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打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曼,只聽到電話那頭李曼在怒罵。“艹,你丫的是腦袋被門擠了麼?這樣的事情你都可以原諒,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何夕夢都已經站在你頭上了,你到底欠她什麼了?後面那幾年,你缺失的母愛誰來補償給你?出身是無法選擇的,清淺,你怎麼就這麼傻。”
“所以你纔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啊。”
林清淺一聲輕呼,讓李曼在電話那頭就呆住了。
自己給林清淺帶去了那麼多的傷害和麻煩,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歸罪過自己。
她很難受。
墨以琛揉了揉林清淺的髮絲,將林清淺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裡,雙手緊緊地保護林清淺,而她抽泣的聲音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在他的心上凌遲。
這樣善良而又堅韌的林清淺,就這樣佔據了他的心。
回到別墅裡,林清淺沒有等墨以琛,只是悶聲上了樓,抱住被子就將自己捂了起來。
說她現在是鴕鳥也好,是在逃避也罷,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墨以琛站在門口,看着在被子下面起伏不定的林清淺,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已經被揪起來了。
而現在只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哭泣,自己卻無能爲力。
這種感覺讓墨以琛很頹敗。
他是天之驕子,是整個商界的傳奇,但是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女人此時從悲傷裡擡起頭來。
臥室裡暖黃的燈光照在墨以琛的臉頰上,頎長而又慵懶的身影落在了*單上,流露出一股子憂傷的氣氛來。
墨以琛的身材本就高大,而此時被燈光拉長了,更顯得慵懶而又隨意。
看着在被子裡哭泣的林清淺,他的眼神微微一黯,卻是走上前,連同整個被子都抱在了懷裡。
雙手輕輕地拍打着林清淺的脊背,讓林清淺好受一些。
“清淺,既然事情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想了,好麼?不如我們再努力一把,你看如何?”
雖然是帶了笑意的聲音,說出來卻是無比的嚴肅而又認真。
懷裡的林清淺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也索性睜大了眼睛看着墨以琛。
兩個人的中間隔着一*被子,卻像是隔着重重的海岸。
墨以琛直接低頭吻住了林清淺的脣瓣。
直接用行動來表示了自己說得要努力一把是什麼意思。
掙脫不開,林清淺索性也放開了自己心中的那些繁雜的想法,依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嘴角含笑。
幸好,生命中還有一個人如此*溺着自己,幸好,這個人叫墨以琛。
林清淺已經熟睡了過去,墨以琛小心翼翼地將林清淺抱起來,讓她靠近自己的懷裡,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嘟囔着不清楚的話語,嘴角也是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愉悅的弧度來。
即便在睡夢中的林清淺,臉頰上都帶着幾分悲傷。
小心翼翼地給林清淺擦拭着身子,眼睛裡的*溺已經溢出來了,擋都擋不住。
大倒是墨以琛的動作很快,而林清淺卻是在最後直接伸手摟住了墨以琛的脖子。
“不要走,以琛,我現在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眼角還落下了眼淚來,雙手摟着墨以琛的力道越來越大。
心情是愉悅的,至少這個小妮子在睡夢中想到的人是自己。
但是卻又是悲傷的,從此以後,她的生命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的介入。
這一點讓他很難過。
自家的小妮兒,應該得到全世界的愛。
墨以琛輕輕拍了拍林清淺的脊背,“嗯嗯,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清淺。”
驀然間想到之前的時光,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兩個人會變得這麼親密無間,一個在追逐,而另外一個一直在逃避。
而如今,她躺在他的懷裡,眼角眉梢全是風情。
墨以琛輕輕地吻上了林清淺的脣瓣,輕輕地舔舐着,上面是林清淺的味道,香甜而又蝕骨。
林清淺低呼了一聲,雙手放開了墨以琛,身子扭捏了一下,這才扯了扯被子,繼續熟睡了過去。
只是嘴角的弧度已經變成了上揚,也不知道在夢中夢見了什麼,倒是笑得十分開心。
墨以琛的臉頰上也帶上了一絲笑容,直接就鑽進了被窩裡,將林清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笑得人畜無害。
“小妮兒,睡吧,明天早上起來什麼都會不一樣了。”
對啊,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無休止的傷害和悲哀。
就如同陽光,總不會有相同的光束。
睡夢中的林清淺嘀咕了一句,“嗯嗯,知道了,你也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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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妮兒。”
墨以琛這才低頭吻了吻林清淺的額頭,道了一聲晚安。
拉燈,睡覺。
一長段時間裡,林清淺都沒有聽到何夕夢的消息。
直到後來無意之間才聽到李煦對墨以琛彙報的時候說道了何夕夢,“總裁,這一次文化投資的項目十分成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而且加上是當紅影星的加盟,我們這一次的效果十分不錯。對了,何小姐,成爲了影視劇的女三號。”
墨以琛只是微皺着眉頭,“是誰點的?”
