
江貝貝這人就是氣焰高,說白了人還是挫了點,眼看着趙凌的巴掌就要糊到自己的臉上了,她只幹瞪着眼,傻傻地看着。
錢莫迪見事情不好,連忙出手。
“小姐!請你自重一點!”說話的人是秦暖,此時她正緊緊的擒着趙凌纖細的手腕。
錢莫迪悻悻的收回自己落在半空中的手臂,回頭看了一眼牧宇森,只見牧宇森挑眉一笑,有些得意,有些張狂,意思是在說:“沒辦法,我的女人,就是比你的女人強百倍!”
趙凌吃痛,掙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卻不知秦暖怎麼就那麼大力任她如何掙扎,可就是甩不脫秦暖的桎梏。
秦暖的身手得益於自己在德國的生活,那時候她隻身一人在德國帶着小小的兒子,她本就天生身子單瘦,一看就是好欺負的那種,然而她當時想的是,即便是這樣她也要爲兒子站成一棵大樹的模樣,爲他遮擋風雨,而最基本的就是她要有能保護兒子的身手還要有養育兒子的資本,於是,秦暖都已經是二十多歲的高齡了還每日擠出時間去學習跆拳道,並且辦了自己的婚禮策劃所成爲一名小有成就的婚禮策劃師。
“你放開我!”趙凌厲聲說道,臉色卻顯得有些蒼白。
秦暖鬆開自己的手,將趙凌甩出了幾步遠,繼而將江貝貝拉倒自己的身後,說道:“既然上次在新唐會所門口打了我朋友的人是兩位,那麼就請鄭重的道個歉吧,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們息事寧人。”
江貝貝自是不願意,但是又有些後怕,於是在秦暖身後沒有吭聲。
範離早就注意到了美麗的秦暖,再加上她還有些身手,只覺得這種女人麻辣夠味,這讓範離不禁覺得心裡直癢癢,於是眯眼笑着說道:“既然美女都發話了,我自然是沒有不給面子的道理。不過,當日先惹了我們的是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只要她先道歉,我們才考慮道歉!”
江貝貝登時就火冒三丈,罵道:“老孃又不是故意踩你的破鞋,我還給你了你三千塊錢的洗鞋費,你特麼的還有臉說讓我先道歉!”
範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笑不出來了,想起那日江貝貝衝着他臉上扔錢的事情他就覺得一股火只從心裡燒到腦瓜頂。
“你那三千塊錢被我拿出賞給天橋的乞丐了,說出來還是我們替你做了好事,你是不是還得謝謝我們啊?”趙凌摸着自己的手腕邪魅的看着江貝貝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妹啊……”江貝貝爆粗口。錢莫迪煩了個白眼,只伸手將她的嘴緊緊地捂住,說道:“你給我安生點!”錢莫迪臉色發灰,他現在心裡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就是先滅了江貝貝這個事精,然後再滅了眼前那兩個狗男女。
“小姐,我勸你也少說兩句,如琝鉬果不想死的很難看的話!”秦暖冷冷地對趙凌說着,人貴在要有風度,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但是此時秦暖真的有點憋不住了,只因爲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張狂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拉出去槍斃十五分鐘。
趙凌嗤笑一聲,說道:“關你屁事!”
秦暖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媽就是這麼教和別人說話的嗎?”
趙凌頓時臉色陰沉難看,衝着秦暖的臉就揮過去,卻被秦暖躲開,並且從背後給了她一掌。
“既然沒本事,就不要這麼不自量力,我看你這種人實在是沒救了,還有我倒是想起來是你誰了!”秦暖淡淡地笑着說道,如隴上翦水般的眸子裡露出諷刺。
趙凌就是當日在咖啡廳裡當着衆人的面潑了童莫一臉咖啡的女人,她還真是隨時隨地的張揚跋扈。
趙凌又吃了虧,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範離的時候,發現範離一直盯着秦暖看,似笑非笑,眼中滿是玩味以及毫不掩飾的火熱。
“好了,不要鬧了,不是說還要去泡溫泉的嘛!”範離眼睛笑得彎彎的說道,伸手將趙凌拉到自己的身邊。
趙凌恨恨地咬牙切齒幾欲將自己的銀牙咬碎,卻是跺跺腳,忍氣吞聲。
“上次是我們不對,打了你的朋友,我這就道歉!”範離笑着對秦暖說道,那眼神直鉤着秦暖,又似乎是在說:“美女,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麼做的,你可得知我的人情!”
