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趴在牧白的懷裡微微怔愣,轉瞬卻展開大大的笑容來,“白,我就知道!”
王溪婷看着牧白與那女人相親相愛的模樣頓時怒氣橫生,“牧白,我恨死你了。”頓時,眼淚縱橫鈐。
牧白看得有些傻了,他沒有料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女人竟然瞬間眼淚洶涌如尿崩。但是,卻爲了保持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總不能在王溪婷光明正大的給他戴綠帽子的時候還軟言軟語的哄她吧,更何況之前的賬還沒和她算呢洽。
王溪婷吸了吸鼻子,道:“楊舒我們走!”說着王溪婷便站起身來。
楊舒連忙站起身來,跟上王溪婷的腳步。
牧白濃眉倒豎,瞄了一眼懷中的女人,猛地放開,說道:“我們也走吧!”還沒等那女人反應過來,牧白便率先站起身來離去。
王林回來的時候,涼亭裡空無一人,就連茶盞都不知是在何時也被人收走了,他連忙將電話撥出去。
“哥!”王溪婷蹲在大樹下,一邊吸溜着鼻涕一邊說道。
王林聽出王溪婷的聲音有些不對,便連忙問道:“你在哪?”
“在哪?”王溪婷聽罷,抹了一把眼淚,“還在公園裡,一棵大樹下面!”
王林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公園裡大樹多了去了……”
“我……嗚嗚……”
“好了好了,你在那兒別動,我去找你!”王林說道。
王林將公園幾乎繞了半周,終於在一棵歪脖子樹下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王溪婷,他看着不遠處的情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因爲那畫面,着實讓他聯想到了古代爲情自殺吊死在歪脖子樹上的女人。
王林連忙跑過去,捧着王溪婷那張哭花了的臉說道:“楊舒欺負你了?”
王溪婷搖頭,“不是!”
“那他人在哪?怎麼留你一個人在這哭?”
“他回家了。”王溪婷說道,“我哭,是因爲我在悼念我死去的愛情。”
王林翻了個白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矯情做什麼,說吧是不是牧白來過?”
王溪婷驚詫地看着王林,“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哥,我能不知道嗎?”王林大刺刺地說道。
王溪婷吸了吸鼻子,又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明天你就與他辦離婚去。”王林說道。
“爲什麼?”王溪婷不解地看着王林。
“爲什麼?”王林擰着眉毛,“因爲他不愛你!”
王林一針見血,王溪婷頓時又鬧了一場淚荒。
方驚鴻最近都是很早回家,而且只要一回家,便直奔二樓某個房間而去。方家的傭人總是神色微妙,甚至開始有人猜測,方驚鴻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來歷不明,且又傻又笨的姑娘。
是日,方驚鴻照例回家之後便去了秦暖的房間,敲了門之後,裡面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應答,他兀自一笑,徑直推門進去,出乎意料地,映入他眼簾的不再是從牀下半垂而下的被子,也沒有頭髮蓬亂的女人,而是偌大的房間被收拾的妥妥帖帖,乾乾淨淨。
方驚鴻覺得奇怪,帶着滿心滿腦的疑問下樓而來,逮住一個傭人便問:“樓上那個女人呢?”
傭人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被表小姐帶着去花園了。”
“時卿來了?”方驚鴻有些詫異的問道。
“對,表小姐在您上午離開沒多久就來了,見你沒在家卻也沒有打電話,一整天都在陪着那個傻……哦不,是那位不久前被您就會來的小姐。”lucy吞了吞舌頭說道。
“哦!”方驚鴻點頭,“你去吧!”
方驚鴻按照傭人所說的,除了客廳去了別墅後面的小花園,還未見其人,便先聞其聲。
“高點,再高點!”時卿坐在鞦韆上,笑的開懷,回頭不斷囑咐着身後氣喘吁吁地秦暖,“麻煩你再推的高一點。”
秦暖使出全身力氣,將時卿高高地推上天空。
“哇……好高啊,太棒了,喂,你再把我推高一點!”時卿在鞦韆上蕩地極其亢奮,卻還不斷催促着秦暖將她推地更高一點。
秦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瞧準時機,再次用力地將時卿推向高空。
“飛起來嘍!”時卿一邊快活地盪鞦韆,一邊高呼,“好開心啊,飛啦……”
方驚鴻站在不遠處,一直看着那邊廂的情景,他真心覺得自己撿回來的是一個傻子,大熱天的跑出來盪鞦韆不說,還是別人在鞦韆上盪漾着,她卻專幹幫別人推鞦韆的傻活累活。他扁扁嘴,施施然走過去。
“表哥!”事情看到方驚鴻走過來,立馬從鞦韆上跳下來,跑到方驚鴻的身邊,而秦暖卻一個不注意,被飛過來的鞦韆打到了額頭。
“啊!”秦暖吃痛驚叫一聲,捂着額頭的痛處,直直地倒在地上。
時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秦暖,無奈地搖了搖頭,伏在方驚鴻的耳邊說道:“表哥,這個女人是不是這裡有點問題啊?”
