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位善良純樸的大嬸顧晨是不會吝嗇自己的善意,笑道:“一直以來都是多虧你照顧,我這點小心意真算不了什麼。
看了下與李大叔坐在火邊聊天的顧大槐,聲音微微降低,“大嬸,我想給……找個伴,您看看有什麼合適的對像沒有?”
手指微地指了下顧大槐,李大嬸立馬會意過來這是要瞞着顧大槐先找了。
連忙傾身過去,慈祥道:“這好說啊,明個我就去打聽打聽下。正好過年大家都在,好打聽呢。”
“得要賢惠點,持家厲害點的才行。您知道他性子,如果再娶個軟弱的回來,家裡只會更亂。”顧晨把自己的要求說了遍後,問了句,“這邊結婚有什麼要求沒?您與我細細說遍。”
只有父母操心兒女婚事,輪到顧家就成女兒操心了。
李大嬸並不覺得不妥,她早就看出來現在是顧晨當家,當爸的只有聽着的份。
聽完後,顧晨手指微叩了下桌面,修長如玉雕的手指有着如玉脂般地溫潤浮光,沉吟片刻道:“三金我可以出,聘禮我再加三成,女方家有沒有嫁妝都無所謂,只要人好就行。”
是讓李大嬸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不過有這樣一說是更好找了。
聽着外頭沒有斷過的鞭炮聲,又好心提醒道:“閨女啊,你叔是發了財回來,你見着他們一家繞着走,由其是那個顧嬌,我打遠照了一面,不是個心正的。”
正是如此,顧晨才願意照看李家。
顧嬌在家裡就等着顧晨過來,當年她們一家是被她整到灰頭灰臉離開,這口惡氣她可是一直沒嚥下去。
如今回來,哼!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
可是一直等到鞭炮聲散了也沒有見顧晨上來,氣到她把牀上堆着的衣服全掃到地下,“她憑什麼不來!!我都回來了竟然連面都不露下來!”
從屋裡衝出來,跑到收拾東西準備回孃家吃晚飯的柳金娥身邊,氣呼呼問,“媽,你有沒有去大伯家裡!看到那個野種沒有!”
柳金娥立馬是捂住女兒的嘴,“嬌嬌,你可別壞了爸媽的大事啊。那野種你爸爸另有打算,別急,只要她跟着我們去了沿海市,哼!怎麼打罵還不是由你了。”
自家爸媽是靠什麼發財顧嬌是最清楚了,聞言,臉上怒氣一掃是咯咯笑起,“這還算不多,犯到我手裡讓她沒好日子過。”
天色漸漸黑下來,熱鬧了一天的楊柳村漸漸安靜下來,幾聲家狗的咆哮傳來是給暗靜地夜添了幾分神秘。
在廚房裡弄飯菜的顧大槐突然聽到似乎有人在敲門,剁肉的他連忙對忙着燒火的顧晨道:“晨晨,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等顧晨把小院門打開,藉着昏暗的燈光看到來人時險些把手裡的火鉗給甩出去,難得驚訝道:“你這是怎麼找到我家?”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脫口而出。
“顧,你家……太難找了,還是這位先生帶我過來。”來自美方的柏特萊姆拍掉肩膀上的雪花,轉對帶他過來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說着很生硬的中文,“謝謝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