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我再告訴你。”藍世蕭並沒有直接告訴丁舒曼要去哪裡。
丁舒曼也不再追問,有時候,她也很願意去享受那種追逐未知的過程。
兩人從紅楓酒店出來,雪還是一直下着,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很是好看。連藍世蕭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都因爲雪,變得一半黑,一半白。
在丁舒曼的強烈要求下,藍世蕭先是帶着丁舒曼去了餐廳吃飯,她可憐的餓了一下午,到飯局也沒吃成幾口飯菜,就被劉副總給騷擾,想要安心的吃一頓飯還真是難。
吃飯的時候,丁舒曼左手拿着叉子,饒有興致的假設道:“如果今天你沒有來,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當時的情況還真是危急,她被劉副總猛地灌酒,沒有人出手幫助她,都只裝作看不到也聽不見的樣子。可是她並不能去指責別人什麼,因爲每個人幫或不幫,都是他們的自由。
藍世蕭卻並不給她這個猜想的機會:“傻瓜,無論你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找到你的。”
他真是怕極了,要是他今天晚來一步,也許會發生一些讓他一輩子都後悔的事情。
聽了這話,丁舒曼心裡一暖。
可不知爲何,丁舒曼卻再次把藍世蕭和久未見面的艾利克斯的身影重合了。記憶之中,艾利克斯也曾說過這樣的話,他說:無論你在哪裡,遇到什麼危險,只要回頭,我一定會在你身後。
可是丁舒曼告訴過自己,無論她怎樣懷疑,藍世蕭始終都不是那個帶着面具,對她溫柔相待的艾利克斯。
兩個人吃完飯,就整裝出發,離開了餐廳。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藍世蕭一邊開着車,一邊問着丁舒曼道。
“知道啊。”丁舒曼回答道。然後又接着說道:“今天不就是平安夜嗎?”
還記得她的前三個平安夜,都是艾利克斯陪她過的。平時艾利克斯很忙,也不一定會常常待在德國莊園,可只要是平安夜到了,他就會抽出整整一個星期陪着她。
在西方人看來,聖誕節就好比中國的春節,是熱鬧非凡的。所以平安夜這一天,就好像是在迎接一個新的一年的到來,把一年裡所有的悲痛盡數掃去,展望美好的新一年。
再往前的幾年平安夜,丁舒曼是和父親一起過的,從小丁舒曼就迷上了西方的文化,也熱衷於平安夜送蘋果,聖誕節等待聖誕老人的禮物這個習俗。
即便她和陳澤如戀愛的那兩年,陳澤如也沒有陪她度過一次的平安夜,每次都以他忙爲由,而回絕了。
當時丁舒曼還覺得,陳澤如很爲她着想,知道現在想來,才明白,事實上陳澤如只是不願意和她一起過平安夜罷了。一個人能忙到什麼地步,一個看似普通的節日卻無法陪伴。
這些往事,丁舒曼只是把它們當作對過去的一個沉湎。
“嗯,確實是平安夜,那還有呢?”藍世蕭又繼續問道。
“還有?”丁舒曼不懂了,她胡亂猜測道:“聖誕節的前一天?”
然而丁舒曼知道,藍世蕭肯定不會這麼無聊,讓她猜這個。
於是丁舒曼在藍世蕭發話前,已經妥協了:“今天還是什麼日子?”
丁舒曼左思右想,也實在想不出來,藍世蕭該不會要說,今天是他們認識了多少多少天的日子吧,要是這樣,她就真的是無語了。
可藍世蕭卻笑着搖頭:“今天是我的生日。”
藍世蕭說的很平淡。就好像今天是一個與他無關的日子一樣。可在他的心中,卻有着極大的波瀾,他期待着丁舒曼會對他說些什麼樣的話。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對呀,你的生日怎麼會是平安夜?”丁舒曼只覺得這種巧合實在是太奇怪了,因爲,艾利克斯的生日也是這一天。
藍世蕭看着丁舒曼一臉困惑與狐疑,就知道丁舒曼可能會想到艾利克斯。
可是唯獨這件事,藍世蕭並不像欺騙丁舒曼。如果他連自己的生日都沒有勇氣承認,那他還能有勇氣做些什麼事?
“怎麼了?難道你不相信?”藍世蕭認真的看着她。
其實丁舒曼不相信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在這A城之中,還沒有幾個人知道藍世蕭的生日。也就像莫慧,還有蘇沙這些他的心腹知道罷了。
莫慧早在一大早就已經給他送了禮物,蘇沙也親自找過他,爲他獻上了一份精美的禮物。
可是看着這些精心準備送給他的禮物,藍世蕭並不覺得滿足。因爲他想要的,只是丁舒曼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罷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應該送你什麼禮物。你說的太突然了,我都沒有時間準備。”丁舒曼訕訕道。
先不去想艾利克斯和藍世蕭是不是同一個人,那她也要好好爲藍世蕭慶祝生日,只可惜她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
“沒關係的。”藍世蕭輕聲道,他只要丁舒曼有這個心意就好,並不求其他的。
“那你說吧,你要什麼生日禮物?”
只要在丁舒曼的可控範圍內,她都會幫藍世蕭達成。
當然,要是藍世蕭一口氣就要丁舒曼送他一棟別墅,那她可送不了,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放心,我不會要什麼貴重的禮物。”藍世蕭好笑的看着丁舒曼,他已經猜透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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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說,到底要什麼?”丁舒曼有些急切道。她是沒見過有人收個禮物還磨磨唧唧的,就不能快刀斬亂麻嗎?
藍世蕭卻側身,將頭靠近丁舒曼,深情一望:“我不要什麼別的東西,我只要你。”
“打住打住,這個不行。”
還好丁舒曼反應快,拒絕了藍世蕭,不然還指不定又折騰出什麼來。要是又像昨天晚上,藍世蕭又來個深情一吻,那她可真是無語了。
另外,丁舒曼又想到,藍世蕭說了不要什麼貴重的禮物,那難道她丁舒曼就是廉價的嗎?
一時間,丁舒曼的氣焰上來了:“藍世蕭,你剛剛還說不要什麼貴重的東西,然後又說要我,難道我就這麼廉價嗎?”
她突然有些較勁,跟着在藍世蕭身邊呆久了,她也有些小家子氣了。
藍世蕭反倒無奈的笑笑:“我是這麼說過,可是不代表你就是廉價的,因爲你不是一個物品,而是一個人,而你是無價的。”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