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港城哪些人聯繫過?查清楚了?”
男子目光微微擡了擡,又瞬間地低了頭,“韓嘉國於五個月前與一個叫曾生的港資企業總經理聯繫,是在一次招商會上認識,相互留了電話後四月十一號在釣魚臺國賓館聚餐。”
“此後經常有聯繫,偶爾曾生會出入韓家。屬下調查到,曾生,原籍日本,原名大阪佑田,中文名曾佑田。”
日本人?
段昭安凝起眸心,日本人,港城……梅筱茹,記性不錯的腦海裡瞬間有這麼此人的名字掠過,神色轉而冷峻沉鬱,“響鷹,你去一下港城,打聽一下港城珠寶世家梅家的事,重點調查一個叫梅筱茹的女人。”
響鷹,在段昭安手下最得力的六員大將裡,響鷹是存在感最弱的人,不說話的時候正如妖蝶所說,跟個木頭人一樣,看着就想欺負一下。
而且,他總是習慣地低垂着眼簾,讓人無法看見人類的心靈之窗,便無從了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一直低頭的響鷹這會兒終於擡起了頭,隱匿在黑暗裡的身影微微一動,氣場瞬間變化,一雙如鷹隼的雙眼便顯露出來。
習慣性的低頭垂眸,不過是掩飾一雙凌厲如鷹的雙眼。
此時,你便發現這哪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男人,分明是一隻休憩的鷹,一旦出現獵物便站上雲霄,再飛掠俯衝而來瞬間讓獵物斃命。
“穆敬懷的人現在在葵蛇手上,還在等段少決斷如何處理。”接到任務就氣場大變的響鷹連聲音都歡快了少許,他們是一羣習慣奔跑的人,閒下來……反正無趣。
他們是忠於段少,是因爲,他讓他們能再一次重返在部隊裡高度緊張的生活,從軍十來年,他們已習慣部隊的生活,退役後又因身份特殊而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下。
是眼前這位不怒自威,時而尊貴如王,時而謙謙如君子的段少出手,給了他們退役後的重生。
響鷹,在隊裡是連葵蛇都沒有辦法支動的人,他聽從的只有段昭安。
“不着急,四個人還有三個沒有找着,等人找齊了,我再約穆部長出來吃個飯,順便把人送給穆部長。”段昭安輕地挑下眉峰,慵懶隨然的口氣卻讓氣壓變得更低,更壓抑。
響鷹的眉角微地彈跳了下,段少動了怒,穆敬業這段時間怕是過得不太安生了。
不安生就不安生吧,敢把手伸到段少的女人身上,確實是活得不耐煩,沒事找事做了。
“這幾天看看穆夫人在哪裡開車兜風,讓妖蝶去問候穆夫人一聲。”等響鷹準備離開,段昭安輕描淡寫的吩咐了句。
而遠在京裡的穆部長在家裡是吸着煙,吸了一根,又是一根。
貴省的事動靜鬧得大,連他這個軍部裡的人都知道,可見,事情有多大了。如果單純是官場風雲變幻也就算了,偏偏,他知道此次貴省變動是出動了集團軍!
穆敬懷沒有睡,他還在等着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