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婷也在等通知,不過她這次考得不錯,憑自己的能力考上了西北財經大學,那天當她得知網上已經預錄她,那個高興勁,真是沒得說。
接下來幾天就是等通知書的時候,可他還是想去醫院看看劉清揚,這些天來,她每天都會來醫院,看着他,也許自己的心情會好一點吧!今天她來了,可病房裡卻只有白世奇在,白夢菲不知道去了那裡。
當她還站在病房外看時,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想看他,就走去吧!站在這裡是看不到的。他這幾天情況好點了,醫生說如果我們每天再對他說話,他有希望能醒過來。”站在邵婷背後的是白夢菲。
她剛纔去外面轉轉,這些天一直在照顧劉清揚,剛纔哥哥來了,讓她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老待在病房裡對她的身體也不好。她剛在樓下發現了邵婷,看着邵婷的背影,她想起了前幾天護士告訴她,每天中午總有一個女孩子會出現在劉清揚的病房門口,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往裡看着。
白夢菲不用猜就知道是邵婷,這個丫頭變化太大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纔會讓她有如此大的變化,難道都是因爲劉清揚嗎?原來這個丫頭真是喜歡上了劉清揚。
邵婷轉過身對白夢菲笑了笑說:“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他醒了沒有,既然還是老樣子,那就算了,他有你們照顧,真好。”
說完就要離開,白世奇從房間裡出來。對邵婷說:“婷婷,我有事想和你談談,你現在有時間嗎?”
邵婷點了點頭,對白夢菲笑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白世奇對白夢菲說:“你去照顧他一下,我去和婷婷談一點事情。”
白夢菲不知道哥哥要找婷婷談什麼?也許他們倆之間除了劉清揚這個話題,再也沒有其他共同語言了,以前邵婷害怕白世奇可同樣也尊重白世奇,她一直把白世奇當成自己的大哥,以前小時候,她經常來爺爺家玩,總是跟在白世奇的後面玩。
“小奇哥哥,什麼事情,你說吧!我聽着。”走在醫院前的廣場上,邵婷停下腳步看着白世奇。她不知道白世奇要和她談什麼事情?可她感覺肯定與劉清揚有關。不然白世奇不會這麼嚴肅。
“婷婷,我不知道怎麼說。這樣吧!我們去醫院旁邊的咖啡店,坐下來,我慢慢地告訴你,好嗎?再說我們在醫院時說話也不是地方。”
邵婷跟着白世奇來到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店。邵婷要了一杯咖啡,白世奇問她還要不要別的,邵婷說不用了。白世奇自己也要了一杯咖啡,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白世奇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從他對她的瞭解,這個女孩是真的愛上了劉清揚,可這愛得究竟有多深,沒人知道,她會不會爲了劉清揚而去傷害她的家人,或者說如果白世奇說了,她會不會爲了家庭而妥協。
這都是未知數,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在愛情與親情中,孰重孰輕?誰都無從選擇。但他得賭一把,現在這件案子是停在這裡了,公安局現在也沒有一點線索,怎麼辦?只能從他的內部入手,而這個內部非邵婷摸屬,她是他的女兒,出現在她該出現的地方,很安全。
如果是外人,那在邵莊看來就不安全了,他會很快調整對策,畢竟他現在是渭北市的市委書記,有點封彊大吏的感覺。
“小奇哥,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只要我能幫忙,我一定幫。”
“好吧,婷婷,哥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得答應哥,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連你的家人都不能告訴。明白嗎?如果有人問起你,劉清揚在醫院情況,你就照實說,說他還沒有醒,別問我爲什麼告訴你這些,我只是想請你記住,這樣對他好。我們是爲了劉表揚好,不是嗎?”
“我明白了,小奇哥,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何況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就是我想告訴他們,也得他們回家
啊!最近他們兩個一直不在家。我媽媽說是出國去交流什麼了,得兩個多月,我開學都回不來。我爸爸在渭北聽說又有了一個家,說實話,我也懶得理他了,從小到大,他對我不是打就是罵。說我是賠錢貨,早晚有一天會連累他,我當時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最後還是我媽告訴我的,說我剛生下來那時候,我爸爸抱着我去外面玩,別人都說我長得不像他,而像別人。還說我命硬,以後肯定克他,所以從那以後,他就不喜歡我啦!別看他在外在面前裝得挺像那麼回事的,可一旦回到家,他就是另外一幅面孔,小奇哥,你不知道,我有時候在想,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婷婷,每個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子女的,你爸爸是愛你的,我們都能感覺到。他在渭北有家,這種事情你別胡說,他是領導幹部,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他會被人家調查的。你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小奇哥哥,我也不怕你笑話,真的,他真的在渭北有一個家,聽說還生了一個兒子,具體的什麼我也不清楚,我曾經跟蹤過他,他和一個以前來我們家的人,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個人我小時候見過,長大後沒有見過,那個人是個大鬍子,就是滿臉絡腮鬍子,我媽媽以前告訴過我說,那個人好像是她以常失散的一個弟弟,你也知道我媽那個人,一天到晚嘮嘮叨叨的,我煩她,所以她的話我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和一個大胡了在一起,爲什麼?你跟蹤他們到那裡了?他們爲什麼會那麼奇怪。你去過渭北嗎?”
