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棠聽到他調侃,不由伸臂撞了撞時慕琛的胸口,她伸手去夠酒杯:“拾槿不傷心,我陪你幹!”
“你敢,嗯?”時慕琛扣住藍小棠的腰,眯了眯眼睛。
藍小棠眨了眨眼,慢慢地將手縮了回來。
旁邊,顏清澤笑:“嫂子,這麼怕琛哥啊?”
“小棠這不是怕我,是”時慕琛的話還沒說完,被傅席歌的反應打斷。
他拿起酒杯,衝着蘇拾槿道:“他們都不敢陪你,這裡就我和你單身,我陪你,炒飯,來幹了!”
喬悠悠聽到他的話,猛地擡眼看了過去。
正好,傅席歌也看向了她的方向。
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傅席歌轉開目光,衝顏清澤笑笑:“清澤,炒飯就是隨口找了個由頭而已,你平時那麼疼她,怎麼不配合?”
顏清澤愣了一下,繼而拿起酒杯,碰了蘇拾槿的:“好,小槿,我們陪你!”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舉了酒杯,將杯子裡的酒喝了乾淨。
羊羔漸漸烤熟,傭人將金燦燦的羊羔從烤架上取了下來,拿了刀開始切。
顏清澤拿起手機,給江惜語打電話。
一旁,藍小棠衝時慕琛道:“你看清澤,飯好了馬上叫女朋友,生怕餓着惜語!”
“你如果在外面,我也是一樣的。”時慕琛在藍小棠的耳畔道。
“這麼肉麻。”藍小棠臉頰一下子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爲時慕琛的話還是因爲酒精的作用。
這時,顏清澤掛了電話道:“惜語已經快到門口了,我出去接她。”說着,馬上就站了起來。
蘇拾槿看到顏清澤匆匆離去的背影,她捏着手裡的酒杯,手指輕顫。
她的旁邊空着顏清澤的座位,她幾乎也明白,一會兒江惜語過來的話,肯定是要坐在她和顏清澤中間的。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坐在他的旁邊看他去細心照顧另一個女人,蘇拾槿深吸一口氣,起身來到傅席歌面前道:“涼蓆,我們換個座位!”
傅席歌困惑地道:“換座位做什麼?”
“我有事情要和琛哥說。”蘇拾槿說着,伸手就去拉傅席歌。
傅席歌沒辦法,只好站起來,只是,他才走了兩步,就發現,剛纔蘇拾槿坐的地方,是挨着喬悠悠的。
只是,他都已經站起來了,如果不過去,似乎
喬悠悠看到傅席歌向着她走了過來,她不由低垂了目光,只覺得渾身涌起一陣無形的壓力。
明明那天說好了,以後就是路人。可是,她怎麼還是學不會放鬆?
旁邊的座位落下一片陰影,喬悠悠知道是傅席歌坐了下來,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往那邊看。
只是,衆人並沒有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對。而不多時,顏清澤已經領了江惜語過來了。
他看了一下旁邊換人了,不由轉頭衝另一面的蘇拾槿道:“小槿,你怎麼在我左邊了?”
蘇拾槿揚了揚眉:“那個凳子不舒服!”
顏清澤笑笑:“嫂子莊園的椅子都是一樣的,還分好壞啊?”他根本沒當回事,只覺得蘇拾槿從小任性慣了,做出什麼舉動都是正常的。
江惜語在顏清澤旁邊坐下,拿着酒杯衝大家舉起:“不好意思,讓大家等我了,我先自罰一杯!”
