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過後,丁舒曼和藍世蕭回了別墅。
藍世蕭知道丁舒曼現在心情有些鬱悶,也就沒有打擾她。
兩個人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戶外運動,都有些累了,汗流浹背。
正值下午三四點多的光景,洗完澡後的兩個人在泳池邊曬着太陽,藍世蕭則拿着書翻看着。
丁舒曼小心翼翼的摘下墨鏡,看了藍世蕭一眼,只見他正在很認真的看書,不受外界打擾。
丁舒曼想到,這或許是個好時機,可以一探藍世蕭虛實。
於是丁舒曼悄悄拿起手機,打開了聯繫人的界面。
她看着單獨列表中“艾利克斯”的名字,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上次她也當着藍世蕭的面打過一次電話,可是並沒有打通。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丁舒曼一直在等待着,可是卻不見電話被接通。
怎麼會這樣?丁舒曼真的很不理解。自從上一次她打給艾利克斯的電話沒有接通以後,就再也沒有打通過這個電話了。
丁舒曼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桌上,陷入了沉思。
艾利克斯,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任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她看着一旁還在看書的藍世蕭,越發覺得奇怪。
難道是藍世蕭爲了防止身份被她發現,特意隱藏了他另一種身份的存在?
然而,換一種情況來考慮,若藍世蕭真的不是艾利克斯,那麼藍世蕭這幾天做的事情也都符合常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艾利克斯的電話卻打不通,是不是他遇到了什麼危險?
丁舒曼搖搖頭,散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管藍世蕭是不是艾利克斯,艾利克斯一定都要好好的,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可是經歷了這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丁舒曼的心情顯然有些鬱悶,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兩個人躺在沙灘椅上各自安靜,坐着自己的事情,都不打擾對方。
“晚上你想吃什麼?”藍世蕭放下手中的書,開口問道,打破了沉默。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轉眼也就五點多了。
“隨便。”丁舒曼現在哪有心情想吃什麼,她可煩着呢。爲了表示她的不滿,她又囔囔道:“沒毒的東西給我吃就好。”
反正她又不挑食,現在也沒什麼胃口,所以只要是吃的,她就不挑剔了。
藍世蕭知道她心情不好,也知道她是因爲確定不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不開心,所以他格外縱容丁舒曼的這份不開心。
他只希望丁舒曼知道,藍世蕭在任何時候都是寵着她的。
可是此時的丁舒曼,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那今晚藍大廚我親自下廚。”藍世蕭好心情的說道。
丁舒曼張張嘴,又合上,沒說什麼,表示默許。
她承認藍世蕭的廚藝不佳,色香味都不全,不過至少不會被毒死,吃就吃吧。
以前藍世蕭會把自己做的菜說是自家保姆做的,而自從他學會做水果沙拉後,就開始不再收斂,頗有勇氣的承認菜是出自他的手中。
夜裡,藍世蕭端上精心準備好的晚餐,放在桌上。
這是藍世蕭花費了兩個小時的誠意之作。雖然丁舒曼很不理解,爲什麼藍世蕭切個菜就花了快一個小時。
她現在已經餓的可以吃下一頭牛了,藍世蕭卻偏偏不讓她吃別的東西墊墊胃,說是要好好品嚐他做的菜。
丁舒曼看着這一盤盤詭異的菜,費了好大一番思想鬥爭,終於下筷。
一口青菜吃進嘴裡,味道偏鹹,而且明顯炒的老了。
再用調羹舀一勺湯,味道卻是甜的。
她看着那一盤炸雞塊,看着顏色有些焦黃,但這已經是醃過的,味道應該不會有偏差。於是丁舒曼又拿筷子夾了個雞塊。
一口咬進嘴裡,驀然發現,這雞塊裡面竟然是生的?
這這這......外皮炸焦了的雞塊裡面還是生的?
丁舒曼有些詫異,這是怎樣的大神纔可以辦到的。
不過,不管怎樣,面對眼前的菜,相比藍世蕭第一次下廚,味道還是好了很多。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藍世蕭看着丁舒曼吃了他做的菜,有些小開心。
“你自己嚐嚐。”丁舒曼鬱悶的把筷子伸去給他,可藍世蕭並不接過去。
藍世蕭擺擺手,討好的笑着:“既然好吃,你就多吃點。”
丁舒曼氣得差點昏厥,誰跟他說這些菜好吃的?
無奈之下,丁舒曼只好含着一把辛酸淚吃下這些菜,她有些後悔下午沒選好吃什麼。
早知道她就讓藍世蕭帶她去吃大餐了,狠狠敲他一筆,點最貴的吃。
沒有辦法,自己選得菜,跪着也要吃完。
轉眼間,丁舒曼在澳洲已經待了四天。
自從前兩天丁舒曼試探藍世蕭,卻始終沒有結果以後,她就有些鬱鬱寡歡。
一方面丁舒曼怎麼也聯繫不到艾利克斯,另一方面她也沒有辦法確定藍世蕭的真實身份,一時之間丁舒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於是她的情緒變得有些不好,倒也不是愛發怒,只是對什麼事物都提不起興趣來。
因此再美的風景,對丁舒曼來說也變成了白開水那麼乏味。
藍世蕭看在眼裡,也都明白,卻並不戳破。
藍世蕭今天正準備帶着丁舒曼出門遊玩,突然,一個電話打來。
他本來並不打算接通,準備掛斷,可看了一眼手機,竟發現是從美國打來的。
“喂......是嗎......好的。”藍世蕭對着電話另一頭交談道。
丁舒曼瞟了他一眼,便看向別處。
“好的,再見。”藍世蕭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看向丁舒曼,嘆了口氣。
“怎麼了?”丁舒曼發現藍世蕭的心情也有所轉變了,她在想這通電話是怎麼回事。
“可能這次的行程要告一段落了。”藍世蕭有些惋惜的說道,他看着丁舒曼,有些不捨。
丁舒曼靜靜的看着藍世蕭,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要離開你一段時間。我要去美國,有一點私事。”藍世蕭愧疚的看着她,其實他也不想提前離開的。
藍世蕭只說是私事,卻並沒有具體說出是什麼事,丁舒曼也不願去過問。畢竟她問了,人家若是不答,只會徒留尷尬。
“那我先送你回國。”見丁舒曼不言不語,藍世蕭又繼續說道。
“嗯。”唯獨最後一句,丁舒曼做了回覆。
這一段澳洲之旅,在不完美中,終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