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遇見良人

詩苑奮力地朝着小鎮的方向跑去, 只可惜還要有好長一段路,看着身後兩個彪膀大漢就快要追上自己,詩苑把吃奶的勁頭都使出來, 越來越快的腳步衝刺, 一不小心又栽了個跟頭。

“嘿, 小娘子別跑啦!乖乖地到我懷裡吧!哈哈!”粗狂的土匪扛着大刀滿臉胡茬地在後面幸災樂禍。

詩苑心下驚慌, 想着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也不顧形象了,頭上的素釵也鬆落了,披頭散髮的, 鞋子也跑丟一隻,滿身灰塵, 狼狽不堪。

她只覺跑得渾身散架了, 漸漸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只在這時, 遠處傳來的噠噠馬蹄聲讓她瞬間看到了曙光。

“救命啊!救命啊!”詩苑扯着因激動而微啞的嗓子,大聲呼喊。

馬車內的主人, 聞聲探出車窗尋望,正見一個妙齡姑娘被兩個粗漢追趕,淡淡地對駕車的隨從說:“卞至,想辦法幫幫那姑娘!”

“好嘞!”稱卞至的隨從手一揮鞭,朝着詩苑的方向奔去。

詩苑看着馬車越來越近, 心中又驚又喜, 當馬車在她身旁停下時, 詩苑急急抓住坐在車頭的卞至, 道:“小哥, 救救我!他們!他們欲對我...我不願....求你了!”詩苑跑得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利索了。

“姑娘, 別急,我們定會幫你。”卞至安慰道。

那兩個大漢也追了上來,看着眼前的馬車,呼呼地喘着粗氣,稱瘦二的匪人,一手叉腰,另手揮着大刀指着馬車大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這姑娘和買路財!”

說完另一個也跟着頻頻稱是,補充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多事,留下錢財趕緊走!不然我的大刀可不長眼!”說着舉起他的大刀揮舞示威。

卞至不驚不慌,反而嘲笑道:“呵,你們這幫土匪最可恨,居然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事?這事我與先生是管定了!”

詩苑想着自己運氣好,算是遇上好人了,不禁心中稍微放鬆一些,只聽車廂內傳來醇深又低沉的聲音,似陳釀的美酒般令人側目想要多聽聽,再聽聽,那聲音不緊不慢地道:“讓姑娘上馬車吧。”

“是,先生。”卞至依命對着詩苑伸出手道:“姑娘,來,上馬車。”

“嘿,你們當我們的話是耳旁風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五粗的厲害!”那個粗壯大漢率先起刀,跳上馬車拽着詩苑的衣衫就想將她拖拉下車。

卞至緊緊抓住詩苑的手,纔沒讓她從馬車上跌落。

可那個叫五粗的漢子人如其名,粗魯地拽着詩苑,生生將她的衣衫扯開個大口子。

“啊!混蛋!流氓!快放開我!”詩苑拼命抵抗,捂着自己細白的香肩謾罵道。

看着詩苑一抹如玉白透的肌膚,五粗不禁口水都流了出來,兩眼色眯眯地發直。

“我來幫你!”瘦二人起刀落,衝着詩苑和卞至劈來!

“夢幽草!”只聽馬車裡混澈的聲音大放,車窗簾掀起的那一霎,鋪天蓋地的香氣襲來!

詩苑看着卞至捂着自己的鼻口,欲要問時只覺頭暈乎乎的,不過片刻眼前一黑,整個人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詩苑看見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她躺在一處青木雕花牀榻上,身上蓋着絲帛薄被,輕曼的翠紗被帶着淡淡花香的香包束着,她緩緩起身,只覺頭還有些暈乎乎的,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看着這間素雅精緻的屋子,不知身爲何處。

“吱呀”一聲,門輕輕被推開,只見素白輕紗首先映入詩苑的眼簾,再見是踏進門檻的白雲長靴,白色漸漸延伸,直到那如潑墨般的長髮遮住的容顏。

男子左手微擡端着碗粥,漸漸朝着詩苑這邊走來。

待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詩苑自是感嘆人間怎會有如此美的人,那無風也無晴的面容,眉宇清沉似映月碧露,身姿風雅如芝蘭玉樹,筆挺的鼻樑,微尖的下巴,那似不言笑的薄脣。

柔順的墨絲並未束冠,只用一支白絲帶輕輕纏於髮尾,鬆散出來幾縷黑髮垂於耳側。

詩苑定定地看着,竟忘記男子也正細細打量着她,從門口到牀榻的幾步路,男子也微從她的容顏移開目光。

皎月白兮,眉目清兮,彎脣潤紅如櫻桃,眼波粲然如珍珠,還有那裸露出來的半面香肩,看到這裡,男子不禁微微蹙眉。

詩苑還愣愣地不知不妥,依舊盯着他看。

男子見她那呆呆地模樣,垂下眼簾,坐在她牀邊,將清粥放在牀頭的木凳上,淡淡道:“姑娘,打算看到幾時?”

