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笑的很爽朗,將腳拿出了腳盆,晾在盆邊,笑道:“趕快給四爺擦乾淨,擦的不好,今晚的舊賬,還是要算一算的。”
深深一聽,臉都有點白,登時取下掛在臂彎裡的乾毛巾,將四爺的腳裹住,然後抱到自己懷中,細細的擦着水珠。
就連那腳趾頭縫隙裡面,也都給深深一根根的掰開,擦的乾乾淨淨的。
四爺靠在沙發上,笑嗔着她,舉手,將煙按在菸灰缸裡面了。
“行了行了,四爺的腳趾頭有什麼可研究的!”
四爺蹬了一下腿,卻是十分注意着力度,只在深深懷裡,像小貓一樣,蠕動了一下。
深深忙擡起頭,一臉諂媚,笑道:“四爺,深深的服務,您還滿意嗎?”
四爺笑瞥着深深渴望的模樣,心想,若是再不給這丫頭一個交代,估計以後再有什麼輪到她拿喬的事,又是給他甩臉子,甩上好幾天的事了。
四爺一本正經的道:“今晚這事,暫時翻篇了,但要是再發生,深深,別怪四爺沒提醒你,四爺不會再像今晚這樣,這麼好糊弄了,聽懂了沒有?”
深深忙不迭的,捧着愛心和笑臉,直點頭:“懂,懂的。”
四爺像一隻笑面虎,春風可掬的,朝地上的棉拖,比了比下巴,道:“還不給四爺穿上鞋子?”
“噯!好的好的!”
深深反應極快,低頭,拿起四爺的拖鞋,套到四爺腳上。
剛上腳,四爺眉頭擰巴起來,腳指頭在鞋子裡面動了動,然後哭笑不得。
“你自個說,四爺以後,還敢不敢求你辦個事了?洗次腳,賠上四爺一雙鞋,這往後,哪裡還捨得洗腳啊?洗的姥姥家都不認得在哪裡了。”
深深看着四爺大笑的樣子,卻一臉迷惑,忙不迭的悶頭,脫下了四爺的拖鞋。
鞋面上就已是水淋淋的,待手在往裡面一探,自個兒,也給愣到了。
自責又內疚的擡起頭,瞧見四爺彎着腰,湊在她面前,笑着瞅她,問她:“可是如此?你自個說,照這樣下去,四爺可是洗不起腳了?”
深深嘴一抿,起身,就往玄關的鞋櫃跑去,蹲在那裡,打開兩扇門,拿了一雙新棉拖跑回來。
“四爺,您換這雙吧,弄溼的這雙,明個我問問佟媽媽,還能不能洗乾淨。”
四爺套上拖鞋,站到地上,隨便動了動兩條大長腿,捲起來的西褲,就像水一樣重新鋪開。
他笑着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轉身要上樓前,回頭又朝深深笑道——
“若是不能洗,得按價賠償,家裡的開銷,都是你佟媽媽負責的,她說賠多少,你就得拿出多少,聽見沒有?四爺知道,你那金豬存錢罐裡頭都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