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章 報仇泄憤
這邊,郊外一處偏僻的小院子裡,總是時不時的會聽見一個男人頗爲虛弱的呼救聲。
如今,澹臺立平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綁住,現在正有氣無力的趴在那狹小的房屋裡,啃着面前擺放着的埋頭和一碟醬菜。
而放的離他距離稍微遠一點的,則是一隻還散發着香味的烤雞。
而這房間裡卻是充斥着一股悶悶的騷味兒,那烤雞的香味雖然與騷臭味混合在一起,卻也阻擋不了澹臺立平想要快點吃到烤雞的。
他拼命的啃着面前的饅頭,想要以此來給自己增加一點力氣,好讓他能快點吃到離他足有一米的烤雞。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葷菜了,想起以前自己想要吃什麼都是手到擒來的,如今爲了一點吃食卻要耗費他全身的力氣。
作爲耀玥國的四皇子,他何嘗受過此等屈辱?
假如他知道自己綁走烏爾蘭雅會有這麼一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犯下那糊塗事的。
他這些天過的生活,堪比那些最底層的奴隸,甚至還不如。
明明有手有腳,可是他卻不能行動,吃喝拉撒全在這個破舊昏暗的小屋裡解決,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來的慘烈。
如今,他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可那些人卻連死的權利都不給他,渾身無力的他連咬舌自盡這種事情都沒有辦法做到,簡直生不如死。
澹臺韻初與慕容玉姌還有林雨菲,安陽郡主站在這有些破舊的小院子裡,雖然那昏暗的小屋在這主屋的後方,不過她們還是依稀聞見這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略微刺鼻的騷臭味。
“什麼味道,這麼難聞?”安陽郡主緊緊的蹙眉,撅着嘴巴不滿的問着院裡站着的侍衛。
那侍衛聞言,其實是有些難以啓齒的,不過卻也不敢不回。“回郡主的話,是澹臺立平的……糞便。”
林雨菲滿臉嫌棄的扁了扁嘴巴,“嘖嘖嘖……難怪這麼難聞。”說着,還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在鼻前一直揮舞着,試圖揮散那縈繞那鼻尖的騷臭味。
慕容玉姌其實是知道納蘭澈如何對待澹臺立平的,不過她覺得納蘭澈做的很好。
像澹臺立平這樣的人,就該吃點苦頭,受點教訓,長點記性纔好。
看了看身邊平靜的澹臺韻初,慕容玉姌不知道她心裡對澹臺立平是怎樣一個感情,畢竟他們同爲耀玥國的皇族,澹臺立平雖然與她不是同母所出,但也畢竟是兄妹。
她就怕澹臺韻初這樣的女子看到自己的哥哥遭受這樣的折磨會心軟。“韻初,要不要帶他出來見見?”澹臺韻初聞言,面色依舊波瀾不驚,平靜的有些過分。
自從烏爾修祈與她徹底分手,自從那日在街上按到沐如仙與烏爾修祈的親密曖昧之後;澹臺韻初的眼中再也沒有那抹讓人容易產生憐憫的憂鬱,反而如今是平靜的讓人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只見她淡淡的笑了笑,那張已經被易容過的臉上,展開一抹淡然如菊的笑意。“好。從前都是他們爭先恐後的看我與母親的狼狽樣,如今……我倒要看看這一直高高在上的四皇子,是怎樣一番樣子。”
慕容玉姌見她全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心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心呢。
有些人總是在經受過打擊之後,會變得與從前的性子截然不同,有的反而還會因愛生恨,她雖然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但是也不想看到善良美麗的澹臺韻初變得跟她一樣。
朝院裡的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會意,立刻去到那小屋前,命人將澹臺立平拉了出來。
可憐那兩個年輕英俊的小侍衛,要忍受暗中濃郁刺鼻的騷臭味,還要去拉那身上沾滿了尿水的澹臺立平。
當慕容玉姌等人見到澹臺立平那副狼狽到比乞丐還要邋遢的時候,當她們聞到澹臺立平身上散發出的惡臭的時候,均是眉目緊擰。
安陽郡主和林雨菲甚至是捂着鼻子將頭撇到了一邊。
那那澹臺立平的身上不止粘上了尿液,依舊還見那衣袍上竟然還有大便。
這噁心的畫面,差點讓安陽郡主和林雨菲將中午沒消化的吃食嘔吐了出來。
反而慕容玉姌和澹臺韻初卻是一臉平靜的盯着那狼狽的澹臺立平。
慕容玉姌平靜是因爲她都能親手殺死一個人,可以眼睜睜看着對方血流而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怕的呢?
