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罵罵咧咧把門打開時,顧晨出手如疾電揪住男子的短髮,右腿將鐵門就是一踏,腦袋被夾緊的男人連一聲都沒來得及吭,身子就軟了下去。
是死是活……還真不知道了。
女孩們都沒有看到顧晨的一腳是快、狠、準踢到男子的褲襠下,這一腳可以讓他從今天起成爲廢人一個。
凌晨十二點,柏特萊姆撥通了一組電話,用生硬的中文告訴接電話的人可以收網了。
彼時,正好是柳運芳帶着兩個村的村民,一共20人抵達火車站。
警笛驟然拉向,整個火車站上空都能聽到讓人心中生威的笛聲,隱藏一幢幢民房的旅店被人拍得砰砰響,“顧雙槐,你個王八犢子給老子開門!!”
“柳金娥,天殺的賤人給老孃我滾出來!!好你個賤人,騙人騙到老孃頭上來了!!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把門打開!不打開放火燒死你們!”
客廳裡打牌的顧雙槐聽到不對勁的拍門聲,在所有人還未反應時,牌一丟操起車鑰匙竟然連妻子兒女都沒有去喊一聲,狡猾到跟黃鼠狼似的就往後門衝。
“你這是想往哪兒去呢?”後門,顧晨笑眯眯的站着,樓道里的光沒有打開,籠罩在黑暗裡的她如行走在午夜叢林裡的獵豹,優雅而兇冷。
顧雙槐一聽,小腿不由哆嗦了下,不加思索擡腳就想往樓上衝。
……燈線“啪”地拉響,黑暗地樓道驟然乍亮,顧雙槐猛地擡頭……臉上肥肉驚到狠狠抽顫,奔上的腳步是往後踩去。
剛纔還在樓下的人現在……竟然是站在樓梯上擋住他的去路!
“想一個人跑啊?怎麼也不把你的妻子兒女叫醒呢?哦,我差點忘記了,她們只怕是沒辦法跟你走了。”筆直修長的腿邁動,踩着樓梯下來,舉足間有說不出來的慵懶隨意。
樓外所有警力把整幢樓圍住,樓頂上更是如此,凡是出口全部堵死,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
顧雙槐彷彿又回到二年多前那一晚上,看到一個眉目冷戾,帶着一股子殺意的顧晨步步緊逼而來。
後退間一腳踩空的他是“哎喲”一聲,如球一樣滾摔到了一樓走道。
“二年前我就說過,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下場一定不是揍一頓那麼簡單。”站在樓梯上是居高臨下俯視過去,涼薄地眼底裡不見半絲暖意,唯見深沉不可揣測的幽暗,“這回,你還能逃嗎?”
淡冷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間迴盪,是讓顧雙槐渾身發冷只想快點逃走。
狼狽不堪的他費力爬起,臉上扯出一絲討好的笑,舔着臉道:“大侄女這是幹什麼呢,大家親戚一場又何必呢……”
客廳裡幾人已如驚弓之鳥,當持槍的公安直接用槍打掉門鎖衝進來時,這些人還在舉起凳子砸着被顧雙槐故意關上的門,一扇唯一通往後門的門。
楊柳村的村民前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公安……是從哪兒冒出來??!
現在不是去驚訝的時候,有公安在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個個都激動尖叫起來,“同志,同志,我女兒被他們騙了!同志,你快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