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兵在經過久久地痛苦掙扎之後,他做回了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吳兵,可現在無論他做什麼?都不能挽回齊苗那顆受傷的心,有些感情不是說傷害就可以傷害的,當我把所有感情都給了你時候,你卻以這種的方式讓我痛苦,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錯了,還是當初自己的真的看走了眼,我原本以爲你是真的愛我,卻沒有想到你愛的卻只是錢。
那個虛無飄渺的夢,總是要醒的,現在我醒了,你卻裝出這種讓人同情的樣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該是同情,還是該是放下這段感情,也許,傷過了,痛苦了,才知道自己的需要長大,雖然這成長之痛有點刻骨銘心,可畢竟我經歷過了。也就長大了,也許我是不是得和過去的生活該告別,有時候,我們得感謝這些讓我們長大的人。
感謝他們的殘忍,感謝他們的冷漠,如果沒有他們,我們又怎麼能知道人情冷暖,愛過的人,枕邊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個嘴裡口口聲聲說愛的人,爲什麼此刻卻讓我感覺到噁心,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們有時候在想,也許齊苗是活該是,放着王一凡不愛,卻去愛吳兵。我們有時候也責怪吳兵,你到底是愛齊苗,還是齊苗家的那些錢。也許只有他們倆人知道。痛過,才知道愛來過。恨過,才知道自己的原來真的痛過。一切的一切都是宿命,你的生命裡有了我,我卻看到了他。
當我義無反顧地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時,才發現,其實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原以爲真的是場夢,夢醒了,你還會在身旁,輕輕地對我笑,拍拍我肩,說你一直都在。可夢只是夢,當我做夢的時候,我知道,在夢裡,我已經把你弄丟了。你不會再拍拍我的肩,輕輕地對我笑。而我夢中的那個人,曾經的笑容,都化成淚水,飄在風裡。
有些事情,其實不是我們不在意,有時候想想,既使我們在意了,那又能怎麼樣?失去的還會回來嗎?沒有人來回答我們,只能聽見黑暗裡自己那微弱的呼吸的聲音。都說最瞭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可人們往往忘記了,其實最不瞭解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
人生就像那一盒巧克力,你永遠無法猜出,會吃到什麼樣的口味,也許只有當你打開了,你纔會知道,其實它是不是真正適合你的口味。
齊苗知道,是自己的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孩子她真的捨不得,可有什麼辦法?孩子吳兵家是肯定不會讓她帶走的,那就留下他吧!不管怎麼樣,吳兵使終是孩子的爸爸。今天吳兵去學校上班了,孩子被吳兵的媽媽帶出去玩了,齊苗最後一次地看了看這個家,她帶走了兒子前一段時間拍的一張照片,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的衣服,其他的,她什麼都沒有帶走。這段婚姻帶給她的,除了痛苦,就是傷痛,唯一讓她有點安慰的,就是她的兒子。
她在心裡對兒子說了幾千遍,幾萬遍對不起,乞求兒子長大後,能原諒她這個當媽的,也許再過十年,二十年,兒子早已不認識她是誰?她沒有回家,只是在離她家不遠的地方,看了看她家的房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乘座上了開往省城的一趟班車,她要去看看她的妹妹,然後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去南方,她知道,離家越遠,她就會越思念兒子。也許這對於她來說,真的有點難,可沒辦法,對於這段錯誤的婚姻,她也是該是清醒的時候了。以前總是嚮往着能和王一凡在一起,就這樣一輩子,可誰會想到,陰差陽錯中,她卻選擇了吳兵,更沒有想到,吳兵會是那樣的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找的,失去那段愛情,她雖然痛苦,但總勝過吳兵帶給她的痛,這種痛是刻骨銘心的,離婚,吳兵不願意,她家裡人也不會同意。那隻好自己離開了。
吳兵今天在學校一直不在狀態,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直在發慌,他在惶恐中上完了課,就立刻給齊苗打電話,電話卻一直處於關機中。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們之間沒有說過幾句話,每次吳兵看到齊苗冷漠的樣子,他的心就疼,非常疼,可這又能怎麼辦?一切的錯都是自己造成的,現在自己的想彌補,可齊苗卻一直不給自己的機會。
