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辰!”
在徹底墜入深淵之海前,我叫着楚浩辰的名字,從這個亂七八糟,變化莫測的噩夢中猛然驚醒!
醒來時,天還沒有亮。
我打開臺燈,拿過手錶一看,還不到五點。
因爲這個夢,我卻有些不敢再睡了,又不想起牀,就窩在被窩裡,刷起微博和B站。
大約是夢境使然吧,我去逛了一圈林子君的微博,發現這傢伙的生活過得夠虛僞的。
明明每天都在外頭溜達,各種撩妹,不幹正事,卻好意思在微博秀自己工作到深夜的照騙,真夠不要臉的。
可惜的是,我知道林子君是個僞君子,手頭卻沒有這方面的證據去黑一黑他。
不過,從林子君的微博,我能看到梔子還過得挺好的,倒讓我鬆了口氣。因爲林子君隔三差五就會秀梔子的照片,用梔子來圈了很多的粉。
退出林子君的微博後,我又去搜了楚浩辰的,卻不敢點進去。
楚浩辰的粉絲有兩千多萬,微博數1。
而這碩果僅存的一條,我之前看過,其實是系統恭喜他開通了微博……
即便如此,評論數卻達到了20萬,各種妹子瘋狂地喊老公,問早午晚安,甚至有妹子將評論區當成了自己的日記本,每天都過來講自己一天下來的點點滴滴。
可笑的是,這些老婆粉們都不知道他們老公的鬱香之吻曾遭遇過很大的危機,所以咯,十有八九都是純粹吃吃楚浩辰的盛世美顏。
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吃味。
我放下手機,拿出放在枕頭下面的一個相冊,這裡面都是我之前在網上收集到的楚浩辰的照片,以及我和他認識以來的聊天記錄。
在來法國之前,我重新整理了一次,又全部打印了一遍,裝訂成相冊。
若不是做了一夜的噩夢,我可能還是不敢看這些東西。
此刻,一張一張地慢慢往後翻,我發現其實也並不那麼讓自己難過,不過是心臟一抽一抽地酸漲着罷了。
奇怪的是,最早的聊天記錄也不過是一年多前,但我看着聊天記錄,卻覺得像是上輩子的經歷,遙遠得撲來歲月的塵埃。
難道這就是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失去楚浩辰的開始嗎?
“啪”地合上相冊,塞回原處。
我換上運動裝,出門晨跑。
回來後,我洗過澡,吃過早餐,像往常一樣去Jemiss參加培訓。
中午,我接到了祁霄的電話,他告訴我,爲我爭取到了去米格麗面試的資格。
“祁哥,謝謝你,我會好好準備的。”
結束通話,我特別開心,卻也有些忐忑。
因爲祁霄說,如果面試成功,我就要回T市了。
嗯,米格麗的高定秀這次居然安排於中國的T市,那個有某些人的地方。
兩天後,在祁霄和傅筱染的陪同下,我前往米格麗的總部面試。
功夫不負有心人吧,我比較順利地通過了面試。
面試結束,我投入到緊張的秀前集訓中,行程的安排自然是交給祁霄負責。
不知是不是祁霄的授意,反正我去米格麗面試這件事又上了微博話題……
一起上的,還有#沈蓉退圈#這則重磅新聞。
然後,也不知道是哪個知情人爆料,沈蓉的經紀人現在負責我,又掀起了好大的風浪。
有人說我走了狗屎運,有人說沈蓉是被我擠走的,有人說我爲了紅,連同胞的經紀人也要搶,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一個個的黑料還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我無語至極。
好在沈蓉和我沒有什麼過節,也可能是祁霄的拜託吧!
沈蓉終於公開宣佈自己結婚退圈的消息,並且希望網上的各種流言能夠止於智者。
我呢,早就關注了沈蓉,這時也大大方方地送上祝福。
沈蓉回覆我的評論,“薇薇,加油!”
網友們見沒什麼瓜可吃,也就散了,跑去關注又一起娛樂圈出軌事件。
我也關注了。
因爲被爆出軌的是去年剛拿到百花獎的影帝孫斌,而小三竟然是徐靜怡?
正大紅大紫的視後被爆插足別人的婚姻家庭,這場戲可比兩位模特不合有看頭多了。
當然,我關心的是,徐靜怡若真是小三,那麼,一定會影響到明年上映的《小城的夏天》吧?
說實話,拋開鬱珂聞和Mida姐之間的愛恨糾葛,我還是很支持他的戲。在流量爲王,小鮮肉橫行的年代,像鬱珂聞這樣的實力偶像派,都是國寶,要好好珍惜的啊,可千萬別撞上廣電的整治行動,因爲徐靜怡的關係,不給這部電影過審啊!
就這樣,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我,在訓練和刷八卦中,迎來了回T市的日子。
傅筱染要準備畢業作品,沒有跟過來。
所以,此次行程就只有祁霄陪同我了。
我們抵達T市,剛好是清晨七點多鐘。
我們從機場出來,直接坐出租車去了米格麗安排的酒店。
辦理好了入住手續,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馬不停蹄地趕去集合,參加秀前的彩排演練。
演練結束,我整個人都廢了。
因爲在飛機上的二十多個小時,不知何故,我怎麼都睡不着,下飛機時,腦袋裡沉沉,就跟灌了鉛塊似的,在這種情況,又忙了一整天,只想心疼地抱住自己。
是以,我和祁霄回到酒店,本來打算去餐廳隨便吃點東西,就去睡覺了,卻看到了一對熟人。
活的楚浩辰。
嗯,他和活的劉菲菲。
難道是因爲期待和楚浩辰的再次見面,所以,在聽說米格麗的秀安排在中國,我當天晚上纔會做了那樣的一個夢?
可惜,夢都是相反的。
在夢裡,楚浩辰讓我乖一點,等他回來找我。
那是因爲在現實中,他永遠不會去法國找我。
在現實中,楚浩辰的角色是將自己的那一份牛排切好,遞到劉菲菲面前,擔任劉菲菲的完美丈夫。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祁霄低聲問我,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
我的心裡一慌,窘迫地別開臉,“不了。祁哥,我突然不太舒服,我就不吃了。”
說完,我轉身就跑出了餐廳。
原諒我,我以爲自己已經看淡看開,有些勇敢了,直到直面慘淡的現實,才發現自己還是一個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