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89如果她被他搞大肚子,影響將很壞
正式入了賭場後,人的視野突然開闊,彷彿推開一扇窗,面前是萬馬奔騰的非洲草原。
賭場裡叫囂的男人很像一匹匹野馬,對豪賭上癮,爲此傾家蕩產的大有人在,還不上錢,洪兆南也一直讓這些人玩。
他們被領進賭場內的辦公室。
一扇鍍金門開啓,裡面光線交替,女人的脂粉香撲鼻而來,女眉聲如絲綢撩撥,洪兆南就身陷這些女人當中蠹。
四爺進辦公室後,面無表情的挑起了下巴。
洪兆南推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笑盈盈理好被拉亂的領口,拍了拍那女人的屯,這些女人便如動物般,自覺地鳥獸散。
得到示意,駐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們帶上門,室內呈現一片寧靜。
如果不是此地纔有男女調情過,算是個適合談事情的地方髹。
四爺架起長腿,便開門見山:“跟嶽月離婚,你開個條件。”
於是,兩男人四目相對,一方沉靜如水,一方邪魅如火,兩道目光,像兩道激流,彼此衝突,又彼此抵消,最後什麼也沒剩下。
洪兆南終於從沙發裡坐好,傾身拿起茶几上的煙,塞進嘴裡,擦開打火機,對着火勢猛吸一口。
這種婚姻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哪怕憎恨某個人,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懲罰,四爺決定出手,代表他已然看不下去。
洪兆南向後靠好,把兩條腿一前一後搭在茶几上,尖頭皮鞋擦的雪亮,觸到玻璃時,傳出不小的聲響。
這男人油腔滑調的笑了笑:“夫妻吵個架而已,四爺何必這麼較真?我今已經哄好了月兒,回頭給岳母生個外孫玩玩。”
洪兆南不好對付,道上的,有手段,有勢力,還鐵石心腸,背後女人多,疼過的也多,但愛上的沒一個。
嶽月過的日子那不叫日子。
四爺也不繞彎子,直說:“你想要多少股份?說來聽聽。”
果真,洪兆南露了笑。
他講:“和男人聊天,就是暢快。”但他又否定了不少:“這個想法有,但我也不能沒有太太。”
他還需要太太嗎?於他而言,女人都是動物,聽話的女人他會比較疼一些,少用些對待嶽月的東西,但偶爾興起,也還是會欺負那些會討好他的女人。
越是討好,越是欺負,心理呈現一股病態。
對面沙發的楚燕西,從進屋後打量起洪兆南這間辦公室,就一直沒發聲。
裡面不少玩意都挺芐蓅。
四爺自然也有看見。
“洪兆南,別跟我來這套。”
洪兆南點頭,他承認他有點傲嬌,放下兩條長腿,傾身點了點菸卷,向後靠的舒舒服服,露出了一絲微笑。
“今天深深小姐跟我說,她要跟你結婚,所以很牴觸跟我弟弟的婚事,我一時拿不準她在想什麼,畢竟她喜歡過我弟弟,我弟弟和你比起來,似乎……,略勝一籌!”
這麼明顯的目的,但四爺還是不痛快了,眼神陰鷙,不怒自威:“男人不光靠長相,有你這種哥哥,他的外表也很難給他加分。”
今天的洪兆南,不怎麼能給人攻擊性,改吃素食,眉眼溫存。
“19歲就把人睡了,你他媽也不算多了不起。”
四爺淡然迴應:“我只睡一個,而你,每天晚上都在伺候不同的女人,甘之如飴嗎?”
一瞬間,劍拔弩張。
“老嶽,今晚是來談嶽老闆那事的。”楚燕西從旁提醒。
合得來的人才能在一個圈子共存,洪兆南水很深,沒有嶽月,兩方零結界。
四爺抽完煙,又燃了一支,面色如常。
“要多少股份,說來聽聽。”
“本人已經說了,我不能失去太太。”
這話讓四爺嗤笑:“剛纔的你跟多少女人一起玩?你跟我說太太?洪兆南,“太太”這個詞太神聖了,不適合你。”
陸續講完,煙還殘留大半,他沒再抽,將煙按入菸缸,直接起身走人。
這事黃了。
嶽名傅這種人,不習慣與人講條件,何況對方也無誠意。
……
時鐘“滴滴答答”,深深第29次擡頭。
抱着靠枕昏昏欲睡,然電視裡還在演出狗血鬧劇,看的心不在焉。
一方面困,一方面還在等未歸之人。
于娜比深深坦然,一旁吃水果,做美容,邀深深一起,她婉拒。
穿着睡衣的女人去浴室貼了一張面膜回來,站在桌邊,給楚燕西撥電話。
深深在這邊等的急,她不是看不出來。
那端人接聽,背影安靜,于娜便問:“在哪?”
