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約明白是自己誤會了的伯頓萊姆鬆了氣,很有禮貌地朝驚掉半條命的男人頷首道歉,再步履邁大走過沙袋室。
看來不是他們招惹到了顧,而是顧把這些傢伙給嚇到。
鬆了口氣的伯頓萊姆理了下自己的西裝這才推門進來,沙袋室裡一片狼藉,沙子到處散發,還有同個沙袋來回晃盪。
“顧……”白色西褲下包裹着的修長雙腿出現在顧晨眼前,隨着男子的開口,顧晨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煩躁。
地上很髒,同樣有潔癖的伯頓萊姆沒有一點猶豫坐在顧晨的身邊,湛藍的眼含着擔心靜靜看着她。
“你看上去,心情糟透了。”他溫柔的問,如天空般明亮的眼含着包容凝視,“可以跟我說說嗎?”
一如當初,溫柔而包容。
顧晨抹把臉,儘管她現在一點都不想開口,更不想見到任何人,在面對突然間單獨找上自己的伯頓萊姆,壓下心情煩躁,問道:“怎麼會單獨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助?”
“沒有任何事情需要你出面,是吉姆給我能接近你的機會,在他允許下我能走近你。”幾天了,這是頭一次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近距離與她相處,他的眼裡一定像水一樣的溫柔專注地看着她,他的表情一定非常柔和,因爲她,所以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顧晨哂笑了聲,“一定是你們倆個合夥,才讓吉姆放鬆警惕讓你靠近我。走,既然他都允許,我沒有什麼可避免。”
沙袋室裡充斥着很難聞的劣質香水氣味,全是喜歡用香水掩飾體味的印方男人所留下來。
剛纔心中怒火沒有去留意,這會兒漸漸平靜下來……她想吐了。
“沒有比這裡更適合談話的地方了。”伯頓萊姆突然出手,直接握住顧晨的手腕,“如果你現在的心情允許與我交談,五分鐘之內,我需要與你說些事。”
五分鐘足夠把他心中的計劃說出來,聽完後的顧晨失笑起來:“你與他是一樣的計劃,腦電波怎麼一下子接上了呢。”
“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我不同意你們直接把兩兄弟幹掉,都完蛋我們回基地也不好招待,弄個一死一殘就行了。”血腥的話題從顧晨的嘴裡說出來,永遠都是風輕雲淡般地隨然,嘴脣一翕一啓已是定人生死。
伯頓萊姆沉默了聲,道:“我也想過,但擔心……最後會被他發現。還不如全部消滅,讓他們沒有辦法追查下來。”
“不用擔心,我相信你們的智慧是不會留下馬露,布姆比吉姆要狡猾聰明,我們幹掉布姆就可以,還有,布姆最近與一個邪教來往密切,我想,我們可以從這裡下的。”……
顧晨並沒有對伯頓萊姆有所隱瞞,段昭安這邊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她可以選擇相信。
前面幾天不是沒有機會與伯頓萊姆見面,天性多疑的顧晨在沒有足夠證明一年多未見的伯頓萊姆是否還是西點軍校原來的他,是不會立馬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