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也得到翟炳業夫妻的贊同,小孩還小,而顧晨又不太像一名普通軍人一樣簡單,還是說警察爲好。所以,鐵蛋也一直認爲顧晨就是警察。
而顧晨心裡明白,但又不想騙鐵蛋,回答的時候都是避開警察,警服。
這個回答鐵蛋還是能接受,人雖小,但已經知道什麼是上班,下班,放假。從賴翟炳業平時回家第一件都是換警服,放假都是一身便裝,顧晨一解釋他就乖乖地接受了。
“我知道了,姐姐現在是放假,不能穿。”奶聲奶氣說話,還有模有樣的點頭,小模樣真是可愛到讓顧晨都想把他拋着玩了。
別驚奇,拋着玩,確實是小孩子們喜歡的!
可鐵蛋表達的方式沒有顧晨這麼含蓄,對不會逗小孩的顧晨來說,她壓根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喜歡,把鐵蛋抱在自己手裡,對顧晨來說這就是親近了。
鐵蛋的歡喜就熱情了,他問什麼,姐姐就回答什麼,小孩子很喜歡這樣的互動,一開心抱着顧晨腦袋“吧唧”一口親在顧晨的臉上。
顧晨都傻眼了!真傻眼了!
活了兩輩子,鐵蛋就是第二個敢在她臉上親的人,且,還親到了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後,顧晨也輕輕地在鐵蛋臉上親了一口,這是顧大槐,是她父親的兒子,他的身體裡流着父親一樣的血脈,同樣的,她希望他能繼承父親的樸實,善良。
長大後,能像一根參天大樹般守護自己的家人,爲劉姨,爲自己的妻兒子女遮風擋雨。
那個時候,再帶鐵蛋來祭拜父親,她,問心無愧了。
廚房裡,劉桂秀把自己剛纔的失禮一事說出來,臉上露出幾分憂慮,“你說我這怎麼辦,不會說話,真要去了京裡豈不是給閨女丟臉嗎?”
因爲太過重視,便什麼都上心,總想做最好,往往偏有不如意的地方。
“姐,你想太多了。我們是什麼人家,段家都知道。晨晨與昭安都尊重着,不是因爲你會說話,還是因爲你對他們的心,你所說的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爲了兩人好。”
“段家,並非淺薄人家,他們都知道,就不會在意我們偶爾的失禮。還有,你剛纔哪裡是失禮,是因爲晨晨,這需要了解清楚。”
有了翟夫人的相勸,劉桂秀這才一點一點的緩過來。
等她出來,見鐵蛋還黏在顧晨的懷裡,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想着一路趕車坐飛機,累得慌,再抱着個孩子哪能好好休息會。
便招手,道:“鐵蛋過來,姐姐坐車辛苦,讓姐姐休息會。”
哪知道鐵蛋竟然非常黏顧晨,劉桂秀都伸手要過來抱他,甚至板了臉要讓他下來自己去玩,竟也沒有把鐵蛋唬出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抱着抱着。”顧晨在這件事情上面是出乎意外的大方,擺擺手,表示她無所謂。
劉桂秀都愣了下,……她沒有想到顧晨對鐵蛋如此……縱容,而鐵蛋一點都不怕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