秦暖看了範離一眼沒做聲。
範離走到江貝貝面前,江貝貝依舊是用左臉看人,氣呼呼地外加一臉的不屑。
“上次是我們的不對。”範離說道。
“去你孃的!誰稀罕你的道歉!”江貝貝突然爆發了似的,一拳頭打在範離的鼻子上,頓時範離的小白臉就染上了點點血色的梅花。
“我靠……”混亂中不知是誰這樣說了一聲,然後只見趙凌揮着手爪子就朝秦暖和江貝貝那邊撲了過去。
錢莫迪一時間顧得上這個顧不上那個,就連學過跆拳道的秦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用什麼招式,而江貝貝是低着頭的揮舞着自己的兩條瘦小的胳膊,她只知道自己打到人了,但是不知道是打到了自己人,還是打到了敵人。
牧宇森早就跟着凌亂了,他此時只想將秦暖從紛亂的手臂以及腿腳中將她拉出來,奈何拉了半天倒把自己捲進去了。
情勢鬥轉,沒有人會料到幾個斯文人最後會打得熱火朝天,這也是秦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有眼無珠交了江貝貝這麼個損友,也是第一次覺得牧宇森動起手來真的是太帥太爺們了,三下兩下就把範離給撂倒了。
最後,還是保安衝上了四樓,將六個和瘋牛一樣的人各自拉開。經過一場熱戰,一個個的都掛了彩,牧宇森恨恨地看着範離,若不是因爲他覺得範離看秦暖的眼神不對,他才懶得親手收拾這樣的人渣呢,說白了,牧宇森其實早就想削範離了。
……
房間裡,秦暖大呼小叫地哀嚎,看得牧宇森心裡一陣心疼,連帶着手中的醫用棉籤都顫抖了,就那麼不知輕重地又按在秦暖被擦傷的連帶上。
“啊……”秦暖又是一叫,眼角都飈出淚來,說不出的委屈,道不盡的苦逼。
“忍着點,幸虧只是皮外傷,否則就不是把那兩個人送進警局那麼簡單了!”牧宇森說着又往秦暖的臉上擦了些藥膏,膏體滑膩沁涼,抹在火辣辣的疼着臉上讓人覺着舒服了很多。
秦暖看着牧宇森嘴角的青紫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說道:“剛纔謝謝你了,不然這一拳可就打在了我的臉上!”
牧宇森抿脣一笑,自己將棉籤上剩下的擦在了嘴角的疼痛處,說道:“還說呢,就你臉上的那一掌我還覺得心疼呢,要是再讓你多挨一拳,我可就白做人了。”
秦暖吃吃地笑,說道:“好啦,現在兩個人都掛了彩了,心裡就舒服了?”
牧宇森挑眉不語,只看着秦暖笑,而後忽的在她脣上啄了一口,瞬間又將她放開,說道:“剛纔那個男人就一直盯着你的嘴脣看,當時我就想戳瞎他的眼睛!”
秦暖“噗嗤”一笑,說道:“真的?”
“嗯!”
“我還以爲牧大總裁是一個極能沉得住氣的人呢!”秦暖說道,卻伸出了雙臂環住了牧宇森的脖子。
牧宇森玩味一笑,點了點秦暖的鼻子說道:“我沉不住氣,還不都是因爲你!”說話間,兩人已是鼻尖碰鼻尖,曖昧而親暱。
秦暖一仰頭,柔軟的脣瓣就碰上了牧宇森的,綿軟的氣息,淡淡的甜意,任誰也不會滿足蜻蜓點水似的一吻,於是牧宇森扣住秦暖的後腦,將這一吻加深。
情生意動間,兩人齊齊地倒進柔軟的大牀裡,薄紗的杏色窗簾被風揚起,透進來絲絲的涼意,擡眼便可看見,今晚,窗外的月亮特別圓。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牧宇森連忙將秦暖放開,兩人又齊齊地坐直了身子。
秦然站在門口賊賊地笑着,說道:“媽咪,我要個小妹妹!”說完又“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只聽到那孩子在門外張揚的瘋笑聲。
秦暖和牧宇森四目相對,半晌的茫然無措,而後皆是“噗嗤”一笑。
“怎麼辦,兒子下命令了?”牧宇森邪魅的笑着說道。
秦暖卻說:“牧宇森你都快走了,是得留個念想給我,就像六年前一樣!”
牧宇森突然怔了,笑容僵硬在臉上,他看着秦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能直接告訴秦暖說,那是他騙她的嗎?能告訴她說那是他和佟夫人一起想的計策來試探她的嗎?他要說出來,恐怕這輩子“小牧宇森”就不能再昂首挺胸的“做人”了。
秦暖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裝,你接着裝……”
牧宇森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再裝下去,卻又不能坦白,只能苦着臉,定定的看着我秦暖,企圖用魅惑的眼神來制服秦暖。
事實證明,牧宇森的確與生俱來一種用眼神就可以將人俘獲的本領,沒出十三秒,秦暖就與牧宇森對視不下去了,只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搬着牧宇森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上去。
秦暖再次確定,牧宇森就是她這輩子的劫數,是劫數裡的劫數。註定了她這一輩子都跨不過牧宇森這條砍兒。
喝酒是一種感情的宣泄,偶爾喝醉會使心靈得到解壓。有人說不用香水的人是沒有味道的人,那麼不喝酒的人就是不解風情的人。
其實,人愛上的不是酒,而是端起那晶亮透徹的酒杯的瞬間,心在那一刻也會陡然被牽着似的,當你嚥下一口酒,心就又沉了上去,如此浮浮沉沉,得得失失,這或許就是品味人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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