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顧晨上三樓體檢的段將軍也走過來,“老夫人放心吧,我安排了人在上面,一有消息會立馬告訴我們。您去休息室裡坐坐,承睿這會兒也往醫院趕,您去坐坐。”
容承睿,容照的父親。
容老夫人哪好意思說出來自己是愁孫子的婚事而溼了眼呢,見此,也只能是順着來了,點點頭,有些疲倦道:“麻煩你們了,我去坐坐,好事,壞事,你都派人來跟我說一聲。”
等警衛員攙了老夫人離開,段將軍看向趙又銘的眼神是相當冷峻,“你跟我過來一下。”這是要去問清楚怎麼一回來了。
怎麼跟段將軍解釋就是屬於趙又銘的事情,而顧晨之所以很痛快答應做個身體體檢,就是要避開段將軍的“審問。”
段昭安與容照重傷轉回京裡,這種事情很大,再加上故意不隱瞞,很快就傳遍開來。
等到兒子來接自己的容老夫人最先還不知道,還是媳婦說漏了嘴才知道外頭都傳開了,在車裡就大怒起來,“混帳糊塗的!這種事就該早告訴你!”
“段老頭教出來的孫子是怎麼樣,我老婆子還不清楚!他會跟容照打架?兩人這麼多年的戰友,說不和就不和了?”
容夫人被婆婆一吼,臉上也委屈,“媽,這事現在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你跟段將軍都趕去醫院,就是給自己家的後輩撐腰。”
她還想說些什麼,容承睿卻是淡淡地打斷,“你少說幾句,不管外面傳得多有鼻子有眼,等兒子醒來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來。”
“你今晚上陪媽,我送你們回去再回攻院,段將軍應該還沒有走,我向他問問清楚。”剛纔也沒有碰上,不管怎樣也得回醫院問問才行。
容老夫人怒氣未散,捂着胸口臉色都不太好起來,“這些東西整日裡傳有的沒的,是看不慣誰!老頭子年紀大,愈發地糊塗,承睿,你給我擎醒點,別跟着你老子犯糊塗。”
這麼多年來,她多次來往返京裡是爲了什麼,還不知道自己的糟老頭不甘心,還在想跟段老頭一較高低。年紀的時候鬥,老了還鬥,段老頭都跟自己推心置腹說了實在話,就自己的糟老頭還不收心。
都是自己的雙親,容承睿能說什麼,只是應下來沒有再多說。
在兩個人還沒有走出手術室的時候,該知道的,基本都是知道了。
在京裡另一傢俬家醫院,同樣有人知道了此事。
“什麼!怎麼會這樣!他們兩個關係不是一向很不錯嗎?怎麼……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已經能走動的林蘭姻接到在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再開口的時候口氣不免有着強勢的質問了,“文安,我想知道,這受傷到的人到底是那個國防生,還是段昭安!”
因爲穆部長與穆文安突然間懷疑起林蘭姻來,好不容易在哪天晚上哄住穆文安的林蘭姻,接下這些天裡都沒有與上面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