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當真是讓人膽顫心寒。
“趙隊,這個你可得收好了,裡面是余天海與錢夫人從一開始罵到結束的一些囂張話。我琢磨着,這個應該可以做爲證據之一吧。就算做不了證據,隨意辱罵軍人,呵,也是不對的吧。”
一聲輕“呵”,跟趙又銘一聲冷笑,兩者之間的意思還真沒有什麼區別。可見,都是能下得狠手的人。
自然是能下得狠手的人,都提槍殺過人,上過戰場的,死都是見過,狠一下有什麼大不小的事呢?
趙又銘倒是沒有想到顧晨還留了一手,聞言,本是冷峻的面上一下子是露出笑意,身上那身若隱若現的威儀在顧晨面前是從來只收斂,不外露。
“做得不錯,收集得越多,越又我們有利。”他說着便看了下手錶,這麼一下的鬧,就鬧到中午一點多了,“餓了不?去食堂吃個鈑?”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吃飯嗎?
留下的幾名警察心裡不由嘀咕了句,這種時候應該是要盯緊的時候吧,別到時候又讓他們翻了身,……唉,上面會沒有事,慘了的就是他們這些小警察了。
顧晨的視線只是很輕地從他們臉上掃過,都挺年輕的,有兩個臉上更還帶着學生時代的青澀,抿着嘴輕笑起來,“我還不餓,你要是餓了,我可以給你打個快餐上來。這裡,你得鎮守着才行,不然,幾個剛剛從警校畢業出來的小警察們心裡不安。”
還沒有介紹自己是誰,就把幾名警察給打趣上了。
不過麼,美女的打趣總會讓人大度原諒,更何況,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人,無關要緊的打趣也沒有什麼事。
兩名確實是才分下來不到三個月的小警察臉都被顧晨打趣給紅了,要說他們進來的時候,在現場最先看到的是誰,……除了顧晨,沒有之二了。
年輕,漂亮,厲害!佔全了!
趙又銘輕瞪了她一眼,小丫頭膽子也肥,連警察都給打趣上了,佯裝板了臉,輕斥道:“亂說話了,三點離開,你去收整收整。”
這個時候,段昭安與容照兩個的傷口重縫應該也差不多了吧,也有一個多小時了呢。
不過,他跟兩名醫生說了,最後是拖一拖。
顧晨環視了下至今還是很凌亂的病房,挑挑眉道:“沒有什麼東西收整,都裝包裡了。等着這個人收整,就成了。”
指的是余天海。
余天海這會兒是真行動不方便了,能幫他的人四個被押走,一個擡出去打石膏,兩大靠山,一個還在地上鬧着,另一個,媽的,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媽的,不過是走了吧!
余天海正對着顧晨,後背自然是對着門口了,錢鎮山押出去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看到,纔敢繼續在顧晨面前口出狂言。
他沒有留意到,一直在地上灑潑的錢夫人卻是看到了!
錢鎮山剛纔那腳雖然是踹得很重,但錢夫人腰上那身膘可是扛住了,不過就是皮肉痛罷了,在地上喘過幾分鐘也就沒有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