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
秦語岑也不拒絕他這樣的親密舉動,他們在一起已經有大半年了,他的家人都知道了他們在一起的事情,雖然並不看好她,但總歸是知道的。把她介紹給家人,是他對她的尊重。而她當然也要尊重他,讓奶奶知道她現在有了他,便有了新生活。離開了關昊揚,她可以活得更好,把最美的笑容展現出來。
秦語容站在原地,擡起手來,指尖都是在顫抖着,她緊咬着脣,眼角沾着淚水,經歷了這麼多,她竟然是沒有勇氣去敲開門。
“語容,敲門啊。”秦語岑走到她的身邊,鼓勵着她,“奶奶可想你了,你怎麼還不敲門。”
“姐,我怕……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我沒臉見奶奶。”秦語容愧疚的低垂下了羽睫,眸間水潤閃動。
“你是奶奶的孫女,奶奶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秦語岑拉起她的手,放到了門板上敲着。
秦語容屏住了呼吸,更是咬緊了脣,一動不敢動,繃緊了身體。這一分鐘的等待讓她承受着煎熬。她怕奶奶眼裡對她失望的顏色。
“沒事的,你放輕鬆。”秦語岑的手掌心在她肩上摩挲着。
這時候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來,秦語容的掀了掀羽睫,掃到來人正是奶奶。她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肩膀擦撞到了秦語岑的肩。
奶奶雙手拉着門邊,因爲年老而混濁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秦語容。她就這麼盯着秦語容看,好像又有些不認識自己的孫女一樣,目光在仔細的辨認着她。秦語容已經離家有幾年了,離開就沒有回來過,即使是春節這麼重要的一家團圓的日子也沒有回來過。她就是當初嫌棄這個家才離開的,又怎麼可能回到這個她不待見的家。只是沒想到沒有回來的這幾年,奶奶的變化挺大的。
秦語容盯着自己奶奶那滿頭的銀絲,看不到一絲的黑髮了,還有那滿臉的皺紋,似乎比她離開家的時候更多了,好像才三年而已,奶奶怎麼變老這麼多。歲月變遷,物是人非,就是這樣的。
秦語岑推了推她:“你傻啦,不認識奶奶了嗎?快叫人啊?”
秦語容這才拉回自己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的思緒,眸光帶着溼潤,聲音啞啞的叫一聲:“奶奶……”
“容兒,你回來了。”奶奶看着眼前的秦語容,依然是那樣的青春漂亮,可是眼底卻浮着滄桑。外面的複雜的世界終於讓這個女孩子改太了太多,沒有了眼裡的尖銳,也沒有了傲氣,更多的卻是淡然了。也許經歷了一些事情,可以讓她更加深刻的認識這個社會,讀懂人心,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奶奶,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因爲奶奶對她沒有一絲的責怪。秦語容的聲音更是泛起了哭腔。
“哭啥呢,回家就好了,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傷害,你都要記住家裡的門一直爲你敞開,奶奶一直在這裡等着你們回家。”奶奶同時拉起了秦語岑和秦語容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能看着你們都好好的,奶奶這就很開心了。所以,岑兒,容兒,過去的事情不好是好是壞都讓它過去吧。從現在起,把以後的日子得快樂,也就不枉此生,對吧?”
