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噙着眼淚看着發怔的許婉,她沒料到,許安知會和許婉斷絕關係。
她的目的沒有達成,反讓許婉傷心。
她丟下發愣哭着的許婉,上前去追許安知。
“安知姐姐!”蘇沫一路追着許安知,看着許安知往宴會那邊去,她大聲地喚道瞬。
許安知不急不緩地走着,無視因爲蘇沫的叫喊向自己看過來的人。
蘇沫雙目通紅,眼底還含着眼淚,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傷心地大哭過魷。
“姐姐,你不承認陷害我和謝少的事不要緊,可是別惹媽媽生氣。”蘇沫跑到許安知面前,攔住許安知的去路,生氣地說道。
這是爲許婉來打抱不平的?真是好女兒!
“許婉還真沒有白疼你。”許安知笑笑,接過蘇沫的話。
“安知姐姐,你進去同媽媽道個歉吧。”蘇沫上前扯住許安知的衣袖哀求道。
“我知道,你覺得媽媽偏心我,可是再怎麼你都不該和她說要斷絕母女關係的話。”蘇沫哭着大聲說道。
她們兩個的拉扯早迎來四周人的注意。
經過蘇沫的哭泣聲,衆人看過來。
許安知和許婉慪氣,把許婉給氣着了。蘇沫就追出來,要許安知進去和許婉道歉。
這一看,大多數人站在蘇沫那邊,覺得許安知太不孝順。
許婉再是怎麼做錯,都是許安知的媽媽。
傅斯年覺得,許安知做什麼都是對的。
和許婉斷絕母女關係?他覺得她早該這麼做。
許婉一心偏袒着蘇辰父女,已經不是當初的許婉。
“蘇沫,乖乖地給我讓條道,我有點發困,想回家睡覺。”許安知噙着笑意,說道。
蘇沫更是不讓,展開雙手攔住許安知的去路,“安知姐姐,你不同媽媽道歉,我就不讓你走。”
“媽媽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她都是你的媽媽,你不對和她這麼說話。”
“以前你生病,媽媽一夜不睡陪着你,你想吃什麼,媽媽就是虧着自己也給你。你在學校裡受了委屈,媽媽不管不顧跑到學校裡找老師爲你出氣。這一切你都忘了,怎麼能被媽媽罵了幾句,你要和她斷絕關係。”
這些事,是許婉和蘇沫說的。
一番話,蘇沫說得大義凜然,聽得周圍的人都感嘆許婉的繼女不錯。
這些話令許安知陷入回憶,是的,以前的許婉待她和姐姐很好,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她們姐妹面前。
“蘇沫。”許安知回過神,冷笑着看着蘇沫,“剛纔在裡面,我有說過和她斷絕母女關係嗎?”
“你急急地跑出來,告訴衆人我和許婉斷絕關係,你是有多想我和她鬧翻。”
許安知說完,蘇沫的面色一白。
對着許婉,許安知沒有說斷絕母女關係這樣的話。
意思是那個意思,但是她沒有說。
“不是。”蘇沫慌亂起,連着辯解道。
她會耍心計,可是遠不如許安知厲害,一句話就讓蘇沫慌了陣腳。
在旁的傅斯年瞧着,勾起嘴角,端着酒杯抿了口紅酒。
他的安知,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不是什麼?”許安知逼近蘇沫一步,問道。
“可是你氣媽媽就是不對。”
“嗯。”許安知笑笑,看着被自己嚇得又掉眼淚的蘇沫,她看得好是心煩,當着所有賓客,還有蘇辰的面,她說道,“你這擋着我,說了半天的廢話,是想我給你一個巴掌!”
“既然這樣,你站在可別動!”
許安知實在沒忍住,朝着發愣的蘇沫那張梨花帶淚的臉上給了一個巴掌。
巴掌甩在蘇沫臉頰上,痛得蘇沫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她沒想到許安知當着衆人的面會打自己,而且這一巴掌她被許安知打得很痛。
“安知姐姐,你怎麼打我?”蘇沫大哭出聲,質問道。
蘇沫不就是想被打,想當着衆人的面表現得多柔弱,多委屈。自己配合着她演了這場戲而已。
“剛纔我說了,讓你別擋着我的道,你怎麼就不聽?”許安知慢慢地冷笑着說道。“這巴掌,是自找的。”
她的話反倒引起其他的發笑,這蘇沫的眼淚是引得憐惜,可是看久了,覺得好煩。
說着,許安知推開蘇沫,朝着傅斯年的方向走去。
蘇沫怎麼甘心許安知走掉,都沒有讓許安知受到其他人的鄙夷,沒把許安知的真面目揭穿。
“安知姐姐。”蘇沫拽住許安知的手,喚道。
“你不去同媽媽道歉,沒事。”蘇沫說道,“可是你之前爲什麼要陷害我和謝少?”
