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已然走到了兩個陽臺相連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過十釐米寬,有三米多長。如果跳過去,顯然距離太遠。
可是,走過去的話,十釐米其實只相當於腳面的寬度,要是踩空,必然會落到地面。
三樓,因爲是別墅,空間本來就高,有十米的高度,正常人落下去,不死必然都會殘。
喬悠悠看得心驚膽戰,連忙擺手道:“你別走了!太危險了!小棠還沒睡,你去拍她的門,讓她拿鑰匙開我的門就行了!”
可是,傅席歌不聽她的,他的眼底都是興奮,彷彿覺得這樣的刺激來得恰到好處。
他踩在十釐米寬的連接上,一點一點挪動步子,逐漸靠近喬悠悠。
這時,有云層擋住了些許月光,那麼一瞬間,喬悠悠以爲傅席歌不見了,嚇得她腿一軟,幾乎跌坐在了地上。
只是,下一秒,他的耳釘卻折射出亮光,而云層再次被風吹開,月亮的清輝就那麼猝不及防地灑了下來。
喬悠悠一直看着傅席歌,只覺得月光落在他臉頰上的一刻,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一句上被用爛了的詩: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她剛剛想起這句,隨即,又在心裡唾棄自己,竟然被傅席歌的外表給迷惑了這麼一下,簡直沒出息!
就在她心頭思緒紛飛的時候,傅席歌突然向着她這邊一跳,帶起一陣風。
他好像變戲法一般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衝她挑了挑眉:“看吧,根本不會有事!”
她沒好氣道:“萬一真摔下去怎麼辦?傅席歌,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和上學時候那些毛頭小子似的?你萬一真摔了,你父母得多傷心啊!”
他等着她囉囉嗦嗦教訓完,然後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喬悠悠因爲喝了酒,這麼猛地一把讓她有些重心不穩。她正要說他,傅席歌卻突然將他的睡袍打開了,然後,一把將她包裹在了懷裡。
瞬間的溫暖和男人的氣息令她身子一僵,原本滾到了舌尖的話突然就那麼卡在那裡。
喬悠悠擡眼看向傅席歌,他低垂了目光看着她,語氣依舊是調侃的模樣:“還想教訓什麼,悠悠阿姨?”
“阿姨?!”她眼睛瞪圓:“你想說我老?!”
傅席歌不由笑了笑,漫不經心道:“要不然,悠悠小妹妹?”
她擡腳要踩他:“說人話!”
“好。”傅席歌藉着月光看她:“說人話就是,現在還冷嗎?”
喬悠悠感覺心跳在這麼一瞬間漏掉了一拍,她覺得臉頰有些發燙,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伸手推他:“誰讓你多管閒事?”
“你在小棠家病了,小棠又是我發小的老婆,這樣,我也得負點責任。”傅席歌半玩味地道:“再說了,我們之間不是還有關係嗎?”
她沒好氣:“你是不是總想借着機會這麼佔我便宜?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傅席歌笑了,他將喬悠悠抱得更緊:“我看到你冷,怕你生病,過來幫你取暖,還不是好東西啊?”
她沒說話,收回目光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傅席歌身上除了內褲就是睡袍。他這麼將睡袍打開,一抱她,她幾乎就完全是貼在了他赤着的身子上。
一瞬間,只覺得無數氣息瘋了一樣往呼吸裡鑽,氣息在血液裡炸開,帶來難以言喻的灼熱溫度,原本還冷的她,竟然一下子就冒出了汗來。
“太熱了,你放開我。”喬悠悠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毫無氣勢,就好像在撒嬌。
“原來我的取暖效果這麼好?”傅席歌脣角勾了勾,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低垂着目光看她,見她別開臉,於是,將嘴脣湊到了她的耳邊:“熄燈的時候,我給你說的,考慮得怎麼樣了?”
喬悠悠一聽他提熄燈,眼睛裡就噴出火來:“你還好意思說,害得大家都笑我滿臉奶油!”
她伸手去掐傅席歌的腰,可是,掐了一下才發現恰到的是他沒有任何遮擋的肌肉,一下子,只覺得連指尖都發燙起來。
“忘了我當時給你說的了?”傅席歌舔了喬悠悠的耳垂一下,又吹了一口熱氣,她的身子頓時一顫。
他笑得得意:“怎麼樣,要不和他分手吧?”
