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江貝貝皺眉,“我是讓你看這個。”她指着圖片裡的美‘女’說道。
“看上她戴的珠寶了,說吧,賣價多少?鈐”
“不是啦!”江貝貝焦急地說道洽。
“咦?”米婭突然看出裡面的‘門’道,指着上面的美‘女’說道,“這個阿姨……”
“對,還是我們米婭眼神銳利。”江貝貝驚喜地道。
“這個阿姨好像一眼大一眼小啊。”米婭砸吧着嘴說道。
“切。”江貝貝忍不住對那對‘婦’‘女’翻了個白眼,“沒良心的,你們難道就看不出這‘女’人就是秦暖嗎?”
“我再看看!”錢莫迪一把扯過江貝貝手中的報紙。
h市,機場。
h市嶄新的a1航站樓裡,此刻有兩個帶着巨大到可以遮掉他們三分之二臉的墨鏡巨星,此刻他們正拉着若大的行李箱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以他們兩個完全目不斜視的氣勢來判斷,足以讓所有人相信他們是唯恐中國不過‘亂’的‘激’進分子,所有人紛紛一臉鄙視或厭惡地躲閃開來。
“麻煩讓一下,讓一下。”錢莫迪在前面開路,江貝貝在殿後,兩個人皆是一副趕早投胎的架勢,龍捲風一樣的衝向換票口。
“小姐,兩張票!”錢莫迪將身份證‘交’給票務員小姐說道。
“好的先生。”票務員小姐‘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臉上綻放着讓人們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舒服的微笑。
“小姐,我們快沒有時間了,麻煩你動作快一點。”江貝貝將墨鏡推到頭頂,擠眉‘弄’眼地說道。
票務員小姐無所畏懼地看了一眼江貝貝,微笑着說道:“麻煩再等一分鐘,因爲是機打出票,不是我手動印刷。”
江貝貝看着票務員小姐那標準道萬人‘迷’的微笑,以及那神一樣的回覆下,突然語言功能盡失,她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好了,先生、小姐,請去你左手邊的後方安檢處進行安檢,祝您旅途愉快。”
江貝貝將票務員小姐手中的機票扯過來,然後拽着錢莫迪的手再次橫衝直撞地朝安檢處奔去。
“貝貝,我們何至於這麼着急,不是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嗎?”錢莫迪喘着粗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想要馬上見到秦暖,恨不得直接穿越過去。”江貝貝說道。
錢莫迪無奈一笑,“只是聽說有個像秦暖的‘女’人出現在夏威夷,那也並不代表那就一定是她,你何至於如此緊張。”
“錢莫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難道希望秦暖在大好年華就香消‘玉’殞了嗎?”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江貝貝突然將錢莫迪的手放開,站在原地,‘逼’視着錢莫迪。雖說是帶着墨鏡,但是錢莫迪依然能夠感覺到,她那墨鏡後面的一雙眼睛裡,此時肯定有九九八十一把尖刀幾‘欲’‘射’出來直‘插’在他的臉上。
“江貝貝,你什麼時候能學會冷靜分析,理智思考,人‘性’辦事?”
“永遠學不會!”江貝貝冷冷地說道,然後轉身徑直朝安檢口走去。
錢莫迪站在原地看着江貝貝那火箭一般瞬間消失的身影,兀自嘆了口氣,以前江貝貝瘋癲起來的時候他覺得肯定是他上輩子欠了她的,以至於這輩子老天又把江貝貝送到他身邊,專‘門’用來折磨他。
到現在,錢莫迪才知道,他並不是因爲上輩子欠了江貝貝的,而是欠了秦暖的,不然江貝貝每次犯病怎麼都是因爲秦暖?
