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曼被抓到警察局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網絡。
網絡的輿論又炸開了。
對於他們來說,丁舒曼既然已經進了警察局,就代表她一定和莫慧車禍的事情有關,不然警察也不會把她抓起來。
法律是公正的。
警察局的審問室內,一位警察正在與丁舒曼錄口供。
“我說了,莫慧車禍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丁舒曼鎮定自若的說道。
關於這句話,她已經強調過很多遍了,不管警察問她幾次,她都是同樣的回答。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不想說謊,也不想被屈打成招。
還好她面前的這個警察不是那種殘暴成性的警察,不然她估計真的要被嚴刑逼供,直到承認了那些荒謬的事情爲止。
她眼前的警察,光頭,微微發福,看起來算是比較和善:“丁當小姐,如果不是你做的,爲什麼車上會有你的指紋?”
他對丁舒曼說話的態度還算是很平和了,不過這也是看在丁舒曼是一個公衆人物的份上,他也看過丁舒曼的電影,所以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對丁舒曼有很差的態度。
“警察大哥,我希望您能想清楚了,車上有我的指紋我就一定是兇手嗎?也許我是被陷害的呢?”
“是不是陷害的,我們警察會查清楚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就說實話吧,莫慧的車禍是不是你引導的?”
丁舒曼只覺得欲哭無淚,繞了一圈,這位警察大哥又把問題繞了回來,重複的問題,她到底要回答幾遍纔是?
昏暗的審問室內,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那警察一手拿着筆,一手扶着本子,從未停止過記錄。
最終,丁舒曼的罪名還是沒有被定下來。
“在你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之前,警方要將你先拘留。”警察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對於這個結果,她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
如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丁舒曼都知道,一定和喬湄兒有關,想來這次的事情也一定是喬湄兒做的,一石二鳥。
一方面,喬湄兒引導了一場車禍,讓莫慧身受重傷,只不過喬湄兒一開始一定是想讓莫慧出車禍死掉。
另一方面,在車禍以後,喬湄兒又僱水軍來詆譭她丁舒曼,製造一些虛假的證據,造成一種是她丁舒曼害了莫慧的假象,而這銀色本田車上的指紋,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一兩個月來,丁舒曼記得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乘坐過任何銀色的車,更別提那輛銀色本田車了,所以那突然出現的指紋,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事後僞造的。
然而,即便丁舒曼這麼說,警察也肯定不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所以她索性不說。
目前她能做的只有始終如一的否定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就好了,至少丁舒曼相信,喬湄兒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讓她真正入獄。
因爲丁舒曼相信,藍世蕭會來救她的。
“聽說丁當被拘留了?”醫院內,莫慧半倚在病牀上,看着正在給自己削蘋果的吉米,而她的被子上正攤開了一份報紙。
住院的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莫慧再沒有碰過手機,更別提什麼電腦了。
任何與輻射有關的產品,似乎都遠離了她。
她唯一能接觸的,便是病房內的電視機,可吉米卻只讓她每天最多看一個小時的電視。
莫慧並不在意,因爲她讓吉米給她找了很多閒書來看,除此之外,每天都會有新的報紙送到莫慧的病房,這樣莫慧也可以知道每天發生的事情了。
可莫慧發現,今天看到的報紙就透着些許詭異。
上面寫着:“天娛女藝人丁當疑是導致莫慧車禍的幕後黑手,現已被拘留。”
莫慧一看情況不對,就馬上問了吉米一句。
“是啊。”吉米看了莫慧一眼,又道:“外面都在傳,說丁當是導致了你這場車禍的罪魁禍首。”
其實關於這類的風聲,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在網絡上肆起了,只不過莫慧很久沒有上網,並不知道這些發生的事情。
如今這件事登上了報紙,莫慧才知道了。
“怎麼會?丁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吧。”莫慧沉思道。
無論怎樣,莫慧都是相信丁舒曼的,一直以來,她都和丁舒曼站在同一陣線,如今丁舒曼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丁舒曼被陷害了。
恐怕最見不得她和丁舒曼好的,只有喬湄兒了吧。
“我也不知道,可是現在輿論都是這麼說的。”吉米道。
“你就這麼相信輿論是真的?”
“當然不。”
吉米作爲經紀人,最有發言權。他最明白,網絡上的輿論一般來說五分真五分假,若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知道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真真假假,並不是一個人用眼睛看看,耳朵聽聽就能斷定的,很多時候,就算有一個好腦子,最後也有可能被輿論牽着走。
更何況,吉米是最明白丁舒曼是什麼樣的人了。
自從蘇沙不再當丁舒曼的經紀人以後,他就當了丁舒曼的臨時經紀人,丁舒曼從來就沒有那種所謂的妒忌心,她只是一心求上進,別無其他。
莫慧沉默了片刻,道:“你可以把手機給我一下嗎?”
“這......”吉米很是爲難。
“放心,我就打個電話,五分鐘而已,打完馬上把手機給你。”
“好,五分鐘後我就回來。”
糾結了片刻,吉米便把手機交給了莫慧,自覺的離開了病房,輕輕關上房門。
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着莫慧的半張臉,陽光照的她半隻眼刺眼,帶着一種複雜的心情,莫慧拿起手機,給藍世蕭打了通電話。
空氣中蔓延着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溫熱感覺,讓莫慧覺得心煩。
等到吉米回來,莫慧一定要讓她把窗簾給拉上。
電話一直處於待接聽的狀態,過了半分鐘,似乎都沒有人接電話的樣子。
莫慧覺得藍世蕭可能不會再接電話了,他應該也有事在忙吧。她握着手機的手鬆了鬆,感覺到一絲無力。莫名的沮喪感蔓延在她周身。
正當她準備自己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卻接通了。
“喂?”電話那一邊,藍世蕭的氣息不太平穩,不過他已經很努力的平緩了自己的氣息了。
“是我。”
“你有什麼事嗎?”藍世蕭似乎很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