“我已經將你的說法告訴了底下的人,誰都不許偏袒何小姐。但是這次是葉導欽點的,而且你也知道葉導是出了名的只認戲,不認人。”
李煦說完這句話,這纔回頭瞥見了林清淺。
林清淺在李煦跟墨以琛彙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只是她在聽見是影視這一塊兒的時候,確實是想要知道關於何夕夢的消息。
畢竟雖然李煦不說,但是林清淺知道,他的心裡對何夕夢是存了怨恨的。
孩子的流掉,是她一手造成的。
但是她卻是她林清淺同母異父的妹妹,是母親張冉冉在離開之前告訴自己要好好照顧的妹妹,她做不到殘忍地不去理會她的存在。
可是她也不能不理會墨以琛的心。
這段時間,墨以琛總是抽時間陪在林清淺的身邊。
林清淺從善如流地從墨以琛身後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個陶瓷的杯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才朝着茶水間走去。
也好,何夕夢憑着自己的本事找到了一個適合自己的位置。
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一杯加奶不加糖的咖啡很快就泡好了,林清淺端着杯子朝着墨以琛的房間裡走去。
她定了定心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認爲無懈可擊的笑容這才走了進去。
“什麼?她竟然被選上了女三號?”
李曼將手中的杯子一放,怒瞪着林清淺,“你丫的腦袋是不是真的被門擠了,你竟然還要給她開疆拓土麼?”
林清淺牽了牽李曼的袖子,臉上露出了一種類似祈求的神色來。
“曼曼,這一次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爭取到的。”
林清淺越是解釋,越是看見李曼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知道李曼是真的在生氣了,林清淺急忙使出了殺手鐗,低頭看着桌面,再擡頭的時候,眸色中已經帶上了淚光。
“曼曼,你知道的,其實她一直很可憐,媽媽去世的早,爸爸又只會吃喝嫖賭,其實,她的生活一直很艱辛。”
“靠,服了你了,她艱辛,你就不艱辛啊?這些年,她能夠一直生活地這麼好的,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們都知道,但是她竟然恩將仇報,竟然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李曼看着林清淺那雙似乎可以說話的眼睛,聲音到最後也是越來越小,直到變得無奈了起來,“唉……你怎麼這麼傻,真是不知道何夕夢到底是給你吃了什麼,你就一直這麼維護她,我可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時刻記住,你的孩子是因爲誰沒了的,要是再有下次有她沒我。”
李曼的聲音十分嚴肅,倒是讓得林清淺立馬認真了起來。
“是,我知道了,只是曼曼,我想給以琛一個驚喜,我要怎麼做啊?”
兩個人商量了很久這才散開,只是林清淺並不知道她的一切都在另外一個人的監視之下。
“小姐,林小姐在超市裡購置了很多用品,蠟燭,牛排以及紅酒。”
“看來是要安排燭光晚餐了啊。”
女子搖曳着自己手中的紅酒杯,被冰鎮過的紅酒有一種妖冶的美,那在嘴角的一滴更是給這個嫵媚妖嬈到了極致的女人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身邊的男子急忙收斂了眼神。
“接下來知道怎麼做了吧?”
男子急忙點頭,這才離開了房間。
這纔看清楚,這是一間大大的化妝間,衣衫和物品散落了一地,可是這種凌亂卻並不影響眼前女子的美。
和許雲衣的淡雅如仙不一樣,眼前的女子是一種妖嬈到了極致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只是這種妖嬈並不讓人畏懼,反而會讓你有一種不斷想要靠近的心思。
只是一旦靠近,便是飛蛾撲火。
她光着腳丫,一個漂亮的旋轉,眼波流淌出便是萬種風情。
這個只存在於電視裡的女人就叫——冰雪。
在妖嬈到極致以及冰冷如仙之間自由轉換的女子。
原來冰雪被邀請到king的時候是因爲是墨以琛親自給自己發出的邀請,只是到了king之後,冰雪才發現這個男人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和自己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交集。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能夠被她冰雪看上的男人,必須是要牢牢地掌控在手心裡,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逃過她冰雪的追捕。
墨以琛,你等着。
而此時的墨以琛正端坐在辦公室裡,旁邊是李煦送上來的文件,因爲影視文化這一塊兒是纔開始的疆土,自然是需要多加註意的。
只是送上來的資料來很多都是關於冰雪的。
墨以琛對李煦招了招手,李煦直接站到了墨以琛的身邊。
“這個冰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是在拍戲呢,還在在找事兒呢?”