……
夏威夷。
因爲昨天一夜都在打雷下雨的緣故,秦暖一夜都沒能睡得安穩,於是吃過早飯之後,她便又回到房間重新躺下。
因爲是週末,方驚鴻並沒有去公司,而是難得的留在家裡。此時,吃過早飯之後,他便覺得突然閒下來倒是覺得幾度的無聊,本想打電話叫上幾個好友去後山打高爾夫,卻沒想家中來了客人。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長身‘玉’立,白麪紅‘脣’,看起來十分的陽光且乾淨。
“第一次上‘門’來,唐突之處還請見諒。”男子微笑着說道,“聽說方總喜歡中國的藍田‘玉’,所以帶來一塊,聊表敬意。”
“客氣了!”方驚鴻說道,接過來那男子遞過來的錦盒打開來看了一眼,便有輕鬆地將錦盒合上。
這時候,方家的傭人端上來一壺新茶,先到了一杯給了那客人。
“先生請用茶。”
“謝謝。”男子呷了一口茶,讚歎着點頭,“中國的雨前龍井,味道極新鮮甘甜,怕是用山泉水沖泡的吧。”
方驚鴻正在用杯蓋小心翼翼地撥着杯中漂浮着的茶葉,在聽到那男子的話的時候心下一驚,略微驚愕地看着他。
那男子微微一笑,“受我母親的影響,我對中國的茶道有些研究。”
“原來是同道中人。”方驚鴻笑笑,懂茶之人必能‘交’心,愛茶之人必有仁愛之心,方驚鴻瞬間放下對那人的防備,問道:“好不知道,您姓什麼叫什麼。”
“子遇,韓子遇!”那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就在昨晚,韓子遇閒來無事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報紙,而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就是關於方氏集團的總裁方驚鴻攜神秘‘女’嘉賓出席某次大型宴會的新聞。
版面上的新聞圖片不知是經過哪個缺貨處理的,竟將人物整體都給拉長了,原本秦暖是鵝蛋臉,經過ps處理之後竟成了標準的大長臉,可是即便如此,韓子遇還是一眼就認出,那畫面裡一身白‘色’禮服的‘女’人就是秦暖。
……
h市。
新唐會所的某間vip房間裡,王林與牧宇森相對而坐。
王林從包裡拿出一沓報紙扔在牧宇森面前的茶几上。
牧宇森眼眸微眯,低垂之際,正好看到那報紙上印着的圖片裡某個熟悉的身影。他連忙拿起報紙,細細端詳了一遍,兩遍,三遍……那是秦暖身穿白‘色’禮服參加某個宴會的相片。
“這是暖暖沒錯!”牧宇森‘激’動得將平整的報紙捏皺,然後感‘激’地看着王林,說道:“真是太謝謝你了。”
王林淡然一笑,“沒什麼,找到她之後我希望能夠儘快解開牧家與小妹之間的誤會。”
牧宇森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這件事果真是如王溪婷所說與她無關。”
王林點頭,“小妹雖說習慣咋咋呼呼的,行爲舉止也不太規矩,但是她向來心思單純,不會做出傷害別人‘性’命的事情的。”
牧宇森點點頭,“當然,很快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無論真相如何,到時候自會有個明確的說法。”
牧宇森作別王林之後便開車直往金灣酒店而去,路上他接到喬‘玉’的電話,說是找到了能夠解決金灣酒店危機的辦法。分分鐘之內,牧宇森得到了兩個好消息,自是喜不自勝,加緊去往酒店。
喬‘玉’在牧宇森的辦公室裡已經等候多時,牧宇森快步走進辦公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總裁,這是夏威夷方氏集團的所有資料,您看看!”喬‘玉’將資料遞到牧宇森面前。
牧宇森將資料翻開,“方氏企業集團,夏威夷首屈一指的集旅遊、度假、酒店等與一身的大型企業集團……”牧宇森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喬‘玉’,“這份資料時哪裡來的?”
“方氏企業的總裁是我在美國深造期間由於機緣認識的,他人很不錯,在聽了我與他說的金灣酒店的遭遇之後很願意出手幫助我們,並且他原本是想在中國國內找業務上的合作伙伴。這樣一來,加之金灣酒店原本也是名聲在外的,而且我們酒店以人爲本的人‘性’化經營理念很受方式企業的總裁喜歡。所以,他倒是很願意能在我們拿出一份完美方案的情況下與我們合作。”
牧宇森微笑着點頭,“準備準備,帶上我們酒店所有的‘精’英策劃人員與業務經理,今晚我們就去夏威夷。”
牧宇森話畢,喬‘玉’又覺得哪裡不甚妥善,遂說道,“這次的合作其實成功率並不高,方總裁其實是個習慣吹‘毛’求疵的人,我想我們還是在國內將方案做完備了再去也不遲。”
“不,今晚就要去。”牧宇森再次強調道。
“牧總,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要緊的事情要去那邊完成?”喬‘玉’猶疑地問道。牧宇森不答反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喬‘玉’聳肩一笑,“好吧!”
夜裡,十點半。
牧宇森帶着自己強大的‘精’英團隊一起登機,一時間,整個機艙的半邊頭等艙全被金灣酒店的工作人員佔去。
牧宇森與大病初癒的傑瑞坐在最前面,傑瑞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激’動過了,這讓我想起了七年前。”
牧宇森笑笑,不置可否,而後瞄着傑瑞無比欣喜且嚮往的面孔說道:“我把你從商琳身邊強行拉出來,她不會恨我吧。”
“當然,她就是刀子嘴,玫瑰心,頂多背後罵兩句,何至於記恨誰?”傑瑞無所謂地說道,“倒是你,將兒子一個人丟在國內,你就放心。”
“沒關係的,那小子人小鬼大,更何況我把他送去了老宅,有我大哥照看他,不會出差子的。”
傑瑞點點頭,驀地,黯然了神情,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夫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嗎?”
