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曼大概也累了,她緩慢地挪動腳步,她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不停地撞擊她的腦袋。
她摸摸額頭,燙得厲害。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塊燒紅的炭,在火堆中苟延殘喘。
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可是速度再也加快不了,一着急,血液彷彿都在往頭上衝,更昏了。
她終於堅持不了,身子往旁邊倒下。
藍世蕭見狀,忙跑去扶她。
一股男士古龍水香味鑽進鼻腔,丁舒曼下意識地推開藍世蕭。
“別怕!我在。”藍世蕭溫柔道。
“艾利克斯?”丁舒曼無意識地呢喃道。
“嗯。”藍世蕭溫柔地撥開丁舒曼額間的碎髮。
丁舒曼一下陷入昏睡中,藍世蕭將她抱起,邁步走向自己的車。
“明天早上去財務室,領半年的薪水。今晚,你還是我的司機。”藍世蕭將丁舒曼小心放平在後座,讓她枕着自己的大腿。
因爲藍世蕭不會在車上睡着,所以沒備有毛毯或被子,又怕冷着丁舒曼,藍世蕭乾脆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輕輕蓋到她身上。
“藍總,現在去哪兒?”司機戰戰兢兢地問道。
“灝景酒店。”藍世蕭吐出酒店的名字。
藍世蕭一直密切關注着丁舒曼的一切,當然知道她的住址。
可是如果將她送回她的住處,她難免會懷疑,就像今天晚上一樣,誤會他是個登徒子。那還不如送到酒店,就當作是自己無意經過,救下了她。
藍世蕭低頭,望着丁舒曼的側顏,笑笑。
就算是登徒子,我也只對你一人無禮。
黑色轎車逐漸消失。
“走吧。”銀色轎車也重新啓動。
陳如澤斜躺在後座上,閉眼思考。
那女人是誰?她和藍世蕭又是什麼關係?竟讓做任何事情都從容不迫的藍世蕭大失風度。
同爲市內頂級酒店,灝景酒店比藍山酒店低調許多,裝修佈局卻更顯奢華。同時,灝景酒店也是藍家名下的產業。頂樓專屬於藍世蕭。
藍世蕭抱着丁舒曼從酒店秘密通道進入,搭上專屬自己的電梯。
感受到丁舒曼越來越高的體溫,藍世蕭不禁皺起眉頭。
難道是剛纔跑步出了冷汗,發燒了?
直直的走進臥室,藍世蕭將丁舒曼小心放到牀上,蓋上被子,然後退出臥室,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xx路,有兩個小混混,你幫我收拾一下。”
“是。”對面恭敬應下,正當他以爲藍世蕭要掛斷電話時,卻聽他繼續道。
“還有,房間裡有退燒藥嗎?”藍世蕭突然問。
“有的,在客廳櫃子的第一個抽屜。”助理回答得很快。
“藍總,您是不是生病了?要找樑醫生來給你看看嗎?”助理遲疑了一下,補上一句話。
“嗯,也行。”藍世蕭說完,掛斷電話
“水……”臥室傳出丁舒曼的微弱呻吟。
藍世蕭裝了杯水,又在客廳找到了幾款退燒藥。
想了想,他又將藥放回原處,還是等醫生看過再吃藥吧。
他拿着水杯,走進臥室。丁舒曼在牀上不停地扭動身軀,被子被她推開一大半,衣襟的幾枚鈕釦也被她自己扯開了。
藍世蕭看着這香豔的一幕,不由得口乾舌燥。
他嚥了咽喉嚨,忍下心中的衝動,扶起丁舒曼,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
“水來了。”藍世蕭的聲音略帶沙啞,將水杯遞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