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一陽接過咖啡,淡淡地說:“憑現在的你?能把我怎麼樣?趙亞科,你知道嗎?你有一點我最討厭,也最欣賞,就是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自負的像統領着龐大王國的王。”
“自負是什麼?自負是用實力堆砌出來的驕傲,沒有驕傲的國王就不是國王,只是打着國王名義的小丑,而你就是那個小丑,你真的以爲這樣,我會放棄弗蘭國際嗎?我告訴你,千古我會照顧好,公司我同樣也不會放棄,收起你噁心的野心,滾回你女人身邊。”趙亞科怒視着沐一陽,如果不是那條短信,自己也不會聯想到,是誰把餘慢慢的身份透露出去的,知道餘慢慢身份的人不過那麼幾個,除了自己,也就沐一陽了,蘇安然也沒有動機去害千古,而且,認識阿森納還有耋翁,對這些事一直處於事不關己狀態的人,也只有沐一陽了。
“我能有什麼野心,我一直都是旁觀者,從來不參與你們的事情,可是這次,我參與進來了,我說我是無心的,你會相信我嗎?”沐一陽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看着杯中一直泛着漣漪的水紋,苦笑着。
趙亞科聽完沐一陽試圖辯解的話,更是感到諷刺,毫不猶豫地還擊:“我憑什麼相信你,爲了一個蔣晴,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情義你都可以隨隨便便地丟棄,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現在的這些話,現在,你滿意了?想要超過我不是一直以來你想要實現的事情嗎?可是我告訴你,憑着女人成功,你說到底也還是個懦夫。”
“全世界就你趙亞科一個人能幹是嘛?就你最厲害,其他人都是傻子!你厲害,你厲害你爲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什麼都能起死回生嗎?你現在倒是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啊?!”沐一陽失去了爲自己做辯解的耐性,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也沒有告訴趙亞科自己此次回來的目的。
趙亞科怒起,猛地起身然後一拳就是打在了沐一陽的臉上,頓時沐一陽白皙的臉上就紅了一片,這一拳力量不是很重,可是突如其來的痛讓沐一陽卻莫名其妙地感到火大,自己的好心好意,感情趙亞科都當成了驢肝肺。
在店員的勸阻下,沐一陽還是還手了,兩個人帶着掛彩的臉蛋,被店主趕了出去。
兩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上,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看着沒有星星的天空,各自都笑了。
沐一陽笑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嗎?我們也是掛着彩,坐在沒有人的街道上,看着天空傻笑。”
趙亞科點點頭,然後收回視線,雙手撐地,微側着頭接着說:“知道,那個時候,我看不習慣你被一羣人欺負,然後過去幫忙,最後打了個平局,我們兩個帶着傷不敢回家。”
“是啊,兩個人都被家長和老師教育了一頓,我記憶猶新的是,那個老師還被你罵了好長一時間,後來你知道我是因爲蔣晴,纔敢一挑羣架,覺得很佩服我,那個時候纔開始一起玩的。”沐一陽想着當初的時光,真的太單純了,那個時候有喜歡的人,有會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有愛自己的家庭,有會嘮叨的老師,多幸福。
趙亞科也像是想起什麼,然後起身,將身上的灰塵拍乾淨,整理好自己的領口,說:“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要做,你自己好自爲之,我當你是兄弟才告訴你,蔣晴已經不是以前的蔣晴了,你最好不要太掉以輕心,到時候不僅是你吃虧,倒黴還會連累到我。”說完,趙亞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你自己好好照顧好自己的事情,我這邊不會出問題的。”沐一陽知道趙亞科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幹架,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誤會了,他也不是不知道近來發生的事情,他還知道,阿森納出賣了趙亞科,所以趙亞科纔會因爲監獄的事情,聲譽受到很大的損害,而且,外面謠傳:弗蘭國際的Knight爲了鞏固自己龍頭老大的位置,急功近利然後不擇手段地殺害了TG集團和艾爾集團的繼承人。
看完這些以後,沐一陽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扯淡,怎麼可能,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自己親手去做這些事情,還這樣大肆地宣揚出去,也不知道那些相信的人到底是抱着什麼心態撤資的。
