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後面擊過來的子彈側是7。將軍帶走的人裡有狙擊手。”
顧晨輕地哼了一聲,聲色平靜是比山裡的夜風還要涼,“用上有效射程是六百九米m21狙擊步槍,將軍手上的武器不光多,品種也挺齊全。倒要看看他,這麼多重裝武器下,今晚能不能逃出去。”
“顧晨,將軍既然能這麼大膽地返回老村,並直接跟武警火拼上,可見,他是有自己的退路,並且很有自信心。”段昭安見她面部表情平靜,但眼裡有着極濃的戾氣,心裡不由地微微嘆了口氣。
他伸出手,輕地抱了抱顧晨,有血的腥氣一下子是竄到他鼻裡,俊顏神情驟然大變,“你受傷了?”
不等顧晨回答,他一下子是繞到她背後,打開強光手電筒來檢查她的傷勢。
“不是我的血,下山溝的時候不好抱着走,我是揹着他下去。”顧晨見他連聲音都是繃緊如琴絃,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心裡暖暖的同時亦是有傷感爬上來,“他流了很多血,整個腿都被打穿,骨頭森然可見。我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還有幾條旱螞蟥吸附在傷口上。”
如果說出來讓她心情好一點,他將會是最安靜的聆聽者,聽着她的傾訴。
但顧晨自己能消化掉戰士犧牲帶來了情緒,她見得太多太多了,今日在身邊的戰士,或許第二天就聽到他陣亡的消息。這樣的經歷,她經歷太多了……。
只不過是經歷太多並不代表能做到心硬如固石,前世,能引起她情緒波動的也只有身邊將士的犧牲,今世,這種影響似乎更大了……。
顧晨並沒有說太多,此時也不是她花時間調整情緒的時候,切入獠牙大隊的公共頻道里,將這邊的發現全部告訴所有隊員。
“媽的,隱藏了十年,難怪敢直接跟武警們對着幹!手上有武器,……送死的又不是他,自然是放開大膽大幹一場了。”二十一號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傳來,他們這邊情況還算好,最少村子裡的哨崗都還守着。
容照重新潛入村裡,爲謹慎起見他一進村就關閉的通訊設備,他是還着兩名隊員直接朝西木醫生家中而去,錯過了此次與顧晨的通話。
沒有聽到他聲音的顧晨在頻道里呼吸了一遍“六號”,十三號隊員回答,“六號帶十九號、十六號摸進村,無線通訊屏蔽,暫時無法聯繫上。”
“將軍武器數量繁多,他不單單同販毒,很有可能還參與軍火販賣,或者是當軍火商與販毒鏈上的線人,兄弟們都當心一點,只要是發現可疑人員直接格殺!”
顧晨不是行動指揮,但她是零號,在行動上面就算是行動指揮也需要聽從她的命令。
與隊員們進行短暫交流後再次關閉通訊設備,顧晨靠着樹有了稍一會兒的休整,“將軍勢力大,我懷疑不僅僅是老村是他的背毒點,周邊還有兩個小村落只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