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指揮帳蓬的響動是驚動外面與藍軍火拼的紅軍戰士,顧晨身上的手鎦彈是很不客氣地直接往衝過來的敵軍裡丟過去。
炮火連天聲裡,火光沖天,有如真正的生死大戰。
謝景曜做爲第一個衝出來的敵軍,顧晨連續丟出幾個手鎦彈後,一個迴旋腳是逼到謝景曜迅速擡手,硬生生地抗下她的這一踢。
強勁有力的腳力打到謝景曜步子連連後退踉蹌幾步,單手抓住帳蓬的鋼架才穩住身子。
在硝煙裡,他眯緊了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這哪是需要照顧的女人,簡單就是頭獵豹,只有欺負別人的份。”
也只有他這種性子,纔會在演習上面擺起聊天架式。
顧晨薄笑了聲,“你現在可是敵軍,抱歉,暫時沒有多少時間述舊。再來,我也不認爲你我之前有話題可聊。”
煙霧彈的威力是有限的,顧晨目光一斂,絕顏色的面靨在戰火紛爭裡蘊着奪目的華光。
那又燦若星辰的黑眸噙着冷而銳厲的光,在謝景曜眯緊的視線裡,身影突然如鬼魅般地閃了下,一道勁風是直往襲面而來。
謝景曜背後就是帳蓬門,他要退進去,裡面的人就無法出來,說白了就是無路只退,只能是迎戰而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原因,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看清楚襲來的勁風到底是要攻向自己什麼部位。
情急之下,乾脆是手腳同來,是硬碰硬對上。
“你用錯方法了。”顧晨輕笑起來,淡淡地笑聲是讓謝景曜心裡就是一沉。
而她不待他有何反應,看準攻擊目標,擡起腳是往他後腿膕窩踹過去,當場是把謝景曜踹到直接吐出句髒話,險些是一頭栽亂碎石裡。
就是這功夫裡,顧晨再往帳蓬裡丟了個煙霧彈,逼得裡面的人聲聲大咳起來,再也沒有辦法忍住是要往外面衝。
謝景曜見此,眼裡興趣是愈發地濃起來,才一站穩,身形如野狼那般夾着充滿獸性的兇,迅猛地朝顧晨撲過來。
他的腿非常的長,還能連續地跳躍性連踢,每一腳的進攻是帶着十成的力度,只要被他踢中,肯定是要痛上老半天。
在他連續的進攻裡,已經擋住帳蓬出入口的顧晨是逼到不得不在半空中翻出個360度如雜技般的前空翻,再次站在他的前面。
嗯,很不錯的身手,能甩許多男兵幾條街。
段昭安還真是有眼光,這樣的瑰寶他怎麼就找到了呢?嘖嘖嘖,難怪是迫不急待要帶回段家,是怕被別的人給拐走呢。
真是奇怪,每見她一面,那股熟悉感是越來越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面對強勁對手,顧晨細長黑眸裡寒光微動。
帳蓬裡的劉總指軍長是咳到老淚都要出來,對着外面大吼,“哪個犢子投的煙霧彈,一次不算,還二次!……”是憋着一口氣,從裡面衝出來。
看到的是兩道炮火光線裡打鬥的身影,一個他知道是誰,那一個……定眼一看,好傢伙!這不是藍軍的顧總指揮長嗎?
不得了了,還真是一個人來擒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