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高考成績是個很煩人的時候,齊喻考完後,就去姐姐齊苗家轉了轉,她想看看姐姐什麼時候生,也許就這幾天了,齊苗告訴她,看着姐姐的樣子,齊喻不知道以後自己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可她會和王一凡結婚嗎?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嗎?在這一切都是未知數的未來,她一直在堅信,王一凡總有一天是屬於自己的。
從姐姐家出來,她總覺得很奇怪,姐姐好像不高興,可她卻只是感覺。其他的她也感覺不出來。剛從姐姐家出來,就接到同學的電話,約她去縣城中心的一家KTV吧,說是大家現在都畢業了,也該放鬆一下了。
齊喻本來不想去,可同學們都在,平時大家關係都不錯,這畢業後,各奔東西了,考上大學的繼續上大學,沒考上的,有的去復讀。有的就從此踏入社會了。好呆大家在一起也待了三年,在同學一再的催促下,齊喻纔到。
他們的是學生,沒有太多錢,就只能在大廳裡湊合了,可這一幫學生也不是省油的燈,把大廳弄得很熱鬧。正在同學們喝酒聊天的時候,齊喻突然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從旁邊過去,不是啊!今天姐姐告訴她,說吳兵在學校,說是高考完了,他還要給初中的學生帶課,他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齊喻在同學們的慫恿下,喝着酒。可當她剛舉起酒杯,這個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地從他們身邊經過,這次齊喻是真的看清楚了,吳兵手裡摟着一個女人,那樣子太親密了。齊喻對同學們說她有事,就跟着吳兵走了,她到是要看看吳兵想幹什麼?
吳兵卻沒有觀察到她,也只能說吳兵是根本想不到在這裡會有人認識他,他總是以爲在這裡除了他那些哥們,誰都不會認識他,可這次他真的沒有想到齊喻會出現在這裡。吳兵走進包房裡,他們那一羣哥們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看樣子有點喝大了。
齊喻正在想怎麼樣進去時,一個推銷啤酒的女孩正要推門進去。齊苗一把拉住了她,告訴他,自己的姐夫正在裡面喝酒,姐姐懷孕都九個月了,快生了,可姐夫卻不管她,現在還和別的女人在裡面鬼混,她請那個啤酒小姐幫忙。
那個啤酒小姐聽她這麼一說,而且看她的態度很誠懇,不像撒謊的樣子,就答應幫她的忙,但必須聽她的,她不能說一句話,一切都看她的安排。她把齊喻拉到旁邊的衛生間裡給齊喻收拾了一下,給她穿上了她們啤酒促銷的衣服,這樣在包間昏暗的燈光下,不仔細看真還看不出來,收拾好之後,她們兩個人端着啤酒進了包房。
當齊喻走進去後,看到吳兵腿上坐的那位姑娘是,她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可那個啤酒小姐拉了她一下,她知道自己是進來探聽虛實的,所以在進來之前她把手機的錄音功能給打開了,她就是想讓姐姐看清楚,這吳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沒有證據,姐姐是不會相信的,到時候還會被吳兵反咬一口。
“我說姐們,今天怎麼帶一個小姑娘來,這小姑娘我們也沒見過啊!給介紹一下。你看看我們今天是喝了你不少酒,你得給我們打折。”吳兵的一個朋友就該是酒喝多了,說話時舌頭好像都在打着卷,聽不清楚。
“各位大哥,這是我一個小妹妹,剛從農村來的,可惜就是小時候得了一場病,聽不見,也不會說話,我是看她可憐,才帶她也來給各位倒酒的。也算是各位老朋友幫個忙,她一個小女孩,太可憐了,家裡父母都死了,就剩下她一個。”
“哎,真是可憐啊!這樣吧!我們也不爲難她,你讓她陪我們喝杯酒,這總行了吧!”吳兵的另一個朋友說,其實他是看上齊喻了,齊喻現在裝得的買啤酒的小姐,她真想上去給這幾個人一個耳光,但還是被那個帶她進來的啤酒小姐拉到了身後。她遞給齊喻一個眼神,意識不要讓她衝動。
“各位朋友,你們都
是我的老主顧了,我這位小妹妹今天初來乍到,什麼規距都不懂,這樣,我代她受罰,下次,你們下次來我一定讓她陪你們喝酒。她剛天才來,還不適應城裡的生活。沒見過大世面,我保證一個星期把她調教好,各位看行不行,這樣,我自罰三杯,今晚的酒水全部八折,這樣行嗎?”
