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中氣十足,大半夜咆哮也不怕影響其他病人休息的囂張模樣來看,兩條腿折了真是小事,真應該把他喉結都給捏碎,看他如何大吼大叫。
按理來說,這個人交給所謂的候隊長,就算是就醫也應該是帶罪外保就醫吧,怎麼瞧着還是跟以前那樣囂張得狠呢。
“奶奶的,老子想吃點好的都吃不着,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信不信回去讓我姐夫把你給開了!”海哥是罵罵咧咧控制着自動輪椅,也不讓人推着走自己朝病房推去,他身後跟着的是伺候祖宗般候隊長。
“海哥,你消消氣,今晚你給我電話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我按你的吩咐開車過去,店子早收攤了。那老闆也沒有留個電話手機什麼的,我也聯繫不上。明天,明天等天一亮我立馬就過去,保準讓你吃到山雞煲!”
海哥這個人也是個人才,就那樣看上去跟莊稼漢一般的樸實臉,很難看出來他竟然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人。
沒有被收監,而是繼續被候隊長當祖宗一樣供着,說他幕後沒有人,顧晨還不信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輪不到她來管,地方有地方的政策,同樣的,也有地方主義,你管不了,也沒有必要去管。像海哥打着親人的名頭如此囂張,隨便想想都知道,這種人的好日子不會太久,同樣,還會把他後面的人給連累。
她轉身上樓,當孫子的候隊長無意地瞄了一眼,就看到通往七樓的樓梯有一個看上去挺眼熟的背影閃過。
在這裡碰到讓自己眼熟的身影,候隊長心裡老不舒服了!
奴顏婢膝的模樣被熟人看到,他這張臉還要不要呢?想到這裡,候隊長是緊着想快把眼前這個活祖宗給伺候回病房,大半夜的別出來逛了!
海哥心裡正氣着呢,一回頭見在自己面前跟孫子一樣的候隊長沒有跟上,一股邪火就直往上冒,把輪椅掉了個頭,掉出醫院滅火的消防器材,在直接是朝在穿着常服的候隊長的腳彎裡砸過去。
滅火器砸中猝不及防的候隊長後,一個下子掉到地上,在安靜的夜裡發出非常大的聲音,幾個值班的護士只是朝前面瞪了幾眼,卻不敢走過去阻止。
候隊長心裡頭裝着事,猝不及防被滅火器砸中腳彎,當場就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尾椎骨都摔痛。
他還沒有罵起來,海哥是先罵了,“媽的,有沒有聽到老子說話!還不快點進去把牀鋪好!我說要請個漂亮點的保姆過來,我姐非指定你過來伺候老子,你一個爺們知道伺候個屁!”
就這樣,候隊長也得忍着,誰叫當時是他接手這個活祖宗見的山呢?最後又是他把他給救出來的呢?媽的,他也不樂意伺候這種爛人,可沒有辦法!
上面讓他搭把手,他敢拒絕嗎?
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都是這家人,看在他把海哥推了罪名,把所有事情都推在另外五個人偷獵犯身上,這才痛痛快快把他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