而澹臺韻初,則是因爲她對澹臺立平幾乎也是恨透了的。
雖然兩人身上流着同樣的血液,但是澹臺立平,澹臺立輝,澹臺韻芝等人……從未將她當成親人。
她從前的憂傷,是因爲母親,因爲她與烏爾修祈的愛情不能圓滿……
可是在經歷了烏爾修祈的背叛之後,她已經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就起波瀾。
她甚至是冷冷的望着澹臺立平,那雙水靈的眼眸中依舊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澹臺韻初擡起步子,緩緩朝着澹臺立平走去,直到在距離他不過一米的處的位置停了下來。
高傲的擡起眸子,澹臺韻初居高臨下,冷冷的望着澹臺立平,那雙紅顏的脣瓣微微輕啓,“嘖嘖嘖……四皇子,你怎的變成了此番的模樣?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也會有今天。
”
這是澹臺韻初與澹臺立平之間的恩怨,慕容玉姌等人自然不會插手。
而澹臺立平在聽到一個女人對他冷嘲熱諷的時候,心裡是生氣的,憤怒的,覺得無比恥辱的……
但是,他卻是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也就看不清楚這個女人的容貌。
半響之後,澹臺立平這才呼出一口氣,問道:“你……是,誰……”
聞言,澹臺韻初冷冷一笑,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將他再次凝視了他半響之後,澹臺韻初嫌棄的撇了撇嘴巴,這才說道:“還記得四公主麼?那個被你們整日裡欺負,當成箭靶子的四公主澹臺韻初……”
澹臺立平一聽,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隨後說道:“你……到底……是誰……”
澹臺韻初哪裡理會澹臺立平的問題,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自顧自的說着。“那時候,你們整日裡都想着法子的欺負她,你們的母親也想着法子的欺負她的母親……在你們眼裡,她們兩母女的命連草荐都不如。呵,不是對着她扔石頭,抽鞭子,就是拿她當成箭靶子供你們玩樂。雖然你們那箭是射不死人的,可她瘦弱的身子哪裡受得了?我記得,九年前的那一次,她的眼睛差點就瞎了。”
慕容玉姌和安陽郡主,林雨菲頭一次聽到澹臺韻初說起自己那些很是悽慘的往事,心裡不由的對她的同情更是多了幾分。
縱使是真正的慕容玉姌,也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悽慘待遇。
或者董氏和慕容玉姝姐妹還是有些顧忌着她嫡出的身份,所以並沒有澹臺立平這些來的過分吧?
“恐怕你們都不知道吧,她身上可是每一處完好的。同樣都是澹臺昊的女兒,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澹臺韻芝從小就被捧在手心,深怕化了摔了……而她,就因爲母親身份卑微,就被你們這樣折磨羞辱。你知道嗎,當她知道澹臺立輝被人斷了手腳送回耀玥國的時候,她有多開心呢?呵……”澹臺韻初越說情緒越有些激動,面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陰鷙。
她忍了好久,從她出生到現在……她一直在忍。不管他們怎麼欺負她,怎麼羞辱她,她都默默的忍着。
如今,烏爾修祈的背叛讓她徹底激發了內心的仇恨與憤怒。
她忍了這麼多年,換來的是什麼?她愛了他兩年,換來的是什麼?