方驚鴻不耐煩地看着時卿用手指指着她的太陽穴,砸吧砸吧嘴說道:“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話畢,方驚鴻便快步走到秦暖身邊,蹲下身查看秦暖的傷勢。
秦暖一直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額頭,待看到方驚鴻在她身邊蹲下來之後,突然怔了怔,吞了口口水,收斂了臉上猙獰的吃痛的表情,繼而露出一副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的小表情。
“我看看!”方驚鴻將秦暖的手從受傷處移開,“嘖,流血了……”他無奈地看着秦暖,而後又冷冷地瞄了一眼時卿,時卿被方驚鴻拿眼一掃,頓時有若淋了霜的茄子,蔫着不敢說話,只站在原地,巴望着秦暖的傷勢。
方驚鴻將秦暖打橫抱起,“我帶你回去上藥。”說着便擡腳朝別墅走去,在經過時卿的時候他冷冷地說了句:“還愣着做什麼,趕緊過來幫忙。”
“哦!”時卿怯怯地說道,便跟在方驚鴻的後面小跑着進了別墅。
“酒精!”
“給!”
時卿乖巧地將酒精遞到方驚鴻的手裡。
“棉籤!”
“給!”
“紗布!”
“給!”
時卿此時已經徹底在方驚鴻的淫威之下屈服,他叫她做什麼她就乖乖地做什麼。方驚鴻將秦暖的傷口處理好,兀自嘆了口氣,說道:“以後小心一點。”
秦暖摸了莫自己被貼上紗布的額頭,朝着方驚鴻微微一笑。
時卿瞧着秦暖微笑的面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在轉瞬間對上方驚鴻氣憤的、冷漠的雙眼,“嘿嘿……”時卿諂媚地傻傻一笑,“我不是故意的。”
方驚鴻瞄了一眼時卿,“誰讓你來的?”
“爺爺!”時卿乾脆利落的說道,然後地下眸子不再去看方驚鴻那一雙不斷地“嗖嗖嗖”地放射着寒光的眸子。
“爺爺?”方驚鴻探究地看着時卿,明顯不相信她的話,“那你去轉告爺爺,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不必由你來傳話,不然放着手機那麼高級的設備不用會遭到上帝的責罰的。”
時卿低着頭暗自咬牙,面上卻又不得不諂媚逢迎,“那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啊。”
時卿此次來本是因爲在家中有闖了禍,到方驚鴻這裡來避難的,沒想到老天待她竟如此不公,顯然方驚鴻這裡也不是什麼安身之地。不過話說回來,誰叫她整天十分的不安生,不是打了別人的頭就是擰了別人的胳膊、拽了人家的大腿再不然就是打碎家裡價值連城的古董。
“注意你的措辭,是沒什麼事,以後都不要來我這。”方驚鴻環着雙臂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表哥!”時卿嘟起嘴巴,“就因爲那個傻女人,你就狠心與我劃清界限?”她指着秦暖說到。
方驚鴻瞄了一眼身邊與他們不再同一世界的秦暖,說道:“與她無關。”
“哼!”時卿冷哼一聲,“就是因爲你在總是這樣冷血無情,我姐她當初纔會想不開的。”
方驚鴻咬牙,“就算我當初沒有拒絕她,她也應該知道我和她是不能在一起的。”
時卿氣憤地瞪着方驚鴻以及他身後的秦暖,“好,你就和你的傻女人一起過一輩子吧,我再也不要管你的事了。”說着,時卿便哭着瘋跑出去。
秦暖看着方驚鴻,面露歉疚之色。
“不怪你,那個丫頭本來就這樣,三天到我這一小鬧,五天到我這一大鬧。”方驚鴻嘆了口氣說道,一時間,他看着秦暖的眼神裡滿是心疼。
“表小姐!”
時卿從方驚鴻的房間跑出去的時候正撞到迎面而來的lucy。
“走開!”時卿手臂一揮,將lucy的身體甩到一邊,“別管我!”
lucy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時卿跑出了客廳,轉身到方驚鴻的門外,敲了敲門,“方總,晚飯已經做好了。”
“好的,我一會就下去。”方驚鴻說道。
lucy的腳步聲已遠,方驚鴻看着身邊呆呆地秦暖說道:“餓不餓?”
秦暖聞聲擡頭,嘴巴微張卻沒有說話。
方驚鴻抿脣一笑,“走,下去吃飯吧!”
