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段瑞夙接到侄子打來的電話,還沒有等他先質問,電話裡的人反而先發難了,“小叔,你是不是查到青鷲幫的少東家是誰的?是不是……我們都認識?”
也只有這一點才能說透爲什麼青鷲幫沒有怎麼爲難顧晨。
“半夜三更把我吵醒就是問了事?”段瑞夙眉目淡淡地靠着牀邊,右手溫柔地拍着被電話鈴吵到在睡夢中皺起眉的妻子,“你小嬸才睡着,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然後“啪嘰”一聲掛斷。
段家的男人有一個共同特點:疼老婆!
沒有正面回來就是了,壓在心裡頭的重石總算是落地。
次日一直到下午段昭安如他所言是分分秒秒擠在顧晨身邊,當顧晨在聽到他第六次對她喊“寶貝”時,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把是把沙包袋的吊繩踢斷後,一個旋腳把五十斤重的沙包直接朝他身上踹過去。
對能武力解決的,顧晨是不介意先用武力。
“再叫我寶貝,把你當沙包踹!!”
面對把木地板都砸幾塊的沙包,饒是冷靜的他眼皮子也是跳了下,清峻地眸子裡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暗芒,他的女孩好像……並不喜歡這套。
!回京城後很有必要把教他這套哄女孩開心的花花公子好好教訓教訓。
段昭安不會哄女人,是因爲女人從來不需要他只自動貼過來,高高在上的眼神哪怕只在某個女人身上停留一秒,都足讓所有女人尖叫嫉忌。
他微微擡眸,靜靜的看着神情冷淡的女孩,好一會才笑道:“嗯,其實……我也不太習慣。”
她的身手很快不是天生而是勤苦練出來,早上四點半便起牀晨跑,五點後開始個人格鬥,一個小時後飛鏢射靶,半個小時後就是讓三臺自動噴球機開啓,而她便是在無數射球中身影飛快閃動,避開一個又一個海錦體軟球。
可以說,她對自己的訓練方式是達到嚴格苛刻到比特戰隊還要在厲害。
她是與別的女人同樣,有了這個認識後整顆心是不斷地朝她身上靠過去,再看別的女人只覺俗不可耐。
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喜歡逛街,她情願拿出時間訓練自己,學習知識充實自己。不喜歡濃妝豔抹,素顏皎潔已是勝過人間花開。不喜歡跑什麼saP店,因爲無需保養已經是膚如凝脂。
從頭到下是沒有一處不好看,就是連腳趾頭都是精緻小巧,指甲飽滿透着健康地粉嫩色。
身上更沒有一點人造香精地氣味,偏偏滿室都是她清而淡地幽香,而他便在這一室幽香一再淪陷,心甘情願地淪陷。
唯一可惜的是,目前爲止戈全是他一個主動出擊,而她,哪怕是抱在自己懷裡仍舊是眉目清冷,不見半絲情絲。
結局完速度反應訓練後,顧晨拿起潔白地大毛巾擦着臉上汗水,從一直深凝着她,眸色幽暗難測的段昭安身邊經過。
“上回你在汽車旅客跟布魯斯交流的是法文吧,我買了本法語初學,你過來教教我。”早上八點,離他啓程還有五個小時,但願能把他太過專注的視線從她身上轉離。
那種獨佔、霸道、熾熱的視線就像是太陽的火,似是要把她吞噬到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