“這樣還行吧!”吳兵終於說話了。“那我們就不佔你便宜了,這三杯酒欠着,下次讓你這個小妹妹喝,今天我們喝得也差不多了,你給我們唱個歌吧!也算是給我們哥幾個祝祝幸。怎麼樣?哥疼你吧!”這啤酒妹在這KTV裡見得人多了,這場面對她來說是小case。她示意齊喻給這些人倒酒,她就要唱歌了。
“那各位大哥,我在這裡就獻醜了,送上《路邊的野花不要採》。”
“你還會唱點別的嗎?這首不好不好,換,換個歌行嗎?”吳兵說。
“唉喲喂,我們吳哥不高興了,吳哥,你是野花照採不誤,家花那有野花香啊!不過,吳哥,你們家那家花確實不錯,又省錢,長得還不錯,家裡又有錢,再咱們這幾個人裡面,你可是最享福的一個。等再過幾年,你那家花家裡的老頭老太太一死,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老大了。”吳兵的兄弟在說。
“那是,哥哥我追我們家那位可是沒少化心思,要不是看她家有點錢,就哥哥我這條件會找那樣的。她家現在基本上都聽我的,今年她那個瘋子妹妹準備高考,要是這丫頭考上了,那她們家以後還真是我說了算。哥幾個,走一唄!祝哥哥我早日得償所願。我說妹妹,讓你給換個歌唱,你怎麼停電了。這樣吧!你給哥哥唱一個好聽的,讓哥高興高興。”
齊喻看着吳兵的臉,肺都氣炸了,這人怎麼這麼的無恥,原來他一直看重的是我們家的錢,原來他不是愛姐姐,這個混蛋。齊喻握着手裡的啤酒瓶子,真想扔過去,但她的心裡告訴自己,齊喻冷靜冷靜,爲了這種人渣,不值得。
“那這樣,我就給大家唱一個《甜蜜蜜》。大哥,你看這個歌行嗎?”
“這個好,這個好,就唱這個。”吳兵說,當音樂響起時,買啤酒的女孩那甜美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在這裡,齊喻絕對會鼓掌的。
“大哥,你們家那位家花就不管你,聽說她快生孩子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去陪陪她吧!女人生孩子都不容易。是吧,各位,讓吳哥早點回去吧!”剛纔坐在吳兵腿個的那個女孩子對吳兵說。
“哎,你想讓我早點回去啊!是不是你又了你想好的今晚Happy去,不想吳哥我打饒,你早說嗎?找這樣的藉口,你是想掃我的興啊!這樣,罰一個酒。”
“不是,吳哥,我是想……”
那個女孩還沒有說完,就被吳兵用酒杯塞住了嘴巴,其他人看着吳兵的樣子,也放棄了勸他回去的目地。
他們這些人,家裡面都有點錢,但是從小就不好好學習,以前他們經常幾個人在一起欺負吳兵,長大後,吳兵學習不錯,考上了大學,現在在學校裡當老師,而他們幾個還是混社會。吳兵這個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可手狠起來,他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們就拜了吳兵做大哥。什麼都聽吳兵的,如果誰有不同意見,吳兵就會約他出喝酒,至於什麼結果,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是幾天後就得知,那個人在醫院。所以他們既恨吳兵,也怕吳兵,他們有時候想吳兵根本就不是一個老師,而像黑社會的老大。
說起吳兵的齊苗認識時,都是他們搞得。那天齊苗早晨一大早就到布匹批發市場去開門,結果剛走到市場門口,包就被搶了。包裡是昨天晚上父親交給他的四萬元錢,是今天早晨給市場裡的幾個工人發的工資,這被搶了,齊苗肯定得追,可這搶包的人一溜煙就不見了。正當齊苗站在市場門口哭時,一個年輕
男人騎着車子把包給齊苗送了回來,而這個男人就是吳兵。至於那個搶劫的人就是吳兵的朋友,這處戲是他們提前安排好的。
吳兵有一個朋友家也是做布匹批發生意的,以前在縣城還行。可自從齊苗的父親把生意從市裡遷回到縣城以後,那家的生意就被齊苗家搶走了不少老客人,這家肯定不願意,所以有一次,吳兵的朋友就跟吳兵說了,吳兵問齊苗家的情況,那朋友就把詳細情況給說了一遍。所以纔有了後面的這次搶劫。
從那天后,吳兵只要一有空,就會來找齊苗。他也知道齊苗訂了婚,對象是個當兵的,可他吳兵是誰?你就是結婚了,我也有辦法讓你離婚。這一追就是三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那他吳兵還不高興嗎?