秦語岑微笑,然後點頭。
秦語容卻雙膝一屈,直直地跪在了奶奶的面前,她的淚水滴在了奶奶面前的石板上:“奶奶,對不起,我做了太多的錯事,您和姐姐都還這麼的包容我,原諒我的無知。我真的知道錯了……”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啊。”奶奶也是老淚盈眸,看到秦語容沒有走到她母親虛榮的道路,而是轉變成了小時候的美好模樣,她是無比的欣慰,“況且你知錯能改,就該得到原諒,這是你姐說的。”
秦語容知道秦語岑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放下曾經對她的恨意,纔會接受她。她可是破壞了她婚姻的罪人啊。她原諒了自己,可是她卻無法心安。她錯得太離譜了,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贖這個罪。
而她出事,秦語岑都陪伴她左右,對比起她的母親陳桂秀只認錢不認人,讓她心寒到徹底。
“好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秦語岑扶着秦語容,“你還在月子期裡,你這樣動不動就哭,你的眼睛還要不要了?身體還想不想好了?回到家裡,就要好好的調養了,不能再任性了。只有好起來,纔不枉我的一片苦心。”
“是啊,容兒,快起來了,你這樣跪着傷身子,我就是怕你姐一個人照顧你不過來,所以才讓她把你送回來的,你就不要這樣折騰你自己了,快起來進屋裡躺着。奶奶給你燉了雞湯,可以喝了。”奶奶一臉的慈愛,伸出因長年勞作而顯得粗糙而乾枯像樹枝的手撫在秦語容的發頂。
“奶奶,姐,對不起,對不起……”秦語容抱着秦語岑的雙腿不停地自責着。
“好了,起來了。”秦語岑把她從冰冷的地上扶起來。
“以後我會聽你們的話,再也不做錯事了。”秦語容指天發誓,“如果有再犯,我秦語容就不得好死--”
秦語岑擡手捂上她的脣,可是卻沒有堵上她最後一個字,依舊沒有阻止她把毒誓說出來。
“你這是做什麼?”秦語岑蹙眉,“我們都相信你。”
“你們原諒了我,可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秦語容拉下秦語岑的手,“姐,這也是讓我自己提醒自己以後要做一個像你一樣善良寬容的人好人。只要這樣才能配得到幸福。”
“你會幸福的,我相信。”秦語岑的柔軟脣角揚着笑,卻含着心酸,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把有秦語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告訴她,怕會給她更大的打擊。
“進屋吧,外面太冷了。”奶奶拉起秦語容的手,這纔想起一直站在兩個孫女身後的霍靖棠,剛纔雖然是注意到他了,可是因爲只顧着關心秦語容所以沒有了解他的情況。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霍靖棠的身上,“岑兒,容兒,這位先生是你們的朋友嗎?”
秦語岑點了一下頭:“奶奶,這是霍靖棠,他是--”
“奶奶,他是姐姐喜歡的人,是姐夫。”秦語容調皮的搶過了話去。
奶奶一怔,瞳也震驚地放大:“岑兒,你……你結婚了?怎麼都不和奶奶說一聲,竟然這樣突然,你讓奶奶都有些適應不了……不過你能找到幸福真好,奶奶替你高興。”
“奶奶,你別聽容兒胡說,不是如她說的好那樣。”秦語岑扯了扯秦語容的衣角,“看你胡說,把奶奶給嚇到了。”
“姐,奶奶是高興,我們都替你高興。”秦語容卻伸手圏住了她的肩,把頭靠在她的肩頭。
霍靖棠上前一步,站在奶奶的面前,雖然那次在棠煌酒店裡見過一次,但也只是匆匆一面,大家都沒有太多的印象,今天算是正式認識:“奶奶,您好,我是霍靖棠,我是想和岑岑結婚,可是她還沒有答應我,希望你們都幫我多多勸勸她。”
秦語岑沒想到霍靖棠竟然這樣腹黑,她斜眸看他:“霍靖棠--”
“岑兒,霍先生到家裡就是客人,你可別沒禮貌。快請霍先生進屋裡坐。”奶奶輕斥着秦語岑,然後對霍靖棠揚起了一個抱歉的笑容,“霍先生,我們家雖然院子大,但是鄉下地方很簡陋,還請多包涵。”
奶奶對霍靖棠和顏悅色,她並不懷疑霍靖棠說的話。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出了一種超乎常人的優雅和尊貴。這樣的男人甚至是比關昊揚還要優秀出色,那家世也該是不凡的。這樣家世的男人竟然會和秦語岑之間產生交集。
“奶奶,你太見外了,岑岑的家就是我的家,自己的家有什麼客氣的。”霍靖棠一向冷漠疏離的臉上染着淡淡的微笑,拉近了人與人的距離。
“那就進來吧,還杵在外面幹嘛呢。”奶奶把門完全推開,方便他們進門。
奶奶和秦語容走在前面,秦語岑和霍靖棠走在後面,他的手裡一手拿着行禮箱,手提着一向備在他車上的一些禮品。茶葉菸酒是不會少的,加上一些營養品,什麼人蔘也有。