現在,沐一陽要做的就是找到沒有出國的蘇安然,將事情的緣由問清楚,否則自己永遠也不知道趙亞科說自己背叛他的事情是什麼,自己還就是討厭被這個黑鍋了,等自己查清楚,揪出那個讓自己背黑鍋的人,好好收拾TA一頓,才叫解氣。
“蔣晴,我是沐一陽,你能不能幫我查出蘇安然最近的動態,我想知道她的去向,我有事情問她。”沐一陽直接打電話給了蔣晴,按照現在黑色薔薇發展的速度,區區一個蘇安然的行蹤還是可以很容易地調查出來的,只要不是上層的大人物,一般黑色薔薇的情報都是迅速快捷,可信度高的。
果然,沒過十分鐘,手機裡就出現了一個藍牙定位系統,閃着紅點的那個地方一定就是蘇安然的所在地了,現在時間還早,沐一陽想着儘快瞭解內情,就立馬蘇安然的住處趕了過去,可是這不是趙亞科住的地方麼?爲什麼蘇安然會在他家,而且,千古好像一直都以爲蘇安然去了國外吧。
沐一陽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理清頭緒,突然就打斷了相見蘇安然的思緒了,在附近的酒店裡住了一晚上。
還好,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一大清早,沐一陽就守着小區門口等着蘇安然,蘇安然沒等到,卻等到了很久沒見到的阿森納,當然,沐一陽不想讓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可是爲什麼阿森納會過來,他不應該帶着江靖趁亂離開的嗎?
沐一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既然蘇安然自己不下來,只好自己親自去找了,趙亞科的房子他已經輕車熟路了,而且趙亞科藏鑰匙的地方他也已經記得爛熟,比如在花壇左數的第二列的二個花盆下面,一定會有鑰匙,這是趙亞科的習慣,怕自己忘記帶鑰匙以防萬一纔會在那放置鑰匙,這種習慣也只有和他玩得好的幾個人才知道。
沐一陽打開大門,很自然地走了進去,然後看着在客廳睡覺的蘇安然,皺着眉,看蘇安然現在的裝扮,絕對是因爲剛纔阿森納來了的原因。
沐一陽對蘇安然向來都是帶着虧欠的心去面對,可是這次卻是莫名地火大,讓沐一陽有點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如果這件事和蘇安然也有關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極端的事情,沐一陽走向蘇安然,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
蘇安然感覺到身邊有人,以爲阿森納又回來了,依舊緊閉着眼說道:“你還回來幹嘛?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再問我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不告訴什麼事?你有什麼事瞞着我。”沐一陽幽幽地開口了。
蘇安然自然對沐一陽的聲音很是熟悉,一聽以爲是錯覺,嚇得連忙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然後看着旁邊的沐一陽,驚訝地說不出話:“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是,你只要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趙亞科那邊會發生這樣大的事情,華翡婭和紀天又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應該訂婚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沐一陽問着一連串的問題,不給蘇安然一點喘息的機會。
蘇安然自然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沐一陽在問些什麼,然後擡頭看着沐一陽反問道:“都是什麼啊?到底想說什麼?”
沐一陽看着蘇安然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於是讓自己的心情安靜下來,然後看着蘇安然認真地說:“你把事情的開頭結尾都仔細地告訴我,不能放棄任何細節。”
蘇安然看着沐一陽認真地臉,只好坐回去,將所有的事情給沐一陽重新講一遍,並且將餘慢慢的事情也說了一遍,也說了趙亞科選擇的方式,放棄了餘慢慢。
沐一陽聽蘇安然講完後,也覺得奇怪,如果說事情是那樣發展的,那麼確實疑點很多,而且,趙亞科突然懷疑自己也不是沒有理由。
可是,他們都忘記了,那個時候的自己根本不在國內,自己也是在最近纔回的國內,別說餘慢慢,自己連紀天和華翡婭地面都沒見過。
所以趙亞科肯定是認爲自己將餘慢慢的身份給泄露出去了,可是,事實是自己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就背下了這個黑鍋,知道餘慢慢身份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除了趙亞科自己,還有蘇安然
,蘇安然這個樣子,很明顯也是不可能的,自己更是不可能的啊,還有誰知道呢?
沐一陽左思右想,想不到第四個人,可是肯定有那第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