他打電話給母親,得知母親帶着兒子在廣場上玩,他的心稍稍地放下了,齊苗應該是在家做飯,或者幹家務吧!這好像都成了她的習慣,雖然吳兵和齊苗很少說話,可她還是盡着一個媳婦的本分,伺候婆婆,照顧丈夫和兒子。吳兵每次想和齊苗說話,都被她一個轉身給打斷了。
吳兵騎上摩托車上回家,可家裡的門卻是鎖着,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
感覺。這個時間齊苗應該是在家裡,是不是她和母親出去了,還是她回孃家了,不應該是啊!自從她知道吳兵的事情後,她就再也沒有陪婆婆出去管過孩子。總是把自己的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到時間做飯,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連孃家也很少回。在家裡找了一圈後,都沒有找到,吳兵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猛然間,他看到了桌子上有張紙條。他拿起來看,那一刻,他傻了。
吳兵:我走了,別再找我了,我聽人說,分居兩年以上,就算自動離婚。這樣也好。我們之間有着太多的問題,我現在也不想說了,別找我,好好照顧好孩子,他是你的兒子。也別去我家找我,你知道我是不會回家的。等過一段時間,我會慢慢地告訴他們,我想他們也會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的。
吳兵,當處我是想逃避才選擇了和你在一起,對不起。我騙了你,可我沒辦法,如果我不和你結婚,王一凡就不會和我退婚,我就會害了人家。現在看來,我是真的錯了。錯在原以爲愛情真的可以互相彌補。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是我自己的當初太貪心,原以爲你會帶給我幸福,可沒想到……
算了,不說了,如果以後有合適的,你就結了吧!忘了我吧!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可我們都要努力地選擇遺忘。當初,我第一次聽到你說那句“我愛你”的時候,我真的感覺我的世界在一瞬間,開滿了所有的鮮花。可現在,你卻讓我感到了,無比的傷痛,甚至於絕望。我總在告訴自己,不要太在意,但卻沒有人告訴我,我在意了,又能怎麼樣?你的心,你的人,不在我身上。我何必爲難了自己的,也爲難了你。
吳兵,我真的很想說,我丟了愛情,丟了自己的,丟了快樂,丟了勇氣,但卻唯一丟不掉的是有關你的回憶。那些我們曾經擁有的日子,你知道嗎?有些事情,不想發生,卻不得不接受;有些東西,不想了解,卻不得不學習;有些人,不能失去,卻不得不放手。我知道,你也許說我有點矯情,可我沒有辦法去面對現在的你。
別了,我曾經的愛情,別了,我曾經的愛人。別了,我親愛的兒子。
看着齊苗的字裡行間的愛戀,吳兵痛苦地流着眼淚,難道那些錯過的,真的是註定要錯過嗎?都說愛情就像乘法,只要一方爲零,結果就一定是零。吳兵手裡拿着齊苗給他的最後一封信,擡頭向着屋頂大喊着。也許只能這首歌能表達他此時的所有痛苦吧!
《葬愛》總是以爲一直守在你的身旁,就可以到地老天荒,爲了這個真實的夢想,我放棄一切陪你流浪,總是以爲死心塌地就是天堂,我插上飛翔的翅膀,你卻讓我迷失了方向,一次一次爲你受傷,我們還能不能再回到從前,我還能不能再吻你的臉,風兒無情吹滅了你的誓言,臉上的淚水一遍一遍,我們還能不能再回到從前,我還能不能再看你的眼,如果你說愛情已到了終點,就讓愛葬在黑夜沉睡萬年。
他要去找齊苗,不管她去那裡,他都要去找她,把她找回來,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不管她愛不愛他。不管了,不管了。吳兵,吳兵,吳兵在一直在心裡罵着自己的,這麼好的妻子,自己的到那裡去找。都是自己的的錯,爲什麼不給她解釋,既使她給自己的一個轉身,就是她打自己的,那有何必在意呢?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最愛的女人,爲什麼不去給她解釋,爲什麼?苗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能聽見我的懺悔嗎?回答他的只有風的聲音。早知道有今日,何必當初那樣對人家。
吳兵的母親回到家裡,看見兒子傻傻地坐在臺階上,手裡拿着一張紙,她叫了幾聲,吳兵都沒有答應,老太太嚇着了,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就朝屋裡喊着齊苗的名字,卻沒有人回答她。
“兒子,你怎麼了,苗子呢?她是不是走了?”
吳兵的母親一邊說,一邊打着吳兵,雖然她剛開始有點過分,但當婆婆的,都是這樣子。總是感覺自己的兒子都對,媳婦對也是錯。她忘記了當年自己的也當過媳婦,如果當初吳兵在外面胡整時,她能勸一勸,也許就不會出現今天這個樣子了。
現在媳婦走了,這個懷中的孩子,這可怎麼辦?孩子一直在她的懷裡哭泣着,找媽媽。吳兵把兒子抱在懷裡,默默地流着淚,也許現在兒子,是他心裡最大的慰藉吧!
