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媚火”的化妝間,陳瑞恩就端着一杯冷白開走了進來,放到她的面前。
林清淺的習慣,出場前喝一杯冷白開,裡面加兩片維生素片,潤嗓子,舒緩壓力。
“李曼今晚會來,但是可能晚點,如果你願意等……”林清淺一邊描眉一邊對陳瑞恩說。
“哈!”陳瑞恩笑,“知我者,清淺你也!不過今晚特別,我是專門來找你,順便跟你說個事情……”
林清淺停下手中動作,不解的看他,“怎麼了?有大事?”
“不算大事,但也不小。就是你和‘媚火’的三年合同,有可能……被迫停止……”
陳瑞恩聳了聳肩繼續道,“上面傳來消息,有人要收購‘媚火’,目的不算明確,但聽說對方實力很強。勢在必行的架勢……‘媚火’如果被成功收購的話,我肯定要走人的了,其他的,你該懂……”
……
林清淺在‘媚火’有個好聽的名字,叫hickey,吻痕。
陳瑞恩說這個名字適合她,因爲看到她,男人都會蠢蠢欲動,類似看到吻痕後男人內心的盪漾。
‘媚火’的客戶羣多是精英和高端人士,男女都有,但花錢的,多是男人!
水藍色的流水星光背景下,林清淺上臺,下面立馬掌聲雷動,有人喊她的名字:hickey!
光影打落,下面的人在光影裡斑駁隱晦的臉,林清淺看了無數次。
此時此刻,一身水藍色牛仔裙裝,扎着高高馬尾,畫着煙燻妝的林清淺,看起來純淨中不失妖豔,可愛中藏着嫵媚。
空靈婉轉的聲音在周遭響起時,只是一句,就已經讓原本喧囂的環境立馬安靜下來,冷然的氣氛中,乾淨清潤的歌聲瞬間俘獲了所有的人的心。
陳瑞恩坐在角落,品着一杯白蘭地,脣角彎彎。
‘媚火’的駐唱歌手少說也有不下十五人,能夠到達現在這個效果的,只有林清淺,一人。
……
李煦坐在沙發上,看着坐在身邊的墨以琛,一顆心不由得縮了縮。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而葵園的音樂會結束是十點半,也就是說,他身邊的這個男人,還沒有和另外一個女人約完會,就放了人家鴿子跑到這裡來了。
李煦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許東籬。
對着不遠處的兩個黑衣男人使了個眼色後,他方纔起身離開,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接聽了電-話。
“李煦,你家主子搞什麼飛機,音樂會聽到一半就跑路了,電-話不接就算了,還讓我去接人……他什麼意思!”
對面許東籬的聲音很是氣憤,李煦不敢得罪,只得壓低聲音解釋道,“許少,我們墨總有重要的事情!”
“靠!”許東籬不屑。
“大晚上的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莫不是去找別的女人了?現在他在你身邊麼?讓他接電-話!”
對待李煦的離座,墨以琛根本不以爲意。
此時此刻,他的一張俊美無敵的臉整個的隱沒在斑駁的光影中,目光專注的看向不遠處舞臺上正唱着歌的小女人。
神色迷離,脣角微牽。
林清淺的嗓音很乾淨,但隱隱的又透露着無法言說的寂寞哀傷。
她在爲誰寂寞?又在爲誰哀傷?
莫不是……那隻鼠輩?!
墨以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