這三年來,他基本上沒太來過KTV這種地方,不是不來,是沒時間,每次來了都急匆匆地走了,他那一幫兄弟還以爲他轉性了。沒想到這傢伙結婚的第三天就把他們聚到一起,然後告訴他們,他的計劃成功了。讓他們那幫兄弟祝福他早已接手齊家的生意,以後就得叫他吳老闆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計劃好,他就得按照你的計劃來。我們總是在說愛情不能拿來當作籌碼,可有些人總是不相信,總願意藉助愛情這種籌碼,以爲這樣就可以做得天不知,人不覺。可你在做每件事情的時候,老天都在看着,他不會讓好人永遠這樣下去的。
而在這時,吳兵的電話響了,吳兵一看是家裡的電話,就把電話放在一邊,直到電話打到好幾遍,吳兵才很不情願地接起電話,當電話傳來他媽的聲音,他才很不情願地問什麼事情,他媽告訴他:“齊苗現在在醫院,馬上就要生了,讓他趕快到醫院去。”
他對他媽說:“生了沒有了,沒生我去也不頂用啊!我又不是醫生,你讓她生吧!生了以後告訴我是男是女就行。好了,好了,那來那麼多話,我忙着呢?”
吳兵說完就掛了電話,旁邊的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來,各位兄弟,再陪哥哥喝一個,我說妹妹,你這還唱不唱。”
“吳哥,你還是去醫院吧!這嫂子生孩子,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萬一有個什麼事情,你在身邊也好一點啊!我們大家都撤了吧!”吳兵的朋友都說。
“我沒說撤,你們誰敢撤,不就生孩子嗎?沒事,她生她的,咱喝咱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喝,妹妹,你到時唱不唱。”那個啤酒妹沒說話,只是拿起桌上倒滿酒的杯子,潑在了吳兵的臉上。“你,你瘋了,臭婊子,你敢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你還是個人嗎?自己的媳婦在醫院裡給你生孩子,你卻這裡花天酒地的,我告訴你,我最瞧不上你這樣的人。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你還是個老師?我呸,真不知道是這教育制度有問題,還是教育部門有領導眼睛有問題,你這種人也能當老師。你信不信,明天一大早,我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反映到教育局,你猜他們會怎麼樣?老孃我今天告訴你,今天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少,記得走的時候到櫃檯結賬。”啤酒小姐拉着齊喻就出去了,此時的齊喻早已哭得淚流滿面。不停地對那個啤酒小姐說着對不起。
“他媽的,我今天是怎麼了,遇到這個臭娘們,走,都走,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看着其他人還站在那裡。
“還不快走,等着老子收拾你們。”其他人都快步地離開了包間,吳兵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包間裡。也許是自己太過分,還是自己在跟自己賭氣,齊苗是個好媳婦,真的,這點他是從心裡承認的,不管他多晚回到家,她總是等着他,給他端洗腳水,等他睡下了,她纔會睡。自從結婚後,家裡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操過心,可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他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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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