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是學生,再忙也不會很忙。不過,很快會忙了。”段昭安見林呈微陪着一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從大會堂裡走出來,認出那中年男子是誰,他便有意側身,繞到松柏樹之後,“冬訓時間已定,十二月二十六號起,至一月二十六號,爲期一月。”
猛虎隊是一個特殊的部隊,冬訓時間並非像別的特種部隊只有一週或是十五天。寒冬臘月裡進入原始森林裡最能搶鍛鍊一個人的意志,而爲期一個月的加強性冬訓更是需要鬥智鬥勇才行。
每年冬訓行程一定,連容照都會不由地怯一下,顧晨聽了,反而輕鬆地笑起來,“一個月不錯,挺好的。”
她已經回來看望了劉桂秀,知道她過得不錯,便沒有什麼好牽掛了。
也許,以後她一年只會回來一次,不再在經常回宣州了。
大抵是聽出顧晨話音裡有一絲陰霾,段昭安便有意地轉離了話題,“宣州氣溫比京裡要低,家裡卻沒有暖氣,不如北方舒服,顧晨,如果可以,提前回京吧。”
才分離,已是思念。
顧晨挑眉,笑意已漫於眉梢間,“我回京裡,你又不在。”
“最多一週我會回來,希望能在公寓裡看到你的身體。”在學校裡請了十天的假,如果他的事情順利,回來還能與她廝守二天。
顧晨微地斂起了眉心,淡道:“一週只怕是難了,穆文安如此沉不住氣……,差點忘記了,你哪邊查得如何?”
穆文安那邊的事情就算他做得再隱蔽,段昭安想要查便沒有他查不出來的事情。
“幾家公司都是三個月前與穆文安這邊拉上了關係,應該說是穆文安有意創造出可以讓他們攀上他的機會,爲的就是方便他的行事。”
提及查到的事,寒眸內暗色沉沉,如濃霧一般層層重重,“林蘭姻隱藏太深,她身後的人也隱藏太深,穆文安只是一枚棋子,由着林蘭姻等人擺佈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林蘭姻一個女的……爲什麼要做那些查出來全家都要倒黴的事情呢?”若是以前,顧晨也不覺得林蘭姻做出殺害自己戰友的事有多麼出格,可現在不一樣,畢竟是一個處處講約束的國家,講法度的國家,林蘭姻沒有道理冒那麼大的險來行事吧。
段昭安修眉微地皺了下,視線淡淡地落在離他越來越近的林呈微,暗意沉沉的黑眸裡有着寒而冽的浮光閃爍而過,“目前只知道她的動機是金礦,其它隱藏太深,……需要看看林家有沒有參與才行。”
“你現在在哪裡?”顧晨突地問了一句,整個人也從牀上站起來,眉色生寒沉道:“你打算從林家着手,往下查?”
“林家查不出來什麼,就算真有什麼,我的關心也不在這上面。”段昭安淡淡地說着,有着安撫顧晨的意思在裡面,“我只需要查大哥失蹤一事,其餘的,暫時皆不在我考慮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