他們穿過院子,角栽到了些櫻花,所以關昊揚第一次見到秦語岑就是在那顆櫻花樹下,十八歲是最美好的年紀,這樣的秦語岑也一直留在關昊揚記憶的深處,怎麼也無法磨滅,時刻鮮明。
院子裡晾着魚片,因爲冬天,溫度低,所以魚的腥味要少許多。
他們過了院子,到了正中間的裡客廳,淺色的地磚,兩邊是老舊的木製長椅和茶几,正對面是電視櫃加上老舊的電視。
雖然秦家清貧,但是奶奶把家裡收拾得十分乾淨整潔,家裡還放着些綠色的盆栽。
“坐坐坐。”奶奶熱情地招呼着霍靖棠。
“好。”霍靖棠把手裡的禮品放到了茶几上,“奶奶,第一次登門拜訪,也沒有買什麼,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你能來就好,何必買這麼多東西破費呢?”奶奶一看到那顆人蔘,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東西得多貴,這怎麼使得?我們都是粗人,用不上這些。”
“奶奶,其實那人蔘也是朋友送我的,我這只是借花獻佛而已。”霍靖棠不想給他們壓力,便撒了一個蓋善意的謊言。
“奶奶,既然靖棠都買了,您就收下吧。”秦語岑不想奶奶拒絕他,畢竟這一次的見面意義並不同,如果奶奶對他有好印象,得到家人的祝福的婚姻以後應該能更幸福。
“是啊,奶奶,這是姐夫孝順您的,你就收下了,這可是姐夫一片心意。”秦語容也替霍靖棠說着話。
奶奶在兩個孫子的勸說下點點頭:“那我就收下了。”
這時聽到聲音的秦語軒從自己的房間裡跑了過來,看到霍靖棠的時候,瞳孔綻放着欣喜無比的光芒,好像是許久不見的親人一般,他跑上去拉着霍靖棠的衣袖:“二哥,你真的來了?真好,我可想你了。”
“小軒,一會兒陪你釣魚,我們很久沒一比試了。”霍靖棠看着大孩子一樣的秦語軒,很是喜歡。
“真的嗎?太好了。”秦語軒歡喜的拍手道。
“小軒,快去給你二哥泡茶來。”秦語岑把霍靖棠帶來的茶葉給秦語軒。
秦語因接過去便去了廚房取剛燒開的井水泡茶。
“還有容兒,你的房間給你收拾好了,你回你房間躺着。”奶奶對秦語岑道,“你扶她過去。”
秦語岑點頭,把秦語容扶走了。
屋裡只剩下了奶奶和霍靖棠,他站在那裡,沒有坐,只是目光落在了奶奶的臉上:“奶奶,你是有話對我說嗎?”
“霍先生的家是哪裡的?是做什麼的?”奶奶把人支走當然是爲了更好的瞭解一下去就霍靖棠,“你不必感到有壓力,我就是想多瞭解你一下,畢竟岑兒那孩子心眼實,總把感情放在第一位,不考慮其他的因素,所以總會把自己弄得受傷,而我不想她再受傷了。”
奶奶垂下眼皮,在關昊揚的事情上她已經對不起秦語岑一次了,這一次她想保護好她:“霍先生知道岑兒有過一次婚姻嗎?”
“知道,她的前夫是關山集團的總裁關昊揚。她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也正因爲很清楚她的一切,我才和她在一起的。這一點奶奶可以放心。”霍靖棠希望奶奶能放心他是包容她的,不管是好是壞,他都能接受,“奶奶你叫叫我靖棠就好,霍先生就太客氣了。”
“那好吧。”奶奶正繼續開口,就看到秦語軒端着茶水進來,放到了茶几上,招呼着霍靖棠,“二哥,喝茶。”
“謝謝小軒,你也許久沒見你兩位姐姐,你去和他們多說會話。”霍靖棠又把秦語軒給支走,有些話他想和奶奶一次性說完。
“好的。”秦語軒也正有這個意思。
“小軒,給你姐盛碗雞湯過去。”奶奶叮囑他,他乖乖的點頭。
等秦語軒走後,奶奶微笑着指了一下長椅:“我們坐下說。”
霍靖棠在奶奶落坐之後才坐下,他在這裡沒有半點的不自然,卻分外的優雅。
“靖棠,謝謝你能包容岑兒的一切。”奶奶的心裡對霍靖棠自然是有發自內心的好感,可是就這樣不凡的他更是間她糾結,“你能爲了岑兒紆尊降貴到這個小漁村裡來,就可以看出你對岑兒的這份心思是真的。只是你這份貴族的高雅氣質卻與我們這樣的平凡人家格格不入。岑兒已經在豪門裡受了一次罪,就是因爲門不當戶不對才發生了婚姻破裂的悲劇。我很擔心,而這一次會不會讓悲劇重演?不想岑兒再受同樣的傷害。”
“她從小就很可憐,從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又是一個懦弱的性子,也不能在岑兒受委屈時說什麼,可是他的心裡什麼都知道。曾經我以爲把她嫁給關昊揚她就能幸福快樂。可是結婚五年都是她一個人在關家,還要辛苦的工作。這也就罷了,沒想到關昊揚還和容兒糾結在了一起,懷了孩子。這段婚姻……多少有容兒的責任。可是岑兒是大度的,也不計較容兒給她的傷害。沒想到他們還是離婚了,受了這麼多的罪……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讓岑兒嫁給了關昊揚就是錯誤的。可是這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多麼希望她能幸福,可現實總是殘忍的。她因爲上一段婚姻失去了太多。”