哭了一會,他把兒子放在了母親的懷裡,對母親說:“媽,我要去把苗子找回來,不管多久,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家裡就拜託你了。媽,原諒兒子不孝。”吳兵給母親磕了個頭,就走了,看着兒
子的背影,當媽的能說什麼?
自己的做錯的事情,自己的得扛起來。看着懷裡的孩子,吳兵的媽媽在心裡對吳兵說:“傻兒子,你可一定要去苗子找回來。不然,你這輩子子都不會踏實的。”
當齊苗到秦城時,已經下午了,齊喻正在宿舍裡和邵婷聊天時,突然接到了齊苗的電話,她二話沒說,就要去車站接齊苗。雖然齊家以前在陽城做生意,秦城也來過,可現在的城市變化太大了,何況齊苗這幾年一直沒出過門,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齊喻抓緊起包就要往外走,邵婷也跟着出來了。
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她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她是真心把齊喻當姐姐,現在齊喻的姐姐來了,那就是她的姐姐。看着邵婷跟着出來,齊喻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說感謝的話,只是拉着邵婷就上了校門口的一輛出租車,在車裡,齊喻一個勁地催促着司機快點,快點,她真的怕齊苗出什麼事情。難道她的吳兵鬧矛盾了,難道她發現吳兵的那些事情了,難道……齊喻不敢多想,只能催促着司機。
齊苗一直坐在候車室裡等着齊喻,坐在這陌生的環境裡,齊苗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自己的的一時衝動,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問題,這些她都沒有想過,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她就沒有離開過孩子,現在離開了,她真的很想兒子,真的很想抱抱兒子,親親他那粉嘟嘟的臉,聽他用他那含糊不清楚的語言喊着媽媽。那一刻,她真的是幸福的。可現在,自己的卻離開了,不知道兒子現在怎麼樣了?齊苗拿出了兒子的相片,不停在哭着。
齊喻和邵婷兩個人在候車室裡找着,看着坐在角落裡的齊苗時,那瘦弱地肩膀不停在顫抖着,齊喻知道她在哭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知道姐姐也需要她這個妹妹來安慰了。她記得小時候,每次她和別人打架,都是姐姐替她出頭,把那些人打跑。父母親每次買什麼好吃的,姐姐總會說自己的不喜歡吃,都被她給吃過光了。母親經常罵她,爲什麼不給姐姐吃,姐姐總是摸着她的頭說,她不愛吃,都給小喻吃吧!雖然姐姐只雙她大一點,可她的感覺就是姐姐像媽媽一樣,現在姐姐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躲在這個陌生的角落裡哭泣,這是爲什麼?得到的,得不到的,她又是爲什麼?
“姐,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們好找啊!”齊喻拉着正在哭泣的齊苗,齊苗也停住了哭泣,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到齊喻和邵婷兩個人站在那裡。
“姐,你怎麼來了,這是我同學,也是我和我一個宿舍的,叫邵婷。”
“齊苗姐,你就叫我婷婷吧!她們都那樣叫我。”
“婷婷,小喻,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沒什麼事情?你可別瞎想。我還沒有告訴爸媽,你記得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我沒事。讓他們別擔心。”
“姐,既然你來了,什麼都別想,有我。相信我。姐,走吧!我們先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剩下的事情,我們來想辦法。好不好。”
“小喻,不用了,我就是想見見你,我要去南方了。”
“去南方。”邵婷和齊喻同時喊了出來。
“別大驚小怪的,我想去南方找個工作,這樣也好散散心。沒什麼?你們倆別這樣看着我,我真的沒什麼?”
“姐,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你來了,我就不會讓你走,你知道南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這樣兩眼一摸黑的去,能找到什麼工作。這樣,你就在秦城住下,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省城,我們想辦法給你找份工作,你看這樣行嗎?”
“這樣能行嗎?你是個學生,怎麼幫我找,算了,我還是去南方吧!那樣的機會多,省城裡,還是算了吧!姐謝謝你。我主意已定,想去外邊的世界看看。”
“齊苗姐,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和我們走,我們幫你找個地方住下,找工作的事情我去幫你解決,我們家再說也在這裡,找找熟人應該是沒問題。”
“婷婷,這樣行嗎?我姐可什麼經驗都沒有?”
“沒事,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這樣,我們先去給姐找一個住的地方,你陪着姐,我去找找人,我們電話聯繫。”
看着齊苗剛纔的樣子,邵婷的心裡也很難過,她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到底經歷過什麼?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齊喻的姐姐,她要幫她,不管她怎麼樣?她打了一個電話,只聽到電話裡那個聲音告訴她,一會你把她帶過來,住就住在職工宿舍吧!邵婷立刻這個消息告訴了齊苗,她們帶着齊苗來到了王朝大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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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