兩男人現在正在回家的途中。
于娜掛斷通話,將手機擱回餐桌,走到深深身邊,依舊坐下:“半小時內。”
深深對她笑了笑,起身去上洗手間。
回來後,于娜換了臺,今天晚上和她一起看電視,深深略有了解,她比較愛看綜藝節目。
於是她在餐桌邊坐下,拿手機上網打發時間,隱約想起溫佩玲8點多給她的電話,心緒又不得安寧。
溫佩玲沒說別的,但提醒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意外懷孕。
她懂她的意思。
眼下和四爺的關係還很微妙,旁人眼中是親人,如果她被他搞大肚子,影響將很壞。
今天生日,四爺父親挑選這個日子,想必也是考慮過的,把私生女的名號安在她身上,和洪兆南與嶽月的事有關。
偶爾,溫佩玲講的話很有道理,深深牢記,不去做火上加油的事。
她看向于娜,那位正舒適的靠着沙發,一面吃堅果,一面看電視。
深深咬咬牙,突然開口:“於姐,你有避孕套麼?”
……
就從最近,深深開始改口,對楚燕西和于娜喊哥和姐,這是四爺私下提的。
一方面,以後遷戶,一方面,她是四爺的女人。
起初不自然,現在自然而然。
于娜給了她幾個避孕套,自己留了幾個,臨走時還對她說:“今晚夠用就好,明天記得去買。”
深深勉強對這事笑了笑。
戀愛,和結婚,真有很大的區別,有些事,做的不那麼坦坦蕩蕩。
10點多,深深回到自己公寓,綁了頭髮進浴室洗漱,四爺就在這時候,拿鑰匙開了門。
“回來了?談的怎麼樣?”
歸家的男人手裡拎着西裝外套,身着馬甲西褲,眼神清明,毫無疲憊神色,見到她時,把她拉到懷中,擁抱了瞬間。
“不怎麼樣。”
一句話,拋出了結果。
情理之中的,畢竟洪兆南是那種人。
深深說:“熱水器還有熱水,洗個澡吧!”
2分鐘後,男人進了浴室。
深深拿着手機去了陽臺,吹着風,往洪兆熙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
【明天可以見一面嗎?】
洪兆熙沉默寡言,10點多,應該在自己公寓,和深深料想的一樣,回覆很快傳回來:
【好】
於是,深深把時間地點發給對方,對方仍舊只回復一個“好”字。
17樓,吹着風,身子挺涼的,發完短信,她就匆匆鑽回客廳,將陽臺的推拉門拉上。
浴室裡的男人還沒出來。
……
10分鐘後。
深深躺在牀上看電視,男人擦着頭髮進了房。
突然就說:“忘記買避孕套了,我下去買,你等我,好麼?”
洗過澡,薄荷味聞的到處都有,他只穿着一條藏藍色平角褲,站在牀尾,拿着毛巾擦頭。
深深指了指牀頭:“從於娜姐要了幾個。”
牀頭零散分佈着亮紅色包裝的計生用品。
他露出柔軟微笑,覺得她想的還挺周到,就坐在牀邊,揉頭。
……
夜裡面兩人做愛,深深沒進入狀態,時常有點疼,但沒告訴他。
結束時,他擁着她,說了一番溫言軟語,深深很受用,埋在他懷裡,戀戀不捨。
趁着這個機會,把明天約洪兆熙見面這事向他坦白了,問他的意見。
他自然有點掃興:“你們都約好了,再來問我同不同意,有意義麼?”
“我想跟他說清楚,我沒有要跟他結婚的打算,我想洪兆熙也沒有這個打算,估計和我一樣,是身不由己。”
“也好。”
他將她重新摟緊,溫存片刻,細膩的五指便若有若無再來撩動她的神經,似是剛纔那樣並沒有解慰。
深深覺得自己今晚沒有進入狀態,這不關他的事,想來想去,是她心裡堆着煩心事,心不在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