“沒有,就是在本市啊!具體的什麼地方?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了,可我就是不明白,我爸爸有時候在家裡打個電話,都偷偷默默的,好像怕我和媽媽聽見似的。前一段時間吧!有一天晚上,我半夜有點口渴,就自己起來倒水喝,樓上的飲水機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怎麼了,沒有水,我就下樓去,看見我爸書房的燈亮着,我還奇怪,這麼晚了他怎麼還不睡覺。你知道我平時在家也不太和他說話,我就去飲水機那裡接了點水喝,正要上樓時,我就好奇嗎?順便爬到他書房的門口看一下,結果他好像是給別人打電話,說話聲音好小,可能出什麼事情了吧?他在電話裡告訴那個人,不要回來,回來就要連累他,還說等他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讓那個人回來之類的話,我一聽是這些,也沒有地意,我上樓時不小心把樓梯口的花盆給撞了一下,然後他就很緊張地出來,看見是我,就問我,聽到什麼?我當然說我沒聽到,只是下樓來接點水喝,看見他書房的燈亮着,就沒敢打饒他,就準備上樓誰知道撞上了花盆,當時他對我說的話還將信將疑,我也沒管,就直接上樓去了。他就回他的書房,把門着了起來。你說他是不是很奇怪啊!現在他都已經是市委書記了,還有人敢威脅他嗎?真是不明白。”
“那你記得你爸爸打個電話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嗎?”
“好像是劉清揚出事後的那天,是,我沒有記錯,應該是那天,就是那天我們來醫院後,菲兒姐姐打了我,我晚上很生氣,回到家就回自己房間了,期間媽媽來了幾次,叫我吃飯,我都沒有下樓,然後她,說明天一大早她要趕飛機,去國外交流什麼,還是開會,我也沒有聽清楚。於是就倒頭睡覺了,可沒想到半夜會口渴起來。”
“你能確定是劉清揚出事後你們來的那天嗎?”
“小奇哥,這事我能說謊嗎?我確定,我真的確定。”
“那這樣,你幫哥哥一個忙,你們家平時都有誰在家,我是說你爸爸平時什麼時候回家來?你們家的保姆什麼是候在家?”
“我爸爸什麼時候回家我不知道,有時候我回家的時候他已經在家了。不過他白天一班都在渭北待着,不過最近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很少去渭北,聽說來市裡學習了。具體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們家那保姆是個鐘點工,我爸爸不讓親駐家的那種保姆
,他說不安全,就請了一個鐘點工,鐘點工是早晨8點來,收拾完了,就離開了,下午一般是4點多來,替我們準備晚飯。怎麼?我爸爸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小奇哥,你知道什麼可別不告訴我。”
“沒有,我只是想去你家裡看看,然後到你爸爸的書房裡去看看。”
“小奇哥,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爸爸與清揚哥的事情有關嗎?”
“婷婷,你聽我說,我是懷疑你爸爸,可問題時我們沒證據,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爸爸真的與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你也很想知道,你爸爸到底有沒有問題,是嗎?如果你爸爸真的沒有問題,那等劉清揚醒了後,你們交往時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可如果你爸爸真的問題,就是你們以後再一起了,這樣不是很彆扭嗎?你也不想這樣是吧!所以你得幫哥哥,讓哥哥去證明你爸爸與這件事情無關,你看行嗎?我只需要看看他的書房裡有什麼?”
“小奇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我們現在就走,我爸爸這會肯定沒在家,保姆這會也沒有,不過等一會保姆就該到我家去做晚飯了。”
“婷婷,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我確定,不管我爸爸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弄個明白。小奇哥哥,從小到大我就害怕他,現在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斷,有些事情做過的,是永遠也抹殺不了的。你沒有做過,別人也不可能說你做過。”
“婷婷,看來你是長大了,哥哥謝謝你。”
“小奇哥哥,別說那些了,我們快走吧!”
白世奇開着車帶着邵婷來到了邵婷位於南郊的家,這裡基本上都是富人和高官聚集區,這裡的房價,白世奇知道,是高貴的,一平米超過一萬元了,當時有朋友也讓他在這裡買,他沒有買,不是不買,是他讓爲沒必要,房子嗎?住得舒服就行,現在他和父母,妹妹住在一起,還是小時候改建的老式的三室房子,挺好的,一家人晚上在一起吃飯。
他不想要太大的房子,房子大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就遠了,房子承載的只是身體,承載不了幸福。何必爲了房子而捨棄自己的幸福,這樣做太不划算了。
邵莊是市委領導,底下的企業送他一套房子,很正常。門口的保安看見車裡坐的是邵婷,立刻打開了大門讓車進來,他們可不敢惹這小丫頭,上次有一個保安無意中說了一句話,這小丫頭是不依不饒的,硬是讓領導把那個小保安給炒了。
他們也許永都不會相認,人有時間真的會變好的,特別是邵婷,不知道是劉清揚改變了她,還是她自己本質就不壞。在邵婷家門口停下車子,邵婷領着白世奇來到邵莊的書房,邵莊的書房還真別說,挺大,大約有三十多個平米,一張大的書桌上,整齊地放着東西,兩個大的書櫃上整整齊齊地放着書。
“看來你爸爸這個還很愛看書啊!你看看這些書,什麼厚黑學,管理方面的,人際關係方面的,你爸爸還學法律啊!看來你看看真是個奇才啊!”
“小奇哥,我爸爸要是奇才,那這世界上的人都成奇才了,就他那樣的,切,沒法說他,聽說他以前是做秘書的,我就不知道那個領導敢用他那樣的秘書,真是想不明白。你說他讀書讀的都是些什麼啊!你在這裡慢慢看吧!我上樓拿點東西,記着,他的東西你看完後,放好,他的書房是不允許別人進來,連鐘點工都不行,他的書房一直在他自己在打掃。我就不明白了,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愛書,知道他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邵婷說完就上樓去了,就在邵婷上樓的時候,白世奇把一個小小的監聽器放在了邵莊辦公桌下面。這就是他這次來的主要目地,雖然說普通人不允許弄這些,可沒辦法,他要給劉清揚一個交待,不能看着他這樣不明白地躺在那裡。弄好後,他站在樓下喊着去樓上取東西的邵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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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