方驚鴻彎腰將秦暖的鞋子幫她穿好,拉着她的手兩人一起下了樓去。
飯桌上,秦暖與方驚鴻面對面坐着,菜色十分簡單,不過是白米飯加幾道平常的炒菜。
“吃飯!”方驚鴻說道。
秦暖拿起勺子,自顧自的夾菜吃飯,神情淡落,她吃法的時候動作也很優雅,與先前第一次方驚鴻見她吃蛋糕的時候的情形完全不一樣,他看着秦暖,一時間有點出神,心中滿是疑惑。
“你……”
秦暖聞聲擡頭,靜靜地看着方驚鴻。
“你不是白癡對不對?”方驚鴻猶疑地問道。
“……”秦暖不說話,怔愣了片刻,卻低下頭繼續吃飯,沒有搭理方驚鴻。
方驚鴻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安東尼幾乎每天給她做檢查,都說她腦子有問題,他現在卻又覺得她不是白癡,可笑,十分可笑。
“我不是白癡!”
方驚鴻正低頭專心吃飯,突兀的聲音突然鑽進了他的耳朵,他吃飯的動作頓住,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秦暖。
“我不是白癡!”秦暖看着方驚鴻又重複道。
“你說話了?”方驚鴻與秦暖顯然不在同一卦上。
秦暖嘆了口氣,“我說,我不是白癡!”
方驚鴻定定地看着秦暖,突然“噗嗤噗嗤”的笑出來,點頭說道:“好吧!”
秦暖有點泄氣,不打算再與方驚鴻說話,只低下頭繼續安靜的吃飯,就好像她之前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
方驚鴻斂了臉上的笑意,定定地看着秦暖,突然猶疑地問道:“你說……你不是白癡?”
“嗯!”秦暖應聲,眼皮都不帶擡一下的,繼續雲淡風輕地吃飯。“我只是……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我這幾天一直在努力回想,但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
方驚鴻鎖眉,不解地看着秦暖,“你說的是真的。”
秦暖擡起頭,悠悠的嘆了口氣,“真的,不過我覺得我的意識在慢慢地變得清醒,能說話,能走路,能吃飯……”
方江紅驚鴻感到一陣不可思議,“你是因爲把所有東西都忘記了,所以這幾天你就像是一個白癡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嗯!”秦暖不置可否,“但是自從我腦後的傷好的差不多之後,我就開始慢慢想起來一些以前的東西,但是隻是一些關於人類本能的,而最重要的我是誰,是哪裡人,我都不知道。”
方驚鴻略帶驚訝的點頭,“不過,你應該是中國人。”
“啊?”秦暖不解地看着方驚鴻,“中國人?”
“對,你與我一樣都會講漢語,而且你長着亞洲人的外貌,肯定是中國人。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找到你的家人的,不過,你爲什麼會在夏威夷?”
“夏威夷?”秦暖猶是不解,然後不斷地搖頭。
“我當初發現你的時候,是在海邊,而這個地方叫做夏威夷。”
秦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那我會不會原本就是生活在這裡的,或者我沒有家人,又或者我的家人沒有在中國?”
方驚鴻砸砸嘴,眨巴着眼睛說道:“極有可能!”
秦暖陷入一陣冥想,卻突感一陣頭痛欲裂,她抱着自己的頭部,閉眼哀嚎:“不能再想了,我的頭好痛啊。”
“怎麼回事?”方驚鴻連忙放下筷子走到秦暖身邊查看。
秦暖搖頭,緩和了一陣之後說道:“沒事,可能是我的頭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每每想要深思什麼事情就會劇烈的疼痛。”
“那就順其自然,現在我這裡好好養着。”方驚鴻說道。
秦暖點點頭,“以後會還你的?”
方驚鴻搖頭,“你想要那什麼還?”
“你……希望我拿什麼還?”
“要不……以身相許?”方驚鴻指了指秦暖又指了指自己。
秦暖皺眉,突然反應過來方驚鴻所說的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剎那間通紅了臉,羞赧地不再看他。恍惚間,秦暖的腦海裡升騰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曾經也在某個人面前總是羞赧道無地自容的地步。
秦暖出事之後,牧老爺子因受不住這個沉痛打擊進了醫院,好在搶救及時,如今老爺子不僅好了,身體還像以前一樣硬朗。
謝柔婉因爲心臟情況暫時穩定,便也從醫院回家來修養。
爲了慶祝牧老爺子與謝柔婉兩人出院,牧家舉行了一場小型的家宴,不過就是把長期在外面的牧宇森父子、婚後一直在外面鬼混的牧白以及結了婚之後就一直在孃家住着的王溪婷給請了過來。
牧宇森抱着秦然進了門之後便見到謝柔麗坐在老爺子身邊與他一邊聊天一邊剝桔子,其間牧老爺子看起來神采不錯,他聽着謝柔麗與他說話,時不時地還會笑笑。
“爸!”牧宇森叫了一聲,便徑直朝客廳中央的沙發走去,坐下來,將秦然放在自己的身邊。
“爺爺!”秦暖乖巧地叫了一聲,然後便依偎在牧宇森身邊不言不語。
牧老爺子見着牧宇森比往常來時都受了好幾圈,倒是秦然沒怎麼變化,只是不那麼愛說話了。他看着那對父子倆,不免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秦暖,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兀自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阿森來了!”牧裕隆夫婦從樓上下來,看見牧宇森坐在樓下,便率先打了招呼,牧宇森也只是點點頭,沒太多精神氣。
牧裕隆暗自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謝柔婉的手說道:“你纔出院還是先上去歇着吧,一會晚飯準備好了,我叫你!”
