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6後頸突然被按住,深深有嚇到,“四爺你幹什麼?”
西西仰頭看着她的飯盆,追上深深,貓爪抓住深深的裙子,“喵喵”的叫着。
“沒不給你吃,去外面。”
深深打開廚房門,引西西出去。
西西走出去後,又掉頭盯着她的飯盆,深深彎腰把飯盆放下,西西上前兩步,小臉悶在裡面,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餐廳門開着,客廳非常安靜,下午3點多,陽光減弱了不少,家中地板上有屋外大樹的影子髹。
“深深?”
突然聽到四爺喚她,深深“噯”了一聲,朝外走出去,四爺剛巧從樓上下來。
洗過澡的男人,神清氣爽,身上很好聞,換了件白色圓領羊毛衫和米色休閒褲,頭髮短,拿乾毛巾揉兩次,很容易就能幹,只有額前還有些溼蠹。
“給四爺泡壺茶,好麼?”
四爺手裡拿着手機,人站在暖室門口,沒過來,看來有事要忙。
深深點頭,問道:“您要喝什麼茶?”
“隨便,深深泡的都行。”
深深有笑,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低頭捏了捏自己耳垂,轉身進了餐廳。
四爺隨後進了暖室,沒掩門,走到書桌邊將電腦開機,等待的過程中接到了邢斌的電話。
邢斌說發言稿最後版本發到了郵箱,叫四爺現在就看。
結束通話,四爺站在窗邊點上煙,抽了一口後,拉開椅子坐下去,登陸163郵箱,一邊抽菸一邊輸入密碼。
男人工作時面容較嚴謹,不想其他,只想工作。
打開文檔,四爺一目十行看過去,俊臉藏在電腦屏幕後,攏着眉,一看就已投入進去,手裡夾着煙,沒抽,煙霧時而嫋嫋的從電腦後飄出來。
看過前1千字,四爺拿起手機,給邢斌打電話。
深深恰在這時送茶進來,見四爺在忙,沒吱聲,放輕步子往裡走。
聽到腳步聲,電腦後的四爺,擡眼不擡頭的瞥了深深一道目光,處於工作狀態中,面上沒多少表情,眼神散發銳氣。
深深將茶擺下,沒看四爺,掉頭出去了。
……
回到廚房,發現西西的飯盆傾倒了一面,裡脊肉裡面的綠色配菜,一點沒碰,地上全是油。
西西不在廚房。
深深繞過那攤子,走到牆邊,拿了垃圾桶過來,蹲在地上,用手捏起菜葉,送回垃圾桶,又去料理臺拿了塊抹布,沾了洗滌精,回來蹲地上擦。
腳步聲從餐廳過來,家裡只有四爺,深深回頭。
四爺站在門口,身型高大挺拔,卻不知爲何,腳步無故停下了。
廚房背陽,光線暗,但點着燈,深深面朝着廚房門口蹲着擦地上的油跡,囤自然而然翹起來。
“四爺,您要什麼?”
深深站起來,沒發現異常。
四爺輕輕移開目光,笑着走向吸壁的幾扇櫥櫃,仰着頭找什麼。
深深沒繼續問,又蹲下去,繼續擦地。
四爺回身低頭,瞥了眼她。
從這個角度看,她身上的睡裙寬寬大大,領子掉下來,裡面的卻叫她下巴擋住了。
可能感覺到這邊有目光,深深突然擡頭。
四爺眼神閃了一下,旋即就露出困惑的表情,問:“知道火柴在哪麼?”
家裡不放打火機,源於佟媽媽幾年前看電視上播過一個視頻,後來害怕,看到打火機就覺得可能會爆炸,所以備用的一般都是火柴,市面上也能買到。
深深猜四爺的打火機可能點不出火了,但她也不知道這些家用小玩意放在哪裡,起身就說:“我找找。”
四爺點點頭,邁步出去了。
……
10分鐘後,深深敲了暖室的門,給四爺送火柴。
四爺正靠着椅背看電腦,沒用鼠標,也沒用鍵盤。
深深邁着輕軟的腳步走過去,把火柴盒擺在四爺面前,轉身離開時瞥了眼電腦屏幕,幾千字的文檔,可能字母比較顯眼,深深看到“GDP”這個詞。
心說,這應該是四爺去上海開會期間發言的稿件,人正在忙,別去打擾的好。
往外走時,聽到四爺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叫住她:“深深。”
深深回頭,說:“嗯?”
