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老子還收拾不了你了。開始是給你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我管你是誰,既然成爲了老子看上的人,老子自然要你好看”
男子的手剛剛揚起來,卻被身後出現的一隻手直接捏住了。
“剛剛你所有的行動都已經被監控拍下來了,這位小姐是可以告你行掃擾的。”
男子一聽這句話,行動果然緩慢了下來,“你又是誰?這裡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吧。”
“我是誰?我叫時默然。”
時默然冷哼了一聲,本是俊朗儒雅的臉龐此時陰冷了下來,倒是顯得十分地可怖。
“時默然?”
男子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你是時家的大少爺?”
時默然沒有回答,只是冷然地將自己面前的那杯威士忌灌下了肚子。
“算我倒黴!這個*就讓給你了。”男子以爲是時默然也看上了許雲衣來跟自己搶生意的,他對着時默然*地一笑,這才轉身離開了。
時默然沒有反對他的說法。
他也只是一個買醉的人罷了,卻不曾料到在這裡遇見了許雲衣。兩個人也只是在各種聚會上有過幾面之緣,畢竟許雲衣一直在國外學習音樂,而自己在國內也是極少露面的,只是沒有想到再見面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只是再次安靜地坐在了許雲衣的身邊,默默地喝酒。
墨以琛已經是給林清淺打了不下三十遍電話了,電話依舊顯示是關機,他知道應該是林清淺聽見了自己和父母的對話。
這個傻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和心意麼?
只是現在他找不到林清淺,也將事情說不清楚。索性直接給李曼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陣罵。
“墨以琛墨大總裁,當初我將清淺交到你手上的時候,我是怎麼告訴你的?要不然我提醒你一下,我說過,要是你敢欺負她或者是讓她流淚的話,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她。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曼有些氣急敗壞,剛剛接到林清淺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李曼將墨以琛狂轟濫炸了好幾分鐘,這才讓墨以琛得到了一個空閒的時間問詢了一句,“清淺是在你身邊,是麼?”
不問還好,一問就相當於又將李曼的火藥點着了。
“她不是你的妻子麼?你怎麼來問我了?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麼照顧清淺的?我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墨以琛,你最好是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要你好看。”
李曼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林清淺牽了牽,搖了搖頭。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最好是將清淺毫髮無損地帶到我的面前,否則你就別給我打電話了。”
李曼直接掛掉了墨以琛的電話。
墨以琛暗自扶額,整個人竟然是說不出的蕭索疲憊。
他知道林清淺應該是在李曼的身邊,只是現在她們兩個人在什麼地方,他卻沒有了主意。
李煦給墨以琛打了一個電話,墨以琛接到電話之後直接調轉了車頭。
許雲衣在酒吧喝醉被人*了。
他的腦海裡突然就蹦出了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兩個人在一起七年,若是不曾遇見林清淺,那麼她其實是一個極好的選擇,不哭不鬧不炫耀,只是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過多的窺探和覬覦,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得很好。
只是他遇見了林清淺,這個讓自己的生命有了色彩的女人。
一切都變了。
在墨以琛看來,婚姻要得不是最好,而是唯一。
林清淺就是他唯一的選擇。
李曼扶住了林清淺,將她扶到*上坐好,這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你,怎麼就混成這樣了?難道是許雲衣那個*兒給你好看了?出去別說你是我李曼的朋友,連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都應付不了。”
林清淺的臉色有些難看,整個人懨懨地躺在了*上,臉色蒼白。
“對不起,,曼曼,又讓你擔心了。”
李曼只是苦笑了一聲,卻還是將林清淺扶好坐好,“好了,別說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讓李瑞恩買點兒吃的上來。”
李曼給李瑞恩打了一個電話,囑咐了幾句,一回頭就看見林清淺已經熟睡了。
自從懷孕之後,她的小臉日漸消瘦了。
本就是錐子臉,此時甚至已經成爲了釘子了,像是釘在了她的心上,有些心疼,更多的是可憐。
她們是好朋友,很多時候,李曼都不是特別能夠理解林清淺的做法,要是她,早就已經放棄何夕夢了,早就和林美若她們鬧掰了,拿着屬於自己的東西瀟灑地離開就好了。
可是,她沒有。
她心心念唸的何夕夢現在竟然要跟她搶男人,林美若已經將搶男人這件事情付諸了行動。
也不知道是林清淺的夢中帶衰字,還是說這只是上天的一種考驗手段。
墨以琛剛剛走進酒吧就微皺着臉龐,他神情俊朗,一張臉如刀刻般的藝術品,緊抿着薄脣更是增添了幾分性感。
“以琛,是你麼?”