謝柔婉微微一笑,“不礙事的。”
牧裕隆夫婦也在沙發上坐定,卻獨獨不見牧白夫婦。
“牧白什麼時候回來?”牧裕隆問道。
“我剛與他打了電話了,說馬上就到。”謝柔麗說道。
牧裕隆點點頭,不再多說,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壺到了兩杯茶,一杯推向牧老爺子,一杯遞給了牧宇森,“喝點茶,君山銀針,味道很清甜!”說話間他又爲自己到了一杯茶,徑自呷了一小口。
牧白將車開到牧家大門口的時候,迎面開來一輛銀灰色的汽車,兩輛車相向而行,卻在牧家的大門口齊齊調轉了方向。
狹窄的甬道只容得下一輛車身的寬度,遂兩輛車同時開往一個方向,磕碰是不可避免的。牧白緊急剎車,整個人忍不住向前倒去,王溪婷亦是。
二人連忙推開車門門下車,四目相對間,電光石火。
“誰讓你回來的?”牧白皺眉問道。
王溪婷咬咬牙,“媽讓我回來的。”
“媽?”牧白嗤笑一聲,“有沒有搞錯啊?”
“好吧,你媽讓我回來的,這總行了吧?”王溪婷咬牙切齒地說道。
“隨便,不過不要擋我的路,本少爺現在要開車進去,你後邊靠吧昂!”牧白十分不客氣的說道,然後又進了車子,發動了引擎。
王溪婷不屑地“切”了一聲,亦是進了車內,發動了引擎,不過這次倒是牧白搶先一步,先王溪婷進了大門。
牧白下車將車鎖好,發現家裡多了兩輛車,猜想應該是牧宇森回來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喃喃道:“今天來的可真全啊,該來的……”他瞄了一眼剛下車來的王溪婷,繼續自語道:“……不該來的,都來了,今天恐怕要熱鬧一番了。”
王溪婷看了一眼牧白那張狂的面孔,兀自咬牙,她又不甘地跺了跺腳,然後跟在牧白的身後進了牧家客廳。
“呦,牧白回來了。”謝柔麗說道,“溪婷也來了。”
“爺爺,爸媽,二叔,小姨!”牧白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後看也不看王溪婷一眼地坐進了沙發裡。
王溪婷忽然發現,整個客廳裡除了秦然那個小毛孩兒,就數她自己輩分最低,“爺爺,爸媽,二叔,小姨!”王溪婷猶是十分恭謹地打了招呼。
謝柔婉看着倒是極其地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媳婦,不過在她看來,除了想秦暖那樣的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但凡是有點身家背景的,樣貌過得去的女人做她的兒媳婦,她都會覺得滿意。
“來溪婷,坐到媽身邊來!”謝柔婉說道。
王溪婷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牧白,微微一笑,“好!”
王溪婷坐在了謝柔婉的身邊,擡眼時發現此時牧宇森、牧老爺子也包括牧白,都在用一種極其陰毒的目光看着她。
她心裡暗惱,卻又沒有表現出來,她始終堅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於是她揚起臉來嘿嘿一笑,“爺爺,我給你們帶了禮物來。”
牧老爺子不做聲,繃着個好像有人欠了他五百萬似的老臉。
謝柔婉心思縝密,瞧出牧老爺子似乎不怎麼待見王溪婷,遂連忙打着圓場,“來就來了,家裡又不缺什麼,還帶什麼禮物。”
“做作!”牧白冷聲嘀咕了一句,王溪婷聽罷恨不得一拳打爛牧白那張嘴,面上卻還是維持着和善的微笑。
“爺爺,這是我哥去香港的時候幫我帶回來的一副圍棋,棋子是用兩色瑪瑙製成的,底盤是和田玉的,希望你能喜歡。”
“嗯!”牧老爺子點頭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爸,這個象牙菸斗是給你的。”
“嗯,乖!”牧裕隆抿脣一笑。
“媽,這個翡翠手鐲是我特地買給你的。”
謝柔婉滿意的點頭微笑,“嗯,我帶上試試看。”
謝柔婉說着便將那對翡翠手鐲帶上,鐲子通體碧翠毫無雜質,很有質感,趁着她白皙的手臂,更顯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