“靖棠,你其實不用說,我也能感覺到你比關昊揚的還要好。這是我的直覺,你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而岑兒這麼平凡。關家尚不能接受她,你們家呢?你這樣的男人……不是任何一個女人能輕易要得起的。”
霍靖棠靜靜地聽着奶奶說了這麼多的話後,才輕啓薄脣:“奶奶,你的顧慮我明白。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你忘了,關昊揚並不是發自內心真正愛岑岑的,他的不愛才是最大的傷害,而我和他是不一樣的。我給她的愛會給她一個保護的空間。無論風霜雨雪都不會傷到她。我能保證的是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她。當然這樣的話誰都可以憑嘴說,可是你可以給我機會,我會證明。”
“如你所說,岑岑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了。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她會比上一次更加小心謹慎,她如您一般不想自己再受這樣的的傷害。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傷的,起初她也把自己的心保護得很好,她之敞開心扉所以她選擇了和我在一起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奶奶,幸福的決定權在岑岑的手裡,您應該讓她自己做選擇,擔憂是沒有用的,不如勇敢地往前。”
“你說的對,上一次是我替她做的決定,這一次該輪到他自己替自己做主。”奶奶不得不贊同他的觀點,並擡起了眸子看着輪廓深刻的男人,“還有靖棠,我相信你和關昊揚是一不樣的,我把她交給你我放心。”
“謝謝奶奶對我的信任,我會一生不負。”霍靖棠的薄脣也綻放開了帶着溫暖的笑意。
“那我去準備中午飯了,你喜歡吃什麼菜,就別客氣對我說。”奶奶放心後,從長椅內起身。
“我不挑食,都好。”霍靖棠不是不挑,而是不能沒有禮貌。
如果真想吃什麼,其實就是那個可愛的小女人,怎麼也吃不夠。
奶奶也就不多問,去了廚房,霍靖棠也沒有坐着,真把自己當一個客人。他隨奶奶身後,路過廚房,看到奶奶揭開水缸:“沒水了……小軒,打點水來。”
“奶奶,我來做吧。”霍靖棠說着便脫下了皮外套。
“這怎麼行?”奶奶還是不敢讓霍靖棠做這樣的活兒。
“奶奶,我以前在軍校裡上學時,什麼苦事沒做過,你別因我出身比別人好一點點,你就覺得我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你別小看了我。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霍靖棠把外套隨手搭在一把椅背上,利落地挽起了衣袖。
霍靖棠早就看到了院角的櫻花樹邊的那口井,他直走過去,便把井坎上的小水桶扔下去,從井裡打撈起了水來,倒進了一旁的乾淨的桶裡。直到倒滿了兩桶水,沒用擔子,一手拎起一個水桶,便往廚房裡去,把水倒進了水缸裡。
秦語岑和秦語軒從秦語容的房間裡出來,她看到在井邊打水的霍靖棠,嚇得連忙把手進裡的碗塞到了秦語軒的手裡,急急地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在這裡做什麼?也不怕掉下去嗎?況且這是你做的事嗎?你快給我到邊上去待着。”
霍靖棠回頭,眼底的寵溺對上她爲他擔心的眸子:“別擔心。我是誰啊,我是萬能的霍靖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過情敵,打得過流氓。挑這點水完全不在話下。”
說完,他擡手往她的鼻尖上捏了一把,秦語岑拍了掉他的手:“這臉皮還真是夠厚的!來,讓我看看。”
她說着,便伸手去扶起他的臉,裝模作樣的認真看着。
霍靖棠被她那可愛的模樣給逗得笑意在眼底層層的散開:“得出什麼結論沒有?”
“帥,簡直是帥到沒有朋友。”她也笑了,而捧着他臉的雙手卻捏住他的臉頰,把一個冷酷的大帥哥給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霍靖棠把她往自己的懷裡一扣, 她揚起頭,剛要開啓雙脣,霍靖棠就趁機低頭吻上了她的脣,他的吻很急切也有些暴力,霸道地含住她的脣舌,讓她感覺到一陣吃痛。她怎麼也掙扎不開,在他的柔情之吻下,漸漸的沉迷。
他們就在這顆櫻花樹邊,吻得繾綣纏綿,在秦語岑的記憶裡,樹下的男人變成霍靖棠,深刻在她曾經,現在,以及未來的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