“不是你,我不會和謝少在一起。”
蘇沫得借這個機會澄清自己的清白,告訴所有人是許安知陷害她和謝少睡在一起。
“恩?”許安知回頭看着蘇沫,“是我對你下了藥,然後把你和謝少關在一起。”
沒想許安知就這麼承認,蘇沫一愣,看着許安知的笑意,她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
“那,我都承認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手!”許安知笑着,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腕。
之前蘇沫和謝少酒店的照片流露出來,今天參加宴會的賓客在背後對蘇沫指指點點了一番。
不少人認爲蘇沫自己勾搭上謝少。現在聽着蘇沫的,沒想和許安知有關。
可是聽着許安知的坦白,蘇沫話裡的真實性多了水分。
如果真的是許安知做的,爲什麼之前蘇沫不說,到現在才跳出來解釋?
而且,許安知臉上半點慌亂都沒有!
“安知姐姐,你害了我一輩子,什麼都不說,就要這麼離開嗎?”蘇沫哭泣地嚷道。
“你說我害了你一輩子,可是我覺得自己沒有害你呀。”
“我剛纔就說了,你和謝少是絕配。”
“一個花心,一個人建,剛好湊一對。”許安知笑着回道,“我這幫你扯了紅線,你得謝我。”
蘇沫頓時氣惱,抓着許安知的手,不由地用力。
“安知姐姐,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妹妹,可是這麼多年也喚了你‘姐姐’,你搶了我喜歡的人不說,還給我下藥,讓謝少強要了我。”蘇沫痛哭着說道,她說得很是委屈,指着許安知,說着許安知的惡毒。
這聽着聽着,許安知真覺得是自己對蘇沫下了藥,讓她和謝少滾在一起的。
哎,自己好像是挺惡毒的!
周圍的人聽到這裡,對許安知有了另外的看法。
許安知在景城人的眼裡印象一直不好,她得了傅斯年的寵愛,所以也得了景城人的妒忌。之前許安知又是和顧恆開了房,這會聽到許安知陷害蘇沫,也當真起來,覺得許安知好是惡毒。
蘇沫人挺笨的,演技不錯!許安知想道,她在蘇沫痛哭流淚時,抽出自己的手,“沒法子,我的男人和你差點結過婚!”
言下的意思,是許安知爲了傅斯年纔對付蘇沫的。
旁人聽得直搖頭,唯獨傅斯年聽到這裡勾起嘴角,很開心。
我的男人?他喜歡這句話!
“再說,誰讓你比我年紀,皮膚比我好,身材比我好,我不害你害誰。”
許安知直接承認自己的惡毒,聽得蘇沫一愣。
“可是,好妹妹,你也不用這麼大力地抓我的手,我這手上可都是你的指甲印。”
說着,許安知撩起自己的衣袖,將蘇沫在自己手臂上的印子露了出來。
就一會的功夫,許安知的手臂上都是紅印子,可見蘇沫下手有多狠。
蘇沫要演,她陪着演。
傅斯年看到許安知手臂上的印子,連着將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他大步上前,走了過去。
見着傅斯年走過來,蘇沫心裡一喜,他一定是來幫自己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許安知都承認自己惡毒,傅斯年清楚了許安知是怎樣的女人。
傅斯年無視蘇沫殷勤的眸光,走到許安知身邊,將着她的手拉到眼前。
他皺起眉頭看着許安知手臂上的印子,再擡起頭冷沉着眸子看向蘇沫。
在傅斯年握住許安知的手時,蘇沫怔住了。
怎麼會?傅大哥怎麼還會要許安知?
四周的人也是奇怪起,在傅斯年走去時,他們都以爲傅斯年是安慰蘇沫。許安知那麼惡毒,連自己的妹妹都害。
許安知見他過來,心安起。
“痛嗎?”傅斯年柔聲問道。
許安知搖搖頭,朝他一笑,“我沒事!”
傅斯年朝着詫異看着自己和許安知的衆人,冷聲說道,“她惡毒是我寵出來的,怎麼你們有意見?”
——求下月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