詩苑眨眨眼,這才發現自己的無禮,面如紅暈,低頭看着自己的被角道:“對..對不起,這裡是哪裡?你,是誰?”

男子瞧一眼她羞怯的模樣,轉頭看着窗外絨月花紛紛零落,無情緒地說:“這裡是溪花鎮,我是白川笙。”

“白川笙?是赫赫有名的賽神仙嗎?”詩苑詫異道。

“正是在下。”白川笙依舊看着窗外道。

“那,是你救了我?多謝神醫。”詩苑笑着感激道。

白川笙起身背對着她,面無表情道:“舉手之勞,姑娘還是先把衣服披好。”

詩苑這才發現自己無遮攔的露着肩膀,小臉又是紅了一紅,忙將扯爛的衣服掩蓋好,道:“神醫,還是稱呼我做詩苑吧!”

“叫先生就好,你把粥喝了吧。”說完他就朝屋門踱步而去。

此時卞至正巧行至門口,對着白川笙道:“先生,房屋都已經打掃好了,不出幾天,就可以開業接診了。”

“好,叫小翠照顧好這位姑娘。”白川笙囑咐道,便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是,先生。”卞至也跟着離開。

詩苑在空蕩蕩地屋子裡怔怔出神,聽他們的對話,看來是新搬來這邊的,溪花鎮在嘉興都幾百裡的郊外,沒想到神醫也喜歡遊走四方。

正想着小翠推門進來,給詩苑拿了件新衣,笑着道:“姑娘,粗布衣衫你就將就一下吧!”

詩苑看着那件淺黃雲綢裙衫,哪裡是什麼粗布,這比她當丫鬟所穿的衣服好千百倍了,再看看小翠身上流絲裙紗,這才發現官家商家府裡是多麼小氣,詩苑從來都沒有穿過這般好的衣服,莫名地想起了溫塵軒在她生辰時送她的藍裙,慶幸沒有帶來,不然就會和她的包裹一起丟落在半路上了。

可是溫塵軒的那件青衫卻丟落了,詩苑心中隱隱作痛。

“謝謝你。”詩苑面上強笑地接過衣衫。

“要謝就謝先生吧,我先出去啦。”小翠可親地笑着,將屋門關上。

詩苑將扯壞的衣服褪下,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輕輕用銀釵綰起髮絲,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薄薄地施了點粉,未塗胭脂的脣已經很紅潤,她轉了一圈自己換上的淺黃裙衫,很是喜歡。

推開門走進院子,發現院落比想象中要大,她左瞧瞧右看看,出了拱門又行至長廊,院落多種絨月花和翠竹,空氣中越時不時地傳來草藥香,詩苑經過一個院子,看見很多年輕的小夥子正在摘曬草藥,倒是卞至和小翠不見了蹤影。

詩苑又繞了兩個拱門,穿過一處噴泉花池,進入了大堂,詩苑環顧四周,整個西面的牆壁是藥櫥,北面的桌櫃則擺滿了中藥和藥包,西面是就診圍案,就見得白川笙正坐在書案上寫着什麼,一旁的卞至在忙活着整理醫藥器材等東西。

“詩苑,詩苑,我找你半天,你跑這裡來了。”詩苑剛踏進廳堂,就聽見小翠在後面追喊。

白川笙與卞至都聞聲而望,見得是詩苑,只聽白川笙放下手中的筆道:“小翠,你先退下。”

“是。”小翠退下後,卞至則上前笑嘻嘻的迎着詩苑道:“姑娘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啊,沒有沒有,就是剛得時候頭有點暈,現在已經好多了。”詩苑揮手笑道。

“哦,這很正常,夢幽草粉本身無毒無害,只是吸了讓人昏迷,我看姑娘氣色紅潤,定是無礙了。”卞至笑呵呵地說:“忘了自己介紹,我叫卞至,是先生的跟班。”

“我叫詩苑。”詩苑迴應道。

“詩苑,這名字好聽。”卞至誇讚道,轉身看着一旁神色淡然的白川笙道:“先生,你看怎麼安排詩苑呢?”

白川笙不急不緩地放下手中的方子,起身走進詩苑道:“姑娘可有打算?”

詩苑想了想,有些爲難道:“不瞞先生,我剛剛逃跑的時候丟了包袱,現在身無分文。”

“那你是打哪兒來?要去哪裡呢?”白川笙依然淡淡道。

“我不過是個被趕出府的丫鬟,在外地也沒什麼親戚的。”詩苑並未說太多,雖是救命恩人,但是還不到交心的地步,於是將情況簡單帶過。

“哎,先生,我看詩苑也怪可憐的,不如你就收留她吧!”卞至在一旁好心提議。

白川笙默語片刻,面目無喜無悲,似乎永遠都是沉着臉,但舉止間那般和風優雅,透着想讓人接近的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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