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親近,又不能疏近,那就平常對待吧。
容照對於建剛不太瞭解,但容家從商,他儘管從軍也會關注一下財經新聞,故而對這位宣州知名企業家容照還是瞭解一點。
便開口道:“於先生還是回車裡等吧,我們守在外面便行。”
兩人都是風姿卓越的男子,不瞭解他們,從外形,氣質便知道他們一定是出身不凡,於建剛不欲他們交好,但也不會惡交。
點點頭,“嗯,你們兩個小夥子注意一點,這秋雨下得小,可也是很冷。不介意的話一起車裡等吧。”於太太與兩兄弟先一步回家,只有於建剛一個在山下等。
細雨一直紛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積壓的雨雲一直盤踞着,告訴人們細雨不會一會消停。
放在一邊的黑色雨傘被雙素白修長的手拿起,已起身的顧晨最後看了眼音容永留在照片上的顧大槐,下巴微微擡起,視線已經落到很久很久的天際。
以後,她想自己不會輕易再上來了,下一回上來便是帶着劉桂秀生下的孩子過來。
而另一邊在於太太勸說下,也在鄰居們的勸說下劉桂秀收拾了下簡單幾件衣服便到了於家的別墅裡。她確實沒有勇氣面對失去丈夫氣息的房子,到外面住一住……也好。
上了車的顧晨已經知道劉桂秀去了於家,她沒有反對,只是上車後說了句“我想睡會”,便將頭枕在段昭安肩膀上沒有一會兒便沉沉入睡。
“於先生,我們先回醫院一下。”段昭安攬是她的肩膀,瘦了……,骨頭都有些硌手了。她的眼簾下顯出來的了青黑在白皙如瓷膚色映襯下顯得很刺眼,她是需要好好休息會了。
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的於建剛眼裡閃過心疼,沒有說話油門一踩便朝醫院裡奔去。
到醫院顧晨都沒有醒過來,只有在段昭安抱她下車的時候眼睫微地顫了顫,她醒過來,卻不想睜開眼睛,全心全意地信念着抱着她的男人。
無意識地一個蹭動動作讓段昭安眼裡的冰冷全然消失,目露寵溺地看了看,抱緊她,步伐木穩重走過醫院。
確實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再上綁帶淋了雨,讓換藥的醫生臉色相當不好,直接指責段昭安:“也太不會照顧人了吧,這腦袋上的傷多嚴重,你竟然還讓她把額頭磕傷了。小夥子,對自己的女朋友還是要多留心一點,多體貼一點。”
面色淡淡地段昭安擡頭,視線輕地掃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醫生,淡淡地視線只是掃過,便讓醫生立馬噤聲,也讓護士手上活更麻利起來。
顧晨確實是有些累了,連續奔波再加上一下子受了下打擊,貫來跟鐵人似的她也出現的倦意。
也許是過慣了人情冷情的日子,涼薄如斯的顧晨也沾了人間菸灰,於她來說,是福也是禍。
“這孩子太在強了,你們陪在她身邊多點,好好勸勸吧。姑娘家的太要強,辛苦的是自己。”於建剛不是個輕易傷感的人,只緣顧晨太對他胃口,這情緒便波動得頻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