墨以琛剛剛在許雲衣的身旁坐定,許雲衣就直接擡起頭來,伸出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龐。
“真好,果然喝醉了就可以看見你了。只有幻想中的你纔會這樣對我。”
她的聲音十分悲傷,如同被水浸泡過一般,整個人都有一種淒涼之意。
墨以琛將許雲衣的手給拿下來,“雲衣,你怎麼這樣子?我給許東籬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墨以琛說着就要給許東籬打電話,卻被許雲衣噓了一聲,“你不許說話,我有很多話要和我的以琛說,你不要說話。”
她的眼睛很漂亮,和林清淺圓潤略帶着可愛型的眼睛不同。許雲衣是標準的丹鳳眼,微微上揚,是說不出的漂亮和媚,卻偏偏這樣的媚入了骨,成爲了一種風情,而這種風情被她身上的淡雅的氣質給壓抑住了,平常都是入仙子一般的人物,喝醉酒之後卻有了幾分煙火的氣息。
“以琛,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七年啊,我跟在你的身後七年,我也以爲我會跟隨你一輩子。可是,可是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啊。”
許雲衣只是直直地盯着墨以琛,似乎是在看着他,卻又像是透過他看見了另外的一個人。
墨以琛本想將許雲衣給搖醒,只是許雲衣下一秒卻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以琛,對不起!一定是我不夠好,所以你纔會這樣,是麼?其實我已經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地想要成爲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可是,你爲什麼就不喜歡我呢?是我不夠好麼?”
許雲衣不明白,愛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她如何普通都能夠成爲獨一無二;可是若不愛了,即便是她是天仙,也只能淪爲路人。
“雲衣,你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要!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
許雲衣推了一把墨以琛,直接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大喝了一聲,“今晚大家不醉不歸,要是誰能夠喝贏我,我就跟誰走。”
那些人早就覬覦許雲衣很久了,只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
“雲衣,不要鬧了,跟我回家!”
“家?哪兒有家,以琛不要我了,他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子了,以後我就是一個外人,甚至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你說,我哪兒還有家?”
平常是如此驕傲的一個女子,可是此時卻只是像一個找不到家的迷失者。
墨以琛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向將感情看得淡看得輕,認爲所謂的天長地久不過就是兩個人心安理得地湊合,直到林清淺的出現,他才知道原來感情不是湊合,會有那個一個人將你從泥淖中拉出來,看見無比清澈的天空。
他現在看見了,可是有人卻*在了泥淖裡。
“雲衣,對不起!”
墨以琛的語氣裡充滿了歉疚,只是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既然他愛上了其他人,註定是要辜負了許雲衣的感情的。
晚說不如早說。
“雲衣,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愛上一個人就像是你突然看見了另外的天空,而那片天空能夠將你從泥淖中拯救出來。我墨以琛也曾經想過就和你過一輩子,安靜地過一輩子。可是我遇見了林清淺,她纔是我想要的妻子,讓我的生活充滿了色彩,而你我註定只能和你說對不起!”
墨以琛的聲音淡淡的,一句一句地讓許雲衣如置冰窖之中。
“對不起,雲衣。”
就在此時許東籬風塵僕僕地出現了,他直接走到了許雲衣的身邊,牽起了許雲衣的衣袖。
“雲衣,你沒事兒吧?”
許東籬十分心疼自己的這個妹妹,從小到大,她沒有讓家裡人操過一份心,總是按照家裡人的期望在成長,包括和墨以琛的感情他也看在眼裡。
自己的妹妹自然是極好的,只是若是不愛,這段感情就沒有任何意義。
“哥,帶我走!”