原來所有的消息都是關於冰雪的,而且這些消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對於墨以琛來說,他邀請冰雪一方面是因爲她的知名度,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她能夠勝任這一次的角色。
但是他絕對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冰雪,當紅一線女演員,憑着一部《春天》一躍成爲去年的影后,但是最讓人矚目的不是她的成績,而是她的外貌和話題。”
李煦給墨以琛簡單介紹了一下冰雪,而墨以琛這纔想起來那天林清淺還在自己的面前誇了一句,說是想要一張她的簽名。
想到自家的小妮兒,墨以琛的臉色就好看了一些。
“算了,你將這些事情處理一下,我希望看見的話題都是有關電影的,而且在殺青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出差錯。”
墨以琛將桌子上的資料一扔,就接到了林清淺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林清淺貌似十分歡喜的樣子
“以琛,你今晚會回來吃飯吧?”
問詢的小心翼翼,倒是讓墨以琛多了幾分好奇。
正要答應,卻看見李煦將一份文件放在了墨以琛的面前,他掃視了幾眼,略帶着*溺地說道“嗯,今晚有些事情要處理,大概九點多就能回來。你先吃飯,不用等我。”
“好呢,那我等你回來哈。”
說完,也不等墨以琛交代,那邊兒的林清淺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些東西,林清淺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和墨以琛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這麼正式地過過二人世界。
爲了感謝這一段時間來墨以琛對自己的照顧,林清淺決定親自下廚犒勞一下墨以琛。
林清淺嘗試了很久,才能夠將牛排煎到七分熟而又嬌嫩,只是當李曼打電話過來問詢進度的時候,林清淺一個不小心就將油濺了幾滴在自己的手上。
嬌嫩的手指瞬間就出現了一點點的紅印。
嘴角微微癟了癟,但是一想到墨以琛看見自己作品時候臉上的驚喜,就又埋頭在了在了牛排裡。
一切安排妥當。
時間也已經快要指到九點鐘了。
林清淺將紅酒倒進了醒酒器裡,杯子擺好,蠟燭也點亮了,將燈熄滅。
溫馨而又甜蜜。
這就是林清淺想要的效果,看着自己營造出來的氛圍,她由衷地露出了笑容。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依舊沒有墨以琛的身影。
十點,十一點。
當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林清淺猛然間站起身來,眼前的黑暗讓她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不過很快就摸索到了燈的所在之處。
蠟燭已經熄滅,只剩下滿桌子的淚痕。
牛排已經冷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林清淺直接叉起一塊牛排就喂進了嘴裡,眼淚卻猝不及防地掉落下來、
他沒有回來,甚至沒有一個電話說明,並且還將手機關機了。
只覺得心中煩悶異常,而此時門鈴卻響了起來。
林清淺急忙抹掉了眼淚跑去開門,可是門外空無一人,除了黑暗便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低下襬着一個信封,顯然是給自己的。
林清淺撿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實是沒有感覺到人的存在,這才朝着屋子裡走去。
到底是誰呢?
袋子裡又裝得是什麼東西呢?
林清淺剛剛拆開袋子就落下了幾張照片,她只覺得照片上的人如此的刺眼。
砰的一聲,手中的東西跌落在了地上、
她摸索着撿起來,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只模糊記得上面是墨以琛摟着一個嬌媚的女子言笑晏晏的樣子。
其他的都是兩個人的貼面照,親密無間地如同戀人。
夜,逐漸暗沉下去。
窗外只有一輪孤月還在映照着林清淺,在窗戶上投下了一個孤單到極致的影子。
夜色將墨以琛的影子拉扯地極長,陰影落在了*上,將林清淺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只剩下一張蒼白到了沒有血色的臉龐。
*上的林清淺緊咬着嘴脣,瑟縮着身子,緊緊地抱住*單,看上去脆弱而又無助。
墨以琛回到別墅裡就發現了林清淺佈置的一切,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過了什麼,只覺得心裡難受之極,揉了揉自己有些腫脹的眉心,拿出電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何時手機關機的。
她應該是抱着極大的希望在等着自己,卻不料得自己竟然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