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23將她摟抱的更嚴實,更緊密
樓下所有傭人,因爲這一幕,目瞪口呆。
深深的力氣還不至於打斷鼻樑骨,但那一瞬間的疼痛是在所難免的。
他揉着鼻子擡眼不擡頭的偷偷打量這女人,心說,還真是母老虎,打自己老哥,現在又來打自己老公。
“我鼻子流血了。”
果然,深深驀地睜大了眼睛,睫毛凌亂的眨了眨之後,就擡手,試圖把他手從臉上拿開蠹。
“我看看……”
他卻一轉身,大步上了樓髹。
……
不住在公館的這段時間,房間也每天都有傭人打掃。
四爺進了屋,反手打開弔燈,看着熟悉的擺設熟悉的佈景,竟然有點哀愁。
“叩、叩。”
門外非常輕微的敲門聲,似乎正代表着她的愧疚與不安。
四爺脣邊泛起溫暖而欣慰的微笑,讓開一步,便爲她打開了門。
她站在門外,先沒說話,一雙很嚴肅的眼睛認認真真打量了他的鼻子,後來才籲出一口氣,對他道:“沒事吧?我爲我的行爲道歉。”
四爺很感慨,舒心的柔柔一笑後,伸手將深深拉入了房間,而後房門關上。
他兩站在房中,暫時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看着彼此,眼眸中含滿了綿綿的愛意。
身高差異下,四爺俯低頭,看着站在他下巴處的她,心就酸酸澀澀的,低落的情緒快要表現在眼睛裡時,他伸手將她拉到了懷中。
“深深啊……”
“你說啊。”
深深緊緊抱住他的肩胛骨,將臉朝向他的頸子,與他親密的貼在一起。
四爺便將她摟抱的更嚴實,更緊密,彷彿怕丟了她一樣:“你告訴四爺,你能等四爺多久?”
她嘆了口氣,將他輕輕推開,仍舊陷在他懷中,卻仰頭直逼着他深邃的眼睛:“你知道你有多奇怪嗎?”
“我知道。”
他承認,並且抿脣笑了一下。
“那你就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好不好?”
四爺短短一瞬間,從她深情注視的眼眸中逃離,轉而就將她推開了,人走到窗邊,將窗打開了一半,見風灌進來,甚至還揚起了紗簾,他便淡淡問她:“可不可以?”
“可以啊。”
深深朝他走過去,其實是等着他的下文。
他從西褲口袋摸出了煙,坐下牀邊,神情蕭索的眯眸點了一根,夾着煙吸食的時候臉朝着窗戶,那雙深邃的眼睛顯得頗爲寂寞。
嫋嫋的青煙,徐徐從他口鼻中溢出來,他又望着窗外沉吟了片刻,才轉臉看向深深。
深深已經在他身邊坐下,沒有說話,但眼睛明顯期待着他的坦白。
“你們家,和我們家,有點恩怨。”
說到此處,四爺迴避了深深純澈的眼睛,轉了頭,甚至低頭清了清嗓子。
可是這一幕在深深眼中,完全是個逃避她的舉動。
她脊椎挺的筆直,兩手蓋在腿上,紋絲不動的盯着抽菸的男人,語氣也是那般平靜:“什麼恩怨?”
指端的煙燃燒出一條裊裊上升的白線,隱匿了他不願意正視她的眼睛,只見他彈掉菸灰,就用夾煙的手摸了摸鼻子。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明天你回趟家吧,讓爸親口跟你說。”
他撂出這句話,人就站起來,湊到窗前,夾煙的手將打開的那扇窗戶重新關上,而後他又把煙按掉了。
深深點點頭,表示理解:“你爲難,那就不要說了,我從誰的口中知道都一樣。”
四爺沒轉身看她,彎腰在牀頭櫃的菸灰缸裡按掉菸蒂後,就站那一動不動,目視着窗外。
氣氛很消沉。
深深又在牀邊坐了1、2分鐘,發現四爺是真的不太願意面對她,於是她站起身,兩手扶着腰,挺了挺脊椎,說道:“四爺,我這個月例假還沒有來。”
聞聲,窗邊那個男人才側轉身,看向她。
深深於是點點頭:“過兩天了。”
四爺便走到她身邊,俯低頭,右手按在她肩膀上,說道:“再等兩天,如果還是沒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好。”深深挑了挑眉,有一絲釋然:“那行吧,四爺您休息吧,我也回房了,明天還有辯——”
“這幾次,不都做了避孕措施麼?”