不知是不是電腦屏幕的原因,她看四爺的眼睛,覺得亮的有點犀利。
四爺緩了一下,才朝沙發那邊比了比下巴,對深深沉沉的說:“剛纔四爺不小心,把鋼筆掉在沙發下了,你替四爺找一下。”
深深點頭,折轉到沙發那邊,蹲在沙發腿旁邊,低着頭尋找。
沙發底盤較低,基本上挨着地板,蹲着又看不到肚子裡面,深深就跪下去,趴在地板上,伸着脖子看有沒有鋼筆。
囤翹起來,側面對着四爺。
四爺目光收回來,面上表情非常淡,垂眼看了看桌子,沒再猶豫,突然站起身來。
椅腳刮擦地板的聲音很刺耳。
男人邁着大步朝沙發走過去,棉拖踩的沙沙的,深深不由得擡起頭來,頭髮略有些亂,她拿手往耳根勾。
人還沒站起來,就感覺到月要部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裙襬忽被朝上撩開,冷風嗖嗖。
“四爺你幹什麼!”
深深有嚇到,想起身,但後頸突然被按了下去。
“別動。”
沙發面着窗,窗簾拉開的,窗外是樹,篩下斑斑駁駁的陽光,隱約能看到遠處大鐵門。
深深羞恥感涌上心頭,側了頸說道:“現在不行。”
其實她不是接受不了親密關係,只是不喜歡這種姿勢,女人處於女又役的地位,讓自尊心強烈的深深感覺很不好。
裙襬深處襲來一陣涼風,四爺像拍馬駒一樣拍了她的,勁月要往前送了一點。
對深深來說,這感覺完全可以稱得上難受。
窗外看到一道人影,從樹影中走出來,正在打電話,步子是朝着樓過來的。
四爺扔在書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深深的頭撞在茶几上,頓時眩暈不止,感覺到後頸那道力度撤了後,立刻跪直身,一把推開男人的胸膛,套上拖鞋就往外衝。
不時,樓梯上一陣轟轟隆隆。
二樓一間房門,重重關上。
……
楚燕西踏進家中,有被剛纔樓上劇烈的關門聲震到,撇了撇嘴,不知道這家人怎麼都這麼暴力。
四爺掐了他電話,屏幕還沒滅,他低頭看了下。
聽到有腳步聲,擡頭一瞧,暖室那邊開了門,四爺穿着羊毛衫休閒褲朝他走過來。
楚燕西把手機揣回褲兜,說道:“我要了鄧老郵箱,邢斌稿子發給你了沒有?你回頭給鄧老看一下。”
四爺雙手插袋,面上淡淡的,走到楚燕西面前時,突然抽出右手握起拳頭,朝他左臉砸了下去。
“我去~你瘋了!打我幹什麼?!”
毫無防備的楚燕西,一頭栽在地上,一隻手掌撐着地,嘴邊冒着血,整個人處於暴走的狀態。
“忍過你一次了,真的,不打你,我心不舒服。”
矗立在面前的男人,擁有男人最完美的身材比例,修長勻稱的兩條長腿,直接將眼睛能看到的東西,全部擋住了。
楚燕西摸爬滾打從地上爬起來,立竿見影的回敬了四爺一拳。
……
兩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還在以拳會友,行爲舉止有點幼稚。
下午4點多,樓外的陽光已經呈現淡橘色,剛從隆冬走來,白天停留的時間很短。
楚燕西用拇指腹擦掉了脣邊的血,轉身走進了盥洗室。
四爺臉上沒掛彩,打過了,坐在沙發上,氣有些喘,穿着圓領羊毛衫,就有點憋悶,於是拽了拽領子。
洗臉的人從盥洗室出來,找四爺要創可貼,四爺掀起眼皮瞥他,說:“不知道在哪,自己找。”
楚燕西罵了句髒話,開始四下環顧可能放置藥物的櫃子。
靠牆的窗邊有隻鬥櫃,上面放了盆君子蘭,下面有五格抽屜,覺得有點像,楚燕西走了過去。
沒找着,有些煩,嘴角疼的一抽一抽的,又回頭把四爺罵了個一無是處,最後問道:“到底在哪?”
四爺單手抄袋從沙發起身,挑眉很不屑的拋下一句,“我怎麼知道”,就去盥洗室了。
門輕輕掩上,裡面有人放尿。
“懆你大爺!”
楚燕西踹了踹牆,去了餐廳。
……
半小時後,四爺煮了壺茶,和楚燕西坐在餐廳大桌上,說明天去上海的事。
楚燕西道:“于娜下週二過去,替我盯着點。”
---題外話---其實四爺從房裡出來,真實的內心活動是:姓楚的,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