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幾個小羅羅是沒有半點用處,顧晨是把幾個全部用被單綁好塞到洗手間,至於被段昭安射傷的傢伙刀一撥,拿塊毛巾一綁,眉目彎彎笑道:“熬着吧,這點傷除了痛一下死不了你。”
被她野蠻行爲嚇到要失禁的幾人哪敢吭點半聲,更何況她旁邊帶站着個渾身冒寒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惹不起的狠角色。
“走,去隔壁會會。”把洗衣手間反鎖上,顧晨脫到大衣對段昭安揚眉道:“只派些稀泥時不時過來騷擾下,還正好抽我在家派人過來,擺明是讓我過去瞅瞅。”
段昭安目光暗沉睇了緊閉的洗手間門,薄脣微抿暗沉地眸子裡一片冰涼,“乖,先去喝杯水休息會,我去打個電話。”青鷲幫不是個小幫派,要弄死一個人對他們來說如同捻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縱然顧晨身手不借,如果青鷲幫上頭下了殺頭令,今晚絕非是幾個小羅羅出來這麼簡單了。
據他所瞭解青鷲幫這一年裡內亂尤重,國內許多幫線一一撥除。此番動靜軍部有所關注,最終因未牽涉太深而未與公安部聯手。
爲什麼,他們一定要纏在成家上面呢?爲什麼對顧晨又有意放過呢?
撥出一組數字,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道醇厚而穩重的男中音,段昭安問候道:“好久不見,小叔。”
給他端杯水出來的顧晨動作微愣,小叔……,本省公安部第二把手段瑞夙。
“昭安,怎麼跑我管轄的市裡來了?有任務在這邊執行?”還在辦公室處理公務的段瑞夙聽聞聲音下意識地看了下來電顯示,發現顯示的是本省市的區號,驚訝地放下鋼筆,表情一肅道:“不對,你應該是放假期間,怎麼會跑到宣州市裡?”
段昭安接過替來的水抿了口,清冽地聲線微微繃緊,帶着一股子逼人寒氣,“小叔,青鷲幫內亂有沒有結束,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電話那頭的段瑞夙坐正了身子,目色深深道:“先告訴我你爲什麼出現在宣州市裡?也不回去看看老夫人,老爺子。”
“顧晨在這邊。”在段家裡,段昭安看中顧晨早就不是什麼秘密,整個段家都靜觀默察不多半句話。
饒是段瑞夙知曉自家侄子是看中一名高中生……,哦,不對,是一名軍校生,這會兒也是失驚了下。
握住話筒的手不由地緊了下,“你竟如此……重視她?昭安……”
“小叔,我是在問青鷲幫的事情,請現在告訴我。”他淡淡而平穩地聲線傳來段瑞夙的耳裡,分明相隔千里亦似站在眼前說話,不容置喙的聲色是讓事實說段瑞夙失笑了聲。
他搖搖頭,道:“看來我們都低估她在你心目位置了。青鷲幫的事情我不會說太多,但只能告訴你一點,青鷲幫少主換人了。”
少主換……人了?
段昭安掛下電話一時間沒有猜透話裡深意,小叔是整個段家最老謀算計的一個,爲官數十年靠的全是自己一點點打拼出來並未靠段家蔭功,他不會無怨無故地說這句話。
其中肯定有什麼關係。
手離開話筒,對顧晨道:“去隔壁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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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有急事在外,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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