許雲衣感受到了許東籬的到來,直接擡起頭來對着許東籬說道。
許東籬看見許雲衣眼角蘊含的淚水,那一刻卻也不想對着墨以琛多說,直接扶着許雲衣就朝着門外走去。
墨以琛也接着離開了。只是誰也沒有看見就坐在不遠處的時默然正在不斷地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月色西沉。
半夜剛過,一陣微風吹起了窗簾。
林清淺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圍,這纔想起來自己不是在別墅裡,而是在李曼的公寓裡。
那個女人睡覺不老實怕打着自己,估計是睡在隔壁的屋子裡了。
林清淺趿拉着一雙拖鞋走到了窗子口,已經到了初秋了,天氣已經微微帶了些涼意。
她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衫,但是涼意還是入了心底。
墨以琛沒有來找到自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在墨家的大宅裡,他說得那句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卻沒有辦法和他一起面對。
他說自己纔是他的女人,是孩子的母親,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來面對這一切。
墨御天和尚雅蘭的態度讓林清淺覺得壓力極大,甚至有那麼一絲絲覺得自己本就不應該出現一般。
墨以蓮,那個墨以琛最疼愛的妹妹,當初竟然想要自己的命,她做不到那般大度地和她們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她只會覺得難受。
可是,她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墨以琛。
那是他的家,他一直生長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是墨以琛唯一能夠放鬆自己的地方。可是卻要因爲自己成爲一個必須逃避的地方,林清淺只覺得心裡十分難受。
她到底還是苦笑了一聲,雙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已經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孩子的成長。
她只覺得滿心歡喜。
不管如何,幸好還有一個孩子在陪着自己。
林清淺在李曼略帶着問詢的眼神下着實是坐不住了,有些委屈地開了口,“曼曼,你要有什麼想問的事情就直接說好麼?你這眼神看得我心裡發毛啊。”
林清淺撒嬌似地說道,卻只見到李曼和李瑞恩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李曼正襟危坐地看着林清淺,“清淺,你和墨以琛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你是怎麼打算的?”
兩個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以回答。
林清淺沉默着,伴隨着這沉默一同流逝的還有時間。
“清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不能再什麼都不考慮了,就算是你不爲別人考慮。你總要想到你肚子裡的孩子,至少他是無辜的,並且你和墨以琛之間又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而且我覺得墨以琛其實很愛你。昨晚,他找不到你,甚至將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其實我說……”
李瑞恩還在繼續,卻被李曼瞪了一眼,“你們男人是不是就愛給自己找這些藉口?什麼家裡人不同意啦,什麼自己解決不了啊。既然當初知道這些阻攔,就別和我們女人上創啊,現在都有孩子了,還拿出這些屁事兒來,當初早幹嘛去了?”
李瑞恩只得無條件投降,“是,是,曼曼你說得對,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其他人,我肯定會一心一意,對你忠誠到底的。”
“諒你也不敢出去拈花惹草,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到了我的耳朵裡,你可小心你的小地弟。”
李瑞恩苦笑了一聲,只得連忙作揖求饒。
李曼卻是一臉擔憂地看着林清淺,這個女人自己再瞭解不過了,倔強,一根筋到底。
若是林清淺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林清淺沒有回答,李曼也不着急,只是安靜地坐在林清淺的對面看着她。
“我一定會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只是……只是……”
林清淺囁喏了一陣,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畢竟墨以琛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確定。
只是她知道,墨以琛的家裡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那樣的家庭裡怎麼會允許自己這樣的存在呢?
“清淺,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你和墨以琛兩個人繼續這樣鬧下去的話,孩子將來就沒有一個穩定的家庭。”
李曼知道林清淺的心中對於家庭的懷念和嚮往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的,她要得就是一個穩定的家庭。
“清淺,其實墨以琛……”
林清淺直接打算了李曼接下來的話,“曼曼,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裡,我想要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若是做不到的話,我會選擇自己一個人來供養他。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需要兩個人才是一個家庭的。”
李曼詫異地看着林清淺,本想告訴林清淺其實墨以琛在樓下等了*,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兩個人來解決吧!
畢竟,自己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局外人。對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只能提供自己的建議,但是若是墨以琛真的敢欺負林清淺的話,她李曼絕對會讓墨以琛付出代價的。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孩子還小。還有我這個絕對的乾媽呢,你也別太擔心了。”
李曼拍了拍林清淺的肩膀,收斂起了自己的脾氣。
原來李瑞恩在李曼的面前唸叨了很多次,“你可千萬不要在孩子的面前爆脾氣,據說要是聽見負面情緒的孩子將來長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