牧宇森抿‘脣’一笑,“總有一天,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h市。
home酒店‘門’口,保安將王溪婷攔在外面。
“你們讓我進去。”王溪婷懊惱地喊道。
“總裁吩咐過,不能讓你踏進home酒店半步。”保安鐵面無‘私’。
“‘混’蛋……”王溪婷氣急,隨着保安又踢又打,而那些保安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如今就是王溪婷開坦克衝過來,他們依舊會英勇無比地張開雙臂阻擋她。
王溪婷喘着粗氣,無可奈何地瞪着面前那一個比一個身姿‘挺’拔的保安,指着他們的鼻子說道:“好啊你們,都長本事了是吧,你們難道忘了當初是我給你們招進來的?”
“不好意思,給我們發工資的是牧總。”其中一個保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好啊,有‘奶’便是娘。王八蛋……”說着王溪婷便再次試圖闖過那些保安用**搭成的一堵牆,奈何人家人高馬大,身強體壯,而她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除了一張嘴比較強勢之外,再沒有過人之處。
王溪婷喘息着,泄了氣地坐在酒店前面的臺階上,從包包裡拿出手機來,滑動解鎖,緊接着便給牧白打了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
“……”
“哎呀,牧白那‘混’蛋到底在做什麼啊?”王溪婷十分懊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瞬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邢倫嗎?”
邢倫接到王溪婷的電話覺得十分的奇怪,“夫人,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
王溪婷微嘆了口氣,“邢倫,你告訴牧白,就說我已經知道秦暖的下落了,讓他馬上給我回個電話。”
“好,我馬上打給總裁。”
邢倫掛斷電話,繼而扭頭悻悻地看着牧白,“夫人說知道秦暖的下落了。”
牧白兀自皺眉,“這麼快就有了秦暖的下落?”他感到難以置信,繼而又對邢倫說道:“確認一下,是不是秦暖真的出現了。”
邢倫與夏威夷那邊的人員取得聯繫,俄頃拿着電話過來對牧白說道:“總裁,那邊的人說確實有一個長相與秦暖小姐面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出現在宴會上,但是你‘女’人卻是當地一豪‘門’總裁的新歡。”
牧白聽罷將眉峰高高的皺起,“有這回事?”
“確實是這樣說的。”邢倫說道。
“好吧,你就和他們說,繼續觀察,等到有確切的證據了再來向我彙報。”
“是!”
邢倫照牧白的原話將電話又回過去,掛斷電話之後又問牧白道:“總裁,那夫人怎麼辦?”
“讓她在外面呆着去吧,沒人理她的話她自然就會走了。”牧白說道,走到窗前向下俯瞰,看見在home‘門’口的臺階上一個晃動徘徊的人影,他兀自嘆了口氣。
“再等等,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然後讓你光明正大的回牧家。”
王溪婷在外面等到不耐煩,仰着頭看向三樓某個房間的位置,恍然間一個黑‘色’的身影閃到簾後。
“膽小鬼!”她喃喃說道,幽幽地嘆了口氣,“罷了,這個時候也指望不上你,看來要洗刷我的冤屈還得我王溪婷親自出馬。”
王林回到家中,才一進客廳便聽到從二樓傳來叮鈴哐當的聲音,這次他敢保證不是王溪婷在化妝,因爲現在這聲勢絕對比王溪婷化妝還要慘烈十倍。
“你在幹什麼?”
王溪婷聞聲驚嚇地回過頭來,看見王林靠在‘門’框上冷眼瞧着她。
“搬家?”
王溪婷看了一眼被她扔了滿‘牀’的衣服,以及面前兩個還尚未收拾好的行李箱,“不是啦,我是準備要去夏威夷。”
“幹嘛?”王林好奇地問道,“旅遊?”
“當然不是!”王溪婷皺着眉頭正‘色’道,“我要去夏威夷找秦暖,讓她替我洗刷冤屈,我是清白的。”
王林點點頭,“不過,牧宇森已經去了夏威夷,如果不出什麼差池的話他會把秦暖帶回來的,更何況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秦暖還不一定。”
“我不管,我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吧,一想起牧白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的死眼神,我就覺得難受的慌,你這次可別攔着我,去夏威夷我勢在必行。”王溪婷面‘色’嚴肅地道。
王林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我們明天一起去吧。”
“啊?”王溪婷不可思議地看着王林說道,“你和我去夏威夷,那你手中的案子怎麼辦?”
他微微一笑,“不用擔心,目前的案子基本上也解決的七七八八了,只需要他們警察去辦就好,倒是新案件層出不窮,不過這也尚且不在我管轄範圍之內。就這麼定了,明天一起去吧,我也很好奇,那個‘女’人究竟是秦暖還是一個與她長着一模一樣的臉的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