說着,揚起酒杯將一杯雞尾酒全乾了,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就浮起了一片潮紅。
傅席歌隨口道:“清澤,你看你女朋友不能喝,你不幫忙喝點兒?以前炒飯出去要是喝酒,都被你攔下”
蘇拾槿聽了,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那會兒的她剛剛發現自己對顏清澤的感情不一樣,於是,就學着別的女孩子,去酒吧喝酒,想看看她喝醉了,他會不會來接她。
那天,她到了吧檯,點了一杯酒精度最低的酒,喝了一杯。
那時候,她才十幾歲,之前從沒喝過,所以一杯還真有些醉了。
因爲她穿得漂亮,年紀又像個漂亮的櫥窗娃娃,所以,見她有了醉意,於是好幾個混混便上去找她搭訕。
其中有一個,還伸手要去摸她的臉。
而就在那個時候,顏清澤來了。
她從未見過那樣的顏清澤。只見他漂亮的眉眼裡都是戾氣,走過來的時候,拿起旁邊的凳子就向着那個混混砸了下去。
他單槍匹馬過來,和他們幾個混混打得慘烈。
最後,周圍幾個人都被他不要命的模樣嚇到,而他,手臂輕微骨折,也吊了好幾天的繃帶。
那天,她看到他的時候酒就完全醒了。
而他,明明手都傷了,也不着急去醫院,還用另一隻還能動的手拿起她桌上另一杯沒喝完的酒,一口乾了,衝她吼道:“以後不許來這種地方!要喝酒,我幫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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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拉着她離開酒吧,而也就是那一天過後,她真的再不敢喝酒。
因爲她怕他再爲她受傷。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感情世界似乎就甦醒了。
他身邊開始有了別的女孩,他雖然依舊還是對她好,但是,那時候的她才明白,那是哥哥對妹妹的好。
因爲,他最多拉一下她的手腕,卻從來沒有吻過她。
他交女朋友,會和女朋友擁抱、會吵架,更會親吻她們的脣。
而她,他生平就吼過她那麼一次,他們之間,永遠都是他在寵着她,卻從來不會像愛女人一樣愛她。
每個女孩,在少女時代,或許都有一個英雄夢。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她情竇初開,對於他那種好感,雖然知道和對時慕琛等人的不一樣,但是,也只能算是朦朧的想要靠近。
可是那天晚上,他像一個英雄一樣,浴血奮戰,將她從酒吧裡帶出去的那一刻,那種懵懂的喜歡便好似種子遇到了土壤和肥料,一下子在心中生了根,長成了參天大樹。
以至於,後來她都想過,如果那天她沒有學着別人矯情地去酒吧喝酒,會不會在以後的時光裡,漸漸將那樣的喜歡淡忘,也能像和對待傅席歌等人一樣,對待顏清澤?
只是,時光過去就是過去了,已經發生的事,無法用如果來假設,她也根本無法再找到心中的答案。
這時,顏清澤聽了傅席歌的話,笑了笑:“小槿是我的小妹妹,以前不懂事學人喝酒,我怕她被騙,幫她擋酒是應該的!”
蘇拾槿垂下眼睛,她聽懂了顏清澤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的意思。
因爲江惜語和他是並肩的,所以,在朋友面前,他不用幫她擋酒。
不像是對她,她永遠只能跟在他的身後,而不是陪在他的身側。
江惜語聽了顏清澤的話,也笑笑:“沒關係,我還不至於一杯倒,大家不用專門照顧我,都放鬆了就好!”
“也是,以後都是一家人!”傅席歌笑笑,又伸手去拿酒。
只是,他剛剛伸手,旁邊的喬悠悠也伸了過去,兩人的指尖相碰,都好像被燙了一下般。
喬悠悠連忙收回手,笑了笑道:“你先吧!”
傅席歌拿起酒瓶,卻是先幫喬悠悠倒滿,語氣很自然:“女士優先。”
說完,他也給自己倒了滿杯,然後,將酒瓶放下。
這時,傭人將烤羊肉剔了骨頭切好,放在了盤子裡端了上來。
“來,今天大家難得一聚,能夠在一起都是緣分,我敬大家!”時慕琛拿起酒杯。
衆人碰了杯,蘇拾槿提議道:“剛纔說要玩遊戲,還沒來得及,正好我們一邊吃,一邊玩吧!”
“好啊,玩什麼遊戲?”江惜語道。
“我們有七個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要不然就玩殺人遊戲吧!”蘇拾槿道:“不過,首先被殺掉的平民得罰喝一杯。同樣,如果殺手第一輪就被指認出來、警察第一輪被殺,也都要受罰,罰三杯,怎麼樣?”
“好,沒問題!”喬悠悠點頭。
藍小棠看了喬悠悠一眼:“悠悠,你別喝多了。”
喬悠悠想到上次喝了酒和傅席歌她不由匆匆地轉眸看了他一眼。
傅席歌沒有看她,而是衝着藍小棠笑道:“這麼怕你閨蜜喝多,是怕她喝醉了會**嗎?”
喬悠悠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通透。
藍小棠瞪了傅席歌一眼:“席歌,這裡的男士就你一個是單身,難道你意思是要欺負我們家悠悠?!”
“不敢不敢,我就是愛開玩笑而已,再說了,她不是有男朋友嗎?”傅席歌說着,看向喬悠悠。
喬悠悠扯了扯脣角,沒有說什麼。
“好了,準備開始吧!”蘇拾槿道:“第一輪就讓琛哥當法官好了,後面的就抽籤當法官。因爲人不多,就玩最簡單的規則,一個殺手,一個警察,剩下都是平民。”
“好。”藍小棠點頭:“那開始吧!還是高中畢業時候和同學玩過,挺有意思的!”
“嗯,琛哥來發牌!”蘇拾槿讓傭人把牌給時慕琛。
時慕琛給衆人發了牌,然後開口道:“天黑請閉眼,殺手請睜眼。”
藍小棠斷然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抽中殺手這張牌。
她在看到牌面的時候,就想過自己該先殺誰比較好。因爲,如果她被人指認出來,那麼,她得罰酒三杯。
她可是記得自己酒品似乎不怎麼好,上次喝醉了,好像就把時慕琛霸王硬上弓了
所以,她必須堅持到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