即便之前她知道,她與烏爾修祈不能在一起,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她至少還有一段美麗的回憶,她從未後悔遇見他。
那是她人生中唯一的,除去母親之外,對她最好的人,給了她另一種溫暖的人。
可是,烏爾修祈竟然也背叛了她,那些她覺得溫暖美麗的回憶,也變的那麼諷刺和殘忍。
澹臺立平在聽完澹臺韻初的話後,不但沒有半絲的悔改,反而吃力的說着:“那……也是她命賤。”
話音剛落,澹臺韻初狠狠的咬着脣,眼裡突然迸發出一絲憤怒的火花。
她胸前起伏的厲害,眼眸狠狠的瞪了澹臺立平半響之後,隨後目光在院裡四處尋找着什麼。
慕容玉姌像是知道了澹臺韻初想要幹什麼,隨後命人去屋外找了一個木棍進來,遞給了澹臺韻初。
澹臺韻初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容玉姌,隨後便怒氣衝衝的走到澹臺立平的面前,舉着木棍對着澹臺立平就是一頓暴打。
邊打,澹臺韻初嘴裡邊說着:“命賤……再命賤,好歹也是一國公主。你既然如此高貴,怎的今日變成這番模樣?你這個樣子比她當初更卑賤。你既然當年用這雙手在她身上抽鞭子,我今日就要讓你嚐嚐斷手斷腳的滋味。”
說着,澹臺韻初下手更狠了,朝着澹臺立平的手指手臂狠狠地砸了過去。
澹臺立平疼的嗚嗚嗚直叫喚,卻是沒有半絲反抗的力氣。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發狂暴打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誰,就這麼被澹臺韻初打的昏死了過去。
慕容玉姌見澹臺韻初總算是將這些年壓抑的憤怒發泄了出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的。
看到澹臺立平被澹臺韻初打的昏死過去,她心裡不但沒有半絲同情,反而也覺得澹臺立平的確應該被狠狠的收拾一下。
且不說他綁走烏爾蘭雅來換取烏爾國之花已經讓她動怒,就剛剛澹臺韻初所說的那些,就足以讓她狠狠的給他一點教訓。
不過現在澹臺韻初打的正起勁,她也看的起勁,倒也算他命大,沒有讓她親自動手。
待澹臺韻初打的氣喘吁吁,臉上開始發熱冒汗的時候,她總算住了手。
畢竟也是一個身子骨較弱的女子,即便給她一個再大的木棍,也傷不了澹臺立平的要害。
不過澹臺立平的手指可算是廢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林雨菲還有些不滿意呢。“爲什麼不打死他?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活着也只會禍害他人。”
慕容玉姌笑道:“想必澹臺立平如今可是想死呢,不過咱們偏偏不讓他死。更何況,王爺還準備將他送回耀玥國呢。”
安陽郡主甚是鄙夷的瞄了一眼澹臺立平,說道:“若是那耀玥國的皇帝看到自己的兒子這副樣子,恐怕會氣的吐血吧?”
慕容玉姌道:“王爺好像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呢。”
“嫂嫂,怎麼辦?”安陽郡主再次瞥了眼澹臺立平,隨後苦着一張小臉,問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以爲她哪裡不舒服,臉色當下微微一變,問道:“什麼怎麼辦?你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不舒服,是我這鞭子告訴我,它餓了,想喝血。”說完,朝着慕容玉姌俏皮一笑,模樣甚是嬌憨可愛的很,。
而慕容玉姌和林雨菲,澹臺韻初一聽,當下輕笑出聲。“你不怕他的衣服髒了你的鞭子?”
“怕……所以……你們趕緊將他的衣服扒了,本郡主的鞭子要好好的喝喝血。”安陽郡主指着兩個站在一旁的侍衛,冷聲吩咐道。
安陽郡主話音一落,兩個侍衛連忙將澹臺立平外面的那件臭烘烘的衣袍給扒了,留了一件白色裡衣和褲子。
澹臺立平原本是被澹臺韻初打的昏死過去,當安陽郡主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後背的時候,澹臺立平又被痛的清醒了過來。
安陽郡主抽的十分認真,嘴裡還不停的說道;“讓你搶烏爾國之花,讓你想要害死我的哥哥,我讓你以前欺負澹臺韻初……看本郡主在你背上抽出一朵花來……”
澹臺立平此生一直高高在上,走到哪裡都有人仰望巴結……卻是沒有想到,這些天來遭受的折磨,已經將他幾近崩潰。
如今,一個瘋女人拿着木棍狠狠的打他,現在又有一個瘋女人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他……他從前從來沒有想到唐唐的一國皇子,竟然會有人這樣對他。
他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竟然造次橫禍?
