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段瑞夙就是這麼想。”顧晨斬釘截鐵地說着,還皺了眉又道:“倪千靈怎麼會嫁給他,虧大了。”
……
走了電梯的段昭安被她這句話給笑出來,想了想後,認真回答:“你也是這麼認爲,小嬸也一直是這麼想。”
“分兩個房睡吧。”
她把話題跳得很快,段昭安走到房門口時才慢悠悠地迴應:“你認爲可能嗎?”拿出房卡,手裡抱着的段昭安輕輕鬆鬆刷卡,腳尖微點,便推門而入。
將她放到柔軟的牀上後,段昭安纔開了一盞暖暖的落地燈,細心地脫下她的鞋襪,白皙的腳丫在暖暖燈光下泛着瓷釉般的細膩光澤,他雖沒有戀足癖,貫來冷淡地視線也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僅憑足來看,誰也不會想到這麼一雙纖巧秀氣的腳丫能把人內臟都踹傷,梅筱茹的女保鏢英里子被家庭醫生診斷內臟破裂,必須前往醫院搶救。
站直了腰,又走到牀邊脫下她一直沒有換下來,帶着大風帽的……男式外套,好吧,他對自己女孩的審美觀很淡然了。
男式外套穿在她身上,也是別有一番隨意地灑脫。
顧晨被伺候得很舒服,微微彎起了嘴脣,淺淺的笑柔和了臉上的疏冷,如有春風停駐在眉間,讓哪十里桃花景也不如她眉間那一抹笑。
“……”顧晨打了個翻身,一身酒味全卷在了被子裡,呢喃了句突然地似是清醒過來般,問道:“你有沒有查陳四他們是誰派來到的?”
段昭安正拿着她的外套打算給服務員拿去幹洗,聞言,清亮幽亮的寒眸淺地虛凝了下,並不因爲她酒醉之言而未回答,“他們是過來保護你,而你能在這種時候讓他們過來,可見你很相信他們背後的人。”
所以,他不會去查,凡是保護她的,對她好的,他並不打算利用自己的關係去查清楚。
“嗯,做得不錯。我也沒有打算去知道,這一兩年來顧大槐夫婦都是他的人在保護。”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醉了,還是趁醉的機會把一些話說出來,“還有,生意上他們也牽制了沈家,有他們在,至少我不擔心把你捲過來。”
段昭安坐在牀邊,俯身上來,目光靜靜地落了下來,她這是似醉非醉吧。
淡道:“你不想我插手,我不插手就是了。”在生意上面,他不方便插手,在官場上面他還是可以在挑局,一夥人盯着商場,而他盯緊官場,沈家左右都逃不過一個“倒”字。
“我有懷疑幫助我的人是我跟你認識的人,今晚跟他通了幾分鐘電話,可惜對方相當謹慎,跟自己屬下都是用變聲器,除了他最後突然間問我一句“你還好吧”,我纔想到他很有可能是我跟你都認識的人。”
這是沒有醉吧,醉了的人哪能這麼清醒地與自己說話呢?段昭安撥弄她軟軟的黑髮,輕笑道:“你這樣倒讓我糊塗了,醉還是沒醉?”
真看不出來她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