喬悠悠心頭有些窩火。
他這麼翻到了她的地方,動手動腳還這麼挑逗她,分明就是捉弄她玩。本來想想也是,像傅席歌這樣的公子哥兒,能有幾分真心?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擡頭衝傅席歌認真道:“那天在馬來西亞的事,我雖然是喝醉了,但是的確是不對。但是,我第二天說得很清楚,那一夜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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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她,沒有說話,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繼續道:“劍波在國外那段荒唐事,我是很介意。但是,那天晚上,我的確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我和他亮亮相抵,就當誰也不欠誰,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我們要結婚了,酒宴和婚紗西服都訂好了,不會改變的。”
“所以?”傅席歌臉上的玩味也消失了。
“所以你別這樣了。”喬悠悠深吸一口氣道:“你又不缺女人,你一招手,還不很多女人爭着排隊,就不要這麼逗我玩了。我平時雖然看起來的確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我玩不起的。我也比較傳統,那天的事,我就已經很自責了”
傅席歌聽她說完,於是平靜地問道:“說完了?”
喬悠悠點頭:“嗯。”
傅席歌的目光轉向桌上放着的紅酒,看到已經喝了小半瓶,他轉開話題:“都是你喝的?”
喬悠悠點頭。
“酒量還不錯。”傅席歌說着,稍微放鬆了喬悠悠。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伸臂將她用力一拉,拉在了自己懷裡。
她掙扎:“我剛纔已經說清楚了!”
“噓!”傅席歌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看向付劍波陽臺的方向:“你想把他引出來嗎?”
喬悠悠的瞳孔猛地放大,於是,一點不敢動了。
傅席歌笑了笑,展開寬鬆的睡袍,將喬悠悠完全包在了懷裡。他的下巴枕在喬悠悠的肩上,衝她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還很愛他嗎?”
喬悠悠呼吸一窒,片刻的僵硬之後,道:“不愛怎麼會答應結婚?”
他脣角勾了勾,語氣裡帶着篤定:“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忘記那段過去,和那個人好好在一起,但是,我看到的卻不是這樣。”
喬悠悠有些嘴硬:“那你看到了什麼?你又沒和我們天天在一起,你能知道什麼?”
傅席歌笑了笑,仰起頭道:“在醫院的時候,我見過他有幾次想要和你有肢體接觸,你都拒絕了。而今天”
他刻意拖長聲音:“是你不願意和他一個房間,怕他要求親密,所以,才讓小棠說你和她住的吧?小棠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也知道她不會這麼擅作主張。”
喬悠悠心頭一驚,不由擡起頭,看向傅席歌的表情。
他看起來很平靜,臉上寫滿了篤定的自信。
她一下子就知道,他是真看出來了。
所以,喬悠悠也沒再申辯,而是承認道:“那又怎樣?我只是暫時沒接受而已,但是要結婚,早晚都會”
傅席歌笑笑:“錯了。”
他擡起手,指尖在喬悠悠的臉上摩挲:“或許,如果你當初沒有去倫敦,沒有看到那些,你們現在會很好。又或者,你不是現在這樣的性格,對有的事沒有那麼介意,你們也會好好的。”
“可惜,都不是。”傅席歌繼續道:“你知道了他背叛過你,而你也和我發生過關係,雖然你在刻意忘掉,但是越想忘,越記憶深刻。”
喬悠悠被人說中了心事,幾乎惱羞成怒:“你是學心理學的嗎?!”
“悠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和他,回不去了。”他扳過她的臉,直視着她的眼睛:“不論你如何粉飾遮掩,你和他,都回不到過去的樣子,又爲什麼偏要委屈自己呢?”
“你聽起來,就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喬悠悠也看着他的眼睛:“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他彷彿沒有感覺到她語氣中的刺,而是搖了搖頭道:“沒有目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想你將來後悔。”
“我後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喬悠悠努力將手伸了出來,抓起了桌上的紅酒:“像你這樣的大少爺,成天可以風花雪月,哪裡知道我們平時需要考慮的東西!”
喬悠悠喝了一口,繼續道:“我父母和他父母認識多年了,兩家知根知底。我和他結婚,不僅僅是因爲愛情,還有多年相伴的親情。而且,我嫁過去,不用擔心處理頭疼的婆媳關係。兩家門當戶對,婚姻也會牢靠。”
他聽她說完,似乎真的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問道:“所以,你嫁給他,是嫁給他們家更多一些嗎?”
喬悠悠道:“婚姻本來就是兩個家庭的結合,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你和他在一起,高興了你們兩家所有的人,卻委屈了自己,甘心嗎?”傅席歌突然湊近喬悠悠的脣:“要不,和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