待安陽郡主見抽的差不多了,便也漸漸收了手,看到那牛筋軟鞭已經是血粼粼的,她將鞭子丟給了一個侍衛,隨後如慕容玉姌上次一般,吩咐道:“將這鞭子拿去消毒,本郡主可不想着鞭子上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是,郡主。”
如今,澹臺立平木棍也捱了,鞭子也捱了,慕容玉姌覺得澹臺韻初也算出了一口惡氣,便也帶着三人回到了客棧。而這邊,將尤道子送回了客棧,烏爾修祈邀請納蘭澈等人搬到自己的別院居住,納蘭澈起初心裡是覺得沒有必要的,後來想着尤道子那張好吃的嘴,倒也沒有反對。
不過今日天色已晚,便決定第二日搬過去。
烏爾修祈再次表達了謝意之後,便也急匆匆的回皇宮去看自己的父皇了。
不過如此一來,今晚夜寒月親自下廚做飯那肯定就是不能的。
而因爲吃不到夜寒月做的美食,尤道子氣的吹鬍子瞪眼,一直在屋裡不停的抱怨。
納蘭澈和蕭靖瑄等人直接選擇無視,任由尤道子喋喋不休。
慕容玉姌幾人回來就見納蘭澈和蕭靖瑄對弈,夜寒月在一旁時不時的插兩句嘴,而尤道子則是在屋裡不停的走來走去,嘴裡還一直唸叨着。
納蘭澈下棋的時候,原本一張俊美的臉面無表情,而在見到慕容玉姌那一刻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回來了?可是出氣了?”他含笑望着慕容玉姌,輕聲問道。
慕容玉姌只是含笑不語,反而是澹臺韻初朝着納蘭澈等人微微一笑。“多謝王爺給了韻初報仇的機會。”澹臺韻初朝着納蘭澈微微欠身說道。
納蘭澈卻是說道:“你不必如此客氣。好歹名義上,你也是連城的夫人。”
他當然是知道連成對澹臺韻初的心思,當初對澹臺立輝下手,如今對澹臺立平下手,其實也是有一些葉連成的關係在裡面。
而一聽到葉連成的名字,澹臺韻初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即便當她知道了葉連成對自己不是真的利用和欺騙,即便知道也許葉連成心裡對自己有那麼一絲的喜歡……
可是在經歷了烏爾修祈的背叛之後,她已經看淡了世間的一切。
澹臺韻初輕輕一笑,隨後說道:“王爺大可不必看在將軍的面上,畢竟韻初與將軍,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將軍夫人,王爺難道忘記了,她在兩個月前,已經死了。”
而澹臺韻初的這副模樣,與之前完全是天差地別。
從前的她給人的感覺總是柔柔弱弱的,那眼底總是蘊藏着一抹哀傷,讓人不由動容。
而如今的她,眼底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哪裡還是從前那個澹臺韻初呢?
聞言,納蘭澈只我微愣了片刻,眼眸不由自主的擡起看向澹臺韻初。
只是那麼輕輕地瞄了一眼,他也看出了澹臺韻初已經變了。隨後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納蘭澈說道:“你說的對。本王倒是差點忘了。忘了澹臺韻初已經死了,如今站在本王的面前的,是尹雲初。”
隨後,納蘭澈問着站在澹臺韻初身邊的慕容玉姌:“澹臺立平如今如何了”神色跟剛剛與澹臺韻初說話時全然不同,如今一臉柔和,語氣也是輕柔。
慕容玉姌走到納蘭澈的身邊,笑道:“被韻初打斷了手指,安陽也在他背上狠狠的抽了幾十鞭子,若是不醫治的話,恐怕傷口會感染,到時候還能不能留一條命,怕是不好說的。”
“清風,派人去查看一下傷口,不必治癒,讓他不死便成。”澹臺立輝不用死,他自然也是不用死的。
清風領了命,便也立即去吩咐人着手去辦了。
第二日,納蘭澈一行人搬進了烏爾修祈的別院。
這別院自然是比不上宸王府的,不過收拾的真是乾乾淨淨,佈置的倒也算是別緻清雅。
中午,夜寒月也實在受不了尤道子在他身邊一直轉悠嘀咕,便也親自去集市買菜,準備中午親自做一頓飯。
安陽郡主自然是要與他黏在一起的。
不得不說,夜寒月的廚藝的確是一流的。
恐怕很多人都想不到一向風流瀟灑的,安國公府的寒月公子竟然廚藝如此出衆,實在讓人與他的形象無法聯合在一起。
尤道子吃了夜寒月做的飯菜,那一直不停的嘮叨着的嘴巴總算是滿意的安靜了下來。
烏爾蘭雅也在傍晚時分由暗夜閣的人一路從耀玥國護送回了烏爾國。
烏爾修祈早早的就去迎接她了,到了別院與納蘭澈等人打了招呼之後,烏爾修祈便在第一時間將烏爾蘭雅送回了皇宮。
雖然烏爾達志的病情漸漸好轉,不過心裡總也是擔心烏爾蘭雅的安危的。
如今烏爾蘭雅總算是回來了,他自然要第一時間去向烏爾達志稟告情況的。
“總算將烏爾蘭雅救了回來。幸好這澹臺立平沒有對烏爾蘭雅做什麼事情,不然……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回到耀玥國了。”
夜寒月望着烏爾蘭雅和烏爾修祈離去的背影,說道。
納蘭澈想起澹臺立平這些天受的待遇,揚了揚眉。“若是烏爾蘭雅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本王有的是法子去收拾他。”
------題外話------
謝謝親的評價票和月票,謝謝。麼麼噠。
二萱這兩天家裡有些事情,所以抱歉斷更了。
真的對不起。
請大家原諒,
多事之秋,真的傷不起,哎……