深深頓了頓,才眼睛一彎,笑起來:“你忘啦,那次在樓下沙發上?”
她手往地下指了指,意在說明,樓下客廳的那張沙發。
那天也下雨,從楚燕西家回來後,四爺就纏着她在沙發上做了一次,中途老太太還打電話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老宅。
那天確實沒避孕。
四爺記得這事,但還是免不了掛着擔憂的神色:“如果沒懷孕,你這例假又推遲,真讓人不省心啊。”
看他心疼她,她便笑道:“例假不準時很奇怪嗎?很多女孩都會這樣的,不用擔心的。”
於是他沒再多說,點點頭,想到明天是週一,深深學校組織辯論賽,才一掃之前陰霾的心情,擡手捏了捏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笑道:“瞧瞧,四爺都給忘了,你明兒個還有辯論賽,好好辯,拿了獎,四爺送你禮物。”
“謝謝四爺,我和我的團隊會努力的。”
她一縮脖子,揚起了笑臉。
……
午夜,四爺接到溫佩玲電話。
原本他就是1點後才入睡的,還沒多久,溫佩玲打他電話,說他爸送去了醫院,情況很不好,讓四爺現在過去。
四爺又立刻下牀,只用2分鐘,洗了把臉,換上一件套頭衫,一條休閒褲,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就出了房間,去深深房間。
進了她屋,看她睡的很熟,四爺片刻都沒耽誤,直接走到牀頭邊,打開那盞檯燈。
眼前突然一片雪亮,刺的深深睜不開眼睛,她開始動彈,並且開始起身。
四爺的大手一把將她按回被窩,語氣非常凝重嚴肅:“聽着,爸進醫院了,四爺去一趟醫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白天你安心去學校,辯論賽結束後如果四爺沒給你電話,你讓你黃叔叔送你回公館,明白麼?”
眼前男人有着黑壓壓的高大身影,被他冰涼大手按住的頸子險些都要呼吸不過來,深深抓住他按在自己咽喉部的手指,才得以問出話來:“爺爺入院了?”
“好了。”面前高大的黑影直接打斷她說話,揉了揉她的頭,替她掖好被頭:“繼續睡,矇頭睡,什麼都別理,懂麼?”
“我知道了,四爺你開車小心。”
那男人好生欣慰,又好生心疼,巨大的黑影在牆上拉出變了形的恐怖畫面,但卻動情無比。
他發自內心的俯低身,去吻她。
而她更加的配合,在他俯低身時她就掀開被頭,將下巴頦擡起來。
與他脣印脣的親過之後,她攥住他的手再次提醒:“開車一定要小心,再急,都要注意安全。”
“四爺明白的,你也不要擔心,好好睡覺,明天好好比賽。”
他幾乎沒辦法離開她了,這麼多年,相濡以沫的親情是一方面,待她長大後,兩人無法自控的男女之情是一方面,這兩方面讓他們兩被命運緊緊聯繫在一起。
男人沙沙的腳步以極快的速度下了樓後,深深便從牀上麻溜的跨下來,她不敢打開弔燈,怕四爺看見,於是她靜悄悄的站在窗邊。
2分鐘後,四爺的車從地庫開出來,沿着花園,徑直往大鐵門開去。
深深捏着紗簾一角,竟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她總感覺,是要出事了。
……
第二日是週一。
已到六月份,臨近期末考,學校的課業緊張起來,上午四節課下課後,學生們全部留在階梯教室等待輔導員到來。
深深低頭看了看手機,並沒有四爺發給她的短信。
老宅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沒多久,輔導員來了教室,講了一下下午3點鐘開始的辯論大賽。
也就耽誤10分鐘左右,接下來的時間,學生們自由活動,下午3點再到指定階梯教室集合。
中午,深深和杜倩去食堂吃飯,本來她胃口就不怎麼好,青菜裡面吃到蟲子更是反胃,擱下調羹,就一點兒食慾都沒有了。
她靠着椅背,又翻了翻手機,沒見到四爺發短信來,於是她準備打個電話過去。
對面杜倩看她突然站起來,以爲她要走,就問她:“你不吃了?”
“不啊,我去打個電話,等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