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果然有人擋住,不是穿着軍裝的,而是……警方,顧晨頓時是氣樂了。
過河折橋的速度誰敢與其爭鋒!不是拿他們當誘餌,而是直接當靶子使了。拿個喇叭坐在車裡遊行喊一圈,她估摸得豎個大拇指說聲“有種!”
玩這種陰招,也不怕有損國容。
“我是罪犯?還是嫌疑犯?”關上門,無視兩個警察,顧晨懶洋洋地說着,步履卻是一直朝前走。
擋住她的警察一見,頓露出爲難。
他們是警察,又不是軍方的人,……軍方人吩咐要看緊裡面的人,不要隨意出來,……對方確實不是罪犯,也不是嫌疑人,讓他們怎麼好攔住呢。
“女士,爲了你的安全,請你還是回去。”一名高壯點的警察伸出手擋住,濃黑的眉皺起,一臉爲難道:“我們需要保證你的安全,現在外面很亂,你離開我們視線很有可能會遭受恐怖分子報復,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嘴角勾了少許,左右肩膀扭動一下,高壯的警察與他的同伴都沒有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好手,就是“砰”地一聲,足足高出她半個腦袋的高壯警察被她摔翻在地。
目露輕蔑,居高臨下地看着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都要震裂的警察,譏笑道:“憑你也能保護我。”
子彈從她手裡一顆一顆掉落,“哐啷啷”的彈殼聲是讓摔倒的警察臉色一變,手飛快往腰間摸去。
他腰上彆着的手槍裡的彈匣更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手,又怎麼將子彈拿走,……再把自己給摔倒。
整個過程不過是三十秒的事,她怎麼辦到?
顧晨並非是無目地性散心,在醫院牆壁上看到消防疏散示意圖,一眼掃過便將整個樓層的平面圖記在心裡。
下了電梯,又在一樓看到整個醫院的消防疏散示意圖,默記了一條路後,開始看上去漫無目地,實似轉一圈還會回到某個出口點觀察是否通暢。
她在找可以立馬離開的通道,完全沒有興趣當誘餌,自然是要離開。
現在,就要看段昭安如何聯繫到上面的人了,有了接應,很快就可以離開印方重返國土。
至於伯頓萊姆,大抵需要到邊境後纔會分手。
一個小時後,顧晨回到病房,暗中跟蹤的印方軍人悄悄給上面打了電話,將事情報告上去。
段昭安還未回來,身體裡輸了三分之一含安眠成份藥水的伯頓萊姆枕着鬆軟軟的羽絨枕,鉑金色的頭髮像是陽光,讓安睡中的俊容添了明朗。
這確認是一個相當俊美,有魅力的男人。
顧晨默默地看了幾分鐘,乾脆是坐在沙發上等着段昭安歸來。病房裡很安靜,午後的陽光靜謐而溫暖,讓人不由暈沉沉的想睡覺。
房門敲響,一名護士推着擺了些瓶瓶罐罐的醫療車進來,身後還有兩位身材高大的醫生。顧晨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感受逼壓過來的危險。
那是前所未有,像是針扎進皮膚般的尖銳危險感,顧晨的大腦纔給身體下了指令,她的右手